與其吃醋傷心,她寧願把分隔兩地的痛留給自己,也好過眼睜睜看他對其他女人好!
「我從未說過會有別的女人來跟妳分享丈夫!」雖然納悶她何出此言,但雷朔仍然因她的吃味,感到無以復加的自豪。
喜韻瞟了他一眼。
「你沒有說,而是早就做了!」還裝作一臉無辜樣!
「說清楚。」雷朔皺眉。這下不得不釐清破壞他們感情的原因了。
「你救回的病美人不就是了?在她面前,你如果看得見自己的表情,就會發現你的目光有多憐惜!」而她,好嫉妒好嫉妒,嫉妒到呼吸窒悶得都要撐不下去了!
他救回的病美人……
雷朔先是輕哂,眉眼間接著浮現冷鷙。
「她是我失散的妹妹君兒。打聽多年,我終於在邊關一家富戶找到她,她在那裡為奴,主人夫婦之苛毒讓她吃盡苦頭。我教訓了那對喪盡天良的夫婦一頓,把她帶回山寨。」要是他更努力打聽君兒的下落,君兒也許就不會遭受那麼多苦……
喜韻心頭一凜。
天呀,那少女的傷是這樣來的?!她可以想見那少女過得有多不堪……
從雷朔緊握的拳頭,她能感受到他心痛似絞的自責,心兒也跟著揪疼了。
「你並不知情,不能怪你,所幸你救回君兒了,不是麼?」她輕握他的手,安慰道。
雷朔凝視眼前這個看似任性嬌蠻、實則心軟善良的女子,他反手一個收勢將她帶入懷中,情難自禁吻住這個令他動容的人兒--
一吻過後,喜韻紼紅著俏臉埋入他寬厚的胸膛,任他愛憐地撫摸她的發,內心同樣怦然欣喜。他只愛她呵!
「那個男人是誰,這樣吻過妳麼?」她不吃醋了,但雷朔的還沒解決。
「哪個男人?」喜韻慵懶地問。賴在雷朔懷裡的感覺真好!
「到山寨接妳的男人。」
「喔,你說莫言呀?莫言是我大哥的貼身護衛,對我非常好唷,我們從小就認識,可是莫言不曾吻我。」她抬眼偷覷他面頰因咬牙而微抽,靈黠的嘴角彎起貓兒偷了腥般的得意,又馬上悄悄藏起來。
嘿,逗他也很好玩吶!
「妳的表情好像很落寞、很可惜?」雷朔很不是滋味。
「有麼?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子沒有吻過我,而感到落寞或可惜啊。」她呵呵笑開來。
又是一個扮成男裝的女人?!這年頭盛行女扮男裝麼?
雷朔明白自己又被喜韻整了一回,不過正因為是她,他也甘之如飴了。
「喜兒,妳願不願意當我的押寨夫人?即使只有粗茶淡飯、布衣簡裙、青山綠水為伴?」雖然秦嘯日已經把喜兒許配給他了,但他還是想親耳聽她說出允肯。
「只是壓寨夫人麼?狐仙夫人的派頭聽起來也挺不賴的!」喜韻輕綻一笑。
「妳知道了?」
「你是不是都在夜晚才去劫富濟貧、濟弱扶傾?連教訓那對虐待君兒的夫婦,也是在夜裡?」她不答反問。
他點頭,有些許訝異。
「你不知道你的髮色在月光下近乎全銀吧,但是眼瞳反而較為深暗,看不太出來是赤紅色的,你從狼群口中救了我那夜,我就這麼猜想囉!我就說嘛,你是個好人!怎麼樣,當受人景仰的狐仙,滋味如何?」
「我只是看不慣欺壓老百姓的人。」說來很矛盾,他被人們賦予的身份,一個窮兇惡極,一個卻嫉惡如仇,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欸,這麼謙虛,我還想多聽聽你的豐功偉業呢!」
「我是個平凡人,只想過平凡的日子、娶妻生子、與妳白頭偕老,妳願意跟我回山寨麼?」心思差點被這個小女人拐走,繞回來!
「我一鑽進藥草堆或本草書,就會忘了時辰,沒關係麼?」
「只要不忘記丈夫,我可以接受。」
「栽植藥草弄得滿身泥也沒關係?」
他搖頭。
「我不會女紅、不會燒飯、琴棋書畫中也有三樣不會,都沒關係?」
「做妳自己就好。」
「好像很令人動心。」
「只是動心?」
「先把聖物拿給我看看。」她可沒那麼好打發。
「是山泉。」雷朔輕歎。往好的方面想,她方才一見他沒有劈頭就問聖物,他心裡也平衡多了。「藥草因水而生,用在人身上當然可治病;萬物依靠水,才能絕處逢生、欣欣向榮;用泉水冷煉刀劍,因為流動的活泉裡有苔蘚,刀劍之身便會因苔蘚的附著而呈青色,以致於能發出有如青龍的青色劍氣。」
「聖物就是泉水?」這麼說好像有道理。「你不是說你不知道?」
「看見小祿替妳的藥草澆溉、以及與端木大夫談話時想到的,後來又用泉水試著打了一把刀,確實會有少許青苔殘留於刀身。」先前的確不知。
「真是的,害我找這麼久!原來道理這麼簡單,我怎麼沒想到呢!」她恍然大悟地拍額。
「喜兒,嫁給我。」
「珍奇藥草能在乾坤山生長,會不會是因為泉水跟別處有所不同--唔……」
雷朔乾脆吻住那張不專心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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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
蠟炬凝堆,急促激盪的情慾余焰也逐漸偃息。
喜韻嬌喘連連,半張的朱唇和裸裎的香肩透著瀅瀅晶亮的薄汗,回憶方才經歷的歡愛,忍不住羞澀地脫口呻吟,整個人窘得埋入被窩中。
書上所言男女共赴巫山雲雨之事,原來就是這樣,感覺是那麼的濕熱、飽滿、銷魂……實際情況跟春宮書裡寫的有出入嘛!
哎唷,別想了,好羞人、好羞人……
雷朔聽見她的呻吟,大手掀開她覆住頭顱的薄被,端詳她紅透的小臉。
「還疼?」
他關心的問句,讓喜韻回想起歡愛時暫且擱置一旁的疑惑,準備興師問罪。
她側身瞪眼與他面對面,瞥見他赤裸精壯的黝黑身軀毫無遮掩,全身佈滿汗水的肌肉因饜足而放鬆,方才教她又是疼痛又是歡愉的男性不再氣勢凌人,她羞得別開眼,面紅耳赤地躺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