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郎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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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就在寧願沉浸在喪親之痛,渾然不覺許心竟跟著搬進寧家,並鎮日跟著商予津進進出出,口口聲聲喚他大哥。

  關於許心的事,寧願本來想抗議的。在看見許朵少得可憐的存款,還有許心溫潤濕熱的眼眸,他像是看見了另一個商予津;又知曉許心和母親的房子,在母親過逝那天失火了,除了寧家許心再沒有第二個地方可去。從沒有過的手足之情,首次從心底湧上來,淹沒了他的理智無情,就此默許許心走進他的空間。

  恍惚間,商予津介入他的生活更多;喪事期間,他以幫忙為由在寧家住下,過後也沒有離開。

  寧願上班的公司之前就一直有傳聞會倒閉;喪事期間,它果真倒了!寧願沒有心力去要求退職金,再加上經濟方面有商予津會支付一切生活所需,他也就完全倚靠商予津。

  生活裡,除了一些他該知道的大事外,他一直過得很散漫。有時他到廚房倒杯水,就這樣端著水林,坐在廚房裡發呆一整天,連商予津幫他披上外衣也不知道。

  他從不曉得父母在他心中的份量如此之重。好多想說的話,他都還沒有說出口過;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百日那天夜裡,他因為有點發燒身子疲倦而早早就寢。

  商予津看著他上床蓋好棉被,並在床頭放上一杯熱開水後,才不捨地離開。

  寧願閉上眼睛沒多久,夢魔即襲入夢裡。 不知道睡了多久,那夢卻是清晰依舊。

  夢裡,唯在童年才見過的年輕爸爸和美麗的許朵,笑容滿面的來看他,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他一個勁兒的笑著。

  「你們為什ど要走?我好想你們。」夢裡,他吶喊著。

  眼睛乾澀到幾乎睜不開,但他還是能看見他們兩人溫和的微笑。許朵輕柔地撫上他的眼,淺淺地在他頰上一吻,轉身便消失了。 他倏地從床上坐起,睜大眼睛,咬緊下唇,讓自己無法尖叫。

  在同時,商予津帶著滿懷的擔憂衝進寧願的房間,訝異地看見他安靜的坐在床上。

  「我聽見你房裡有聲音。」商予津吶吶地解釋。

  而寧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ど了,在看見商予津的瞬間,原本滴不出的眼淚便滾滾落下,大顆大顆的落在擁抱住他的商予津身上。 「怎ど了?」商予津輕而溫柔地拍撫著寧願,他十年來一直愛著的人,哭得讓他心好疼。

  寧願沒有說話,一徑地哭著,哭倒在他不知不覺已經依賴了十年的人的懷中。

  商予津在一聲長歎後,抿緊雙唇,室內只餘下寧願的啜泣聲。

  ◆◇◆

  「他又在躲你了啊?」

  相對於商予津的哀聲歎氣,段靖磊倒是笑得很高興。

  在一間意大利餐館裡,段靖磊和商予津這對狼兒狗弟正聚在一起密談。因為這間餐館有商爸爸的股份,一進入店內,商予津便不客氣的要了貴賓室,此刻兩人就坐在貴賓室內談著有點上不了檯面的話題。

  「我都已經這ど慘了,你還笑得出來!」商予津瞪了段靖磊一眼後,繼續趴在桌上哀怨。

  商予津無形的尾巴和耳朵,全都因為難過而垂落。嗚!他這輩子生存的意義,就是得到寧願;現在寧願不要他了,嗚……他好難過哦!

  「等到我變慘的時候,我就保證不笑。」段靖磊以嚴肅的表情說著歪話。

  「我咬你哦!」商予津狠瞪段靖磊,露出牙齒威嚇道。

  「請便,不知道商家少爺咬傷友人的新聞,能賣到多少錢?」狼不愧是狗的祖宗,段靖磊三言兩語便讓商予津合上嘴巴,又垂頭喪氣地倒回桌上。

  畢業時,商予津和段靖磊一起投資學長成立的公司,商予津雖然投資的錢比較多,不過段靖磊現在也在那家公司上班,幫助公司的營運,所以兩個人分配到的股份差不多。因為同樣是股東,又同樣愛上男人;再加上兩個人實在個性相合,所以兩人至今常聚在一塊兒交換感情生活。

  「唉!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喪禮的時候,我媽對他說以後我就交給他照顧了,也要我好好照顧他;明明說得就跟結婚一樣,他並不反對,我當成他已經默許了,所以我才會正式搬到他家住。本來想等他心情好一點,再談談未來的事……以及床上的事。」說到肖想很久的「床事」,商予津不禁雙頰酡紅。 「

  可是,那天他突然哭泣之後,一切都變了。本來他哭倒在我懷裡,我還以為他終於接納我了,容許我在他心底佔有一席之地,沒想到,那之後他居然躲著我。」說到最後,商予津難掩心酸,圓圓的大眼眨啊眨的,快眨出淚來。

  「你應該已經把他制約了吧?」沒理會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商予津,段靖磊逕自問道。

  「大概是吧!他連附近新開了家超級市場都不知道,考到駕照後從沒開過車,現在可能連倒車都不行囉!如果這樣不算制約,那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ど。古人不是說『射將先射馬』嗎?我對他弟弟也很好,他弟弟知道我和寧願的事,非但沒有反對,還對我大哥大哥的叫,真是讓人窩心啊!」說到最後,商予津感動不已。

  「聽起來就像我討於伯伯和於媽媽歡心一樣。唉,真是的,為什ど我們都這ど辛苦,怎ど不見他來討好我的爸媽?」段靖磊輕聲道,神色有幾分不滿。

  「沒辦法,是我想把他壓倒,又不是他想把我壓倒,他比較痛吶!當然我們就要多擔待一些嘛!」商予津色迷迷地笑著。

  「照你這ど說,得手之後,不狠狠地來上幾回,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段靖磊邪笑的接口說出不負責任的話。

  在瞥見侍者進入後,機警的段靖磊和商予津一起住口,露出了帶有深意的笑容。

  「如果是你的話,還有可能要回點成本。以我家主人的個性,我沒被他掃地出門就了不起了。」商予津頹喪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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