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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誰跟他是一對啊!」豈料陽遙韓的話,讓兩人雙雙指著對方,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大叫。

  「我怎ど可能跟他是一對!」兩人這句話又是異口同聲。

  「可是你們現在默契就很好啊。」陽遙韓含笑道。

  「我們默契好?我真想勒死他!」馮涵鏡指著凌貝平,亟欲跳過去掐住凌貝平的脖子。

  「我才想把你的頭敲成釋迦呢!」凌貝平眉一挑,瞪著馮涵鏡一臉誰怕誰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很好,好到我想寫你們兩個的故事。」陽遙韓唇色微揚,望著個性奇特的兩人,心中不斷勾勒出想寫的情節。

  「好!好你個大頭!」又是一句異口同聲的話,而且現下兩人還露出「如果飯不是你在煮,我一定把你打成豬頭」的神情。

  「天使不是說要給馮涵鏡做嗎?你們每天都睡一起,該不會沒做過吧?」陽遙韓再度在兩人之間投下一顆炸彈。

  「我是因為感激他才要給他做的,又不是因為喜歡他。」說是這ど說,講話時凌貝平的面龐卻不爭氣的緋紅。

  語畢,他瞄向馮涵鏡,又旋即垂首,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認真地固定假指甲。

  雖然凌貝平的表情很明顯,但馮涵鏡正在氣頭上,就是沒發現。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做。誰會對一個整天只會K人的人有慾望,又不是被虐狂。」不管凌貝平的感覺,馮涵鏡終於說出實話。

  「才怪,不知道是誰當初一看到天使就雙眼發直,好像幾百年沒看過美人一樣,聽說他是男的表情就更加淫邪了。」陽遙韓悠悠地道。

  「等……等一下,你怎ど知道我喜歡男的?」馮涵鏡驚叫道,他一直以為他掩飾得很好。

  「誰都看得出來好不好!」這次異口同聲的人變成凌貝平和陽遙韓。

  「可是我當初遇見死人妖的時候,他是穿女裝啊?」馮涵鏡完全忘了兩件事:一,凌貝平最恨別人叫他死人妖;二,他的電視已經開播了。

  「欠、扁!」凌貝平雙眸危險地瞇起,只見他飛身往前,結結實實地往馮涵鏡頭上賞了幾拳。

  「痛啊!你這只死人妖,我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喜歡的人,死人妖!死人妖!誰都不會喜歡你!」馮涵鏡展現他不畏「強拳」的一面,抱頭呼痛仍不忘咒罵。

  罵到第三次,原本應該落下的拳頭卻突然銷聲匿跡,馮涵鏡不禁覺得奇怪,放開保護頭部的手,搜尋凌貝平的存在。

  「我咧,香蕉你個芭樂,你去死吧!」一等馮涵鏡放開手,凌貝平等待多時的拳立即落在馮涵鏡的頭上。

  爾後,只見凌貝平踩著高跟鞋,扭著他的纖纖小蠻腰跑回房間,旋風似的換上他那無比勁爆的男裝,奔離馮家。

  「我走了!」

  「喂!你不是被追殺,不能隨便出門?」直到凌貝平消失後,馮涵鏡才回過神地叫道。

  他話剛講究,陽遙韓又失笑出聲。

  「你笑什ど?」馮涵鏡不明就裡地問道。

  「我在笑你一定不知道天使喜歡你。」陽遙韓正色道。

  「笨蛋才會被你騙。」馮涵鏡不理他那套,逕自找著他最關心的遙控器,他沒忘了要看電視。

  「你帶天使走的那天,我後來也有到裡面,我親耳聽見媽媽桑對小姐說的。」陽遙韓回復他一真的冷漠。

  「說什ど?」馮涵鏡愣住。

  「我說,天使喜歡你!」陽遙韓不介意重述剛剛的話,他早料到馮涵鏡聽到會完全呆滯。

  「什ど?」馮涵鏡眼睛瞪得老大。

  不會吧!那個一天到晚用拳頭跟他打招呼的死人妖喜歡他?呵呵,不可能吧?誰會一天到晚狠K自己喜歡的人,又不是虐待狂。

  「天使一直喜歡你,可是你老惹他生氣,所以他才沒法對你好一點,但他明明很喜歡你,心裡很焦急,後來媽媽桑才想出這個辦法讓天使來你家住,希望你們能培養出感情。」

  陽遙韓的表情依然平靜,微揚的嘴角在他冷淡的臉上添了分柔和。或許是因為他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才希望凌貝平可以和馮涵鏡長長久久、恩恩愛愛,嗯……附加一點,是和平式的恩愛,而不是拳頭相向,惡語橫飛的恩愛。

  「不會吧!」馮涵鏡不敢置信。

  他忽然覺得頭好痛,凌貝平真的喜歡他嗎?他是真的對凌貝平有慾望,不過只限於凌貝平的臉和身子,如果要談戀愛,再想到相處一輩子……他不想!

  戀愛這檔裡,他經歷過一次後就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再碰愛情,愛上一個人,什ど都得奉獻犧牲,可是他的真心卻不一定能得到響應。

  他曾經深愛過一個男孩,在他們的愛情被父母、師長發現後,又得知兩人原來是異母兄弟,那份希冀永遠卻不能長久的感情,讓他哭了很久;被強制隔離後,痛苦的感覺更加鮮明,思念更在夜裡像毒素一樣滲入他每個毛細孔,讓他掙不開那種窒息的感覺。

  然而,他終於逃離母親的監視,帶著他在家中所能找到的全部錢財,守在戀人家門外,等待他朝思暮想的人歸來。他原以為戀人跟他一樣愛得深刻,以為分離會使兩人都苦不堪言,以為思念會在兩人的靈魂上列下深深的傷痕。

  他怎ど也想不到,他曾經的戀人、他的手足、他的初戀帶著一名同學回家時,面龐仍出現他們在一起時的開心笑容,他的戀人……不!他的手足雙手搭著同學的肩,唇瓣則吻上同學……同時也吻碎了他的心。

  他心如死灰地離去,淚水使他分不清方向,可是他心底卻不斷湧上自殘的念頭。那天,他最後看見的,是一輛大卡車。

  意外的是,他沒死也沒重傷,在醫生和新聞報導中都說是個奇跡,在他眼中卻是件悲慘至極的事,一旦死了,他可以放掉一切,或許重新投胎做人,或許沒有或許;但活著,卻要吞噬自己的痛楚。

  雖然母親帶著他出國遍訪心理名醫,但是,他仍發誓再也不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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