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們都等著看他笑話的時候,在他們都不看好他與希寧的時候,他要以事實粉碎他們不實的報導!斂下眸底幽光,他唇角頓然勾揚。
「之前我已經和法務經理及律師商量過了,我們可以打贏……」
「算了,就暫時保留法律追訴權吧。」鍾睿豪截斷他的話。
「老大?!你這樣做,不是等於要放過他們嗎?」
「你認為應該要在意他們的不實報導?」他定眼看他。
「這……」
「事情又不是真的,我何必在乎他們裡邊寫了些什麼?」他冷笑一聲。
「可是,他們……」
「我為什麼要像被踩了痛處一樣,氣得直跳腳,然後再鬧上新聞媒體,替他們作免費廣告?」
「老大,你……」
「我又為什麼要急於一時作出反應?我為什麼不能留待以後,等著看他們鬧笑話,看他們到時如何自圓其說?」
「老大,難道你已經決定和柯小姐……」頓然意會的蘇武牧,興奮湊上前。
他抬手制止武牧未完的話。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其它什麼都不必再說,你可以去忙了。」
「是。」見主子似另有打算,蘇武牧雖急於知道,也不敢直接逼問,只能選擇暫時退出總裁室。
待蘇武牧帶上門離去,鍾睿豪點燃一根煙,緩靠椅背,輕抽一口。
現在,他不會再在意八卦雜誌對他的負面報導,也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在意自己被毀的容顏。因為,他知道希寧她並不在乎,也因為她可以接受這樣的他。
忽地,他轉過身子,直視置於桌角處的一個橫式相框。
框裡放的是那天農場主人親自為他與希寧所拍下的合照。
合照時,她在前、他在後,當他伸手輕攬住她纖細腰身時,她柔細纖荑輕迭於他手上,側仰容顏為他綻出一抹燦爛的笑顏。
望著合照裡的嬌燦麗顏,絲絲溫柔進駐他沉黑的眸……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下午到出版社交稿的希寧,一交完稿,就將許琦交給她的新原文版全書放進背包裡。
站起身,準備走人的希寧,意外在許琦桌上看到以她與睿豪為封面的週刊時愣住了。
「妳一定還沒看過內容吧,快看、快看。」站在旁邊等著看她反應的許琦,迫不及待地將週刊塞進她手裡,順手再替她翻開封面的報導內容。
冷著容顏,柯希寧看完所有相關內容。看到報導最後一字,啪,她將週刊丟回許琦辦公桌,轉身就要走,但被許琦攔住。
「怎麼樣?裡面說的是真的嗎?妳現在真的和野獸在交往嗎?妳是怎麼認識他的?怎從沒聽妳提過?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對了、對了,上次張為仁說的男人就是他,是不是?」許琦一臉興奮,劈里啪啦地直追問著。
但,柯希寧只冷冷回她一句──
「他不是野獸。」
「好、好、好,他不是野獸。」許琦笑著一張臉,對女主角猛點頭,然後等著希寧再告訴她多一點的內幕消息。
她等,一直的等,等著希寧說出與鍾睿豪的相識經過,等著希寧回答她剛剛提出的所有問題,可是……希寧卻側著身子,自她身邊走過。
「喂,就這樣喔?」她又攔住希寧。剛剛她問了好多問題耶。
「其它是我跟他的事,外人不必知道。」她下顎仰角二十度,擺出遠比以往更酷、更冷的姿態。
「早知道妳不會太善良給答案。」碰了一鼻的灰,許琦認命道。
「沒人要妳管這麼多。」冷哼一聲,柯希寧第三度走人。
「喂!」許琦再次攔住她。
「妳又想說什麼了?」她已沒什麼耐心。
「你們決定什麼時候結婚?」許琦一臉精明。
「結婚?」柯希寧頓了下。
「你們不是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了嗎?那結婚很正常嘛。」她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想套希寧的話,「妳知道的,這份報導中說……」
「我知道裡面說的是什麼,妳可以不必再重複。」
「那妳的意思是……」這問題總有辦法套出希寧的心中想法吧?
「我不會因為它怎麼寫,就怎麼做,也不會故意要和它唱反調。」
這算什麼答案?許琦覺得自己被希寧給耍了。
「為什麼我老覺得妳在耍我?」許琦很不高興地瞪她。
「我為什麼要耍妳。」希寧一臉莫名其妙。
「如果沒要我,那為什麼妳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知道妳到底會不會嫁給鍾睿豪?」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妳姓管嗎?」送她一記白眼,希寧快步走向電梯間。
站在無人的電梯間,她看著正自頂樓一樓一樓龜速降下的綠色燈號鍵。
終於,龜到不行的電梯,總算是對著她打開門了,但──
「是她!」已載有幾人的電梯,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柯希寧擰眉進入電梯,背對樓上公司的幾名女職員。
「對、對、對,我覺得她本人更漂亮耶。」
「沒想到她也在這棟大樓工作。」
「紅星週刊不是說她是自由譯者嗎?我想她一定是商王出版社的人。」
「真的讓人猜不透,她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像是當她透明人似的,幾個女人一再的對她指指點點。
「那還用說嗎?男人啊,只要有錢有權,多的是女人想黏上去。」
「那要是妳,妳要嗎?他的左臉都被他以前的女朋友毀了,我記得幾年前週刊拿他當封面的照片,看起來好可怕、好嚇人。」
「那是以前好不好?我覺得現在的他,看起來好酷,而且他又是巨亞集團的總裁,你說,現在像他這種有錢有權、又酷又有味道的男人要到哪裡找?」
「嗯,說的也是,難怪她會和他在一起,不過,我想她一定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啦……」
聽著來自身後的批判,再想著週刊上的胡言亂語,柯希寧有些不耐煩。
手環胸,回過頭,她寒著臉,冷看身後立刻噤若寒蟬的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