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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於渭雪突然睜開眼睛,她抿起唇,眼神渙散的瞪著他,「你是嚴牧?哼……我最討厭你了,笨蛋嚴牧、臭嚴牧。」

  她的語調一聽就知道醉得很,口吻跟七、八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嚴牧把她的頭扶正,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注意到她穿的是外出服。看來她晚上出門了,去了哪裡呢?不管怎樣,他很慶幸她是回來才喝酒,不然事情可就嚴重了。

  「你為什麼不理我?哼,我也不想理你。」於渭雪睜開迷濛醉眼,指責的說,然後笑起來,「你的表情好好笑,好像老先生……」她的雙手愉快的在嚴牧頭上畫來畫去,還用力扯他新生胡碴的下巴。

  「痛!」嚴牧痛呼,把於渭雪在他臉上肆虐的小手拉下來,板起面孔,「小雪,乖,不要再鬧了,你喝醉了,我們去休息。」他一手伸到於渭雪腿下,想要抱起她。

  「不要!」於渭雪掙扎的打他,委屈的哭起來。「你是壞蛋,好凶,我不要理你,我要找牧,牧會把你打跑!」

  嚴牧不及防備,胸膛結實的挨了一掌,悶哼一聲,手忙腳亂的抓住於渭雪的兩隻小拳頭,哭笑不得。「乖,小雪不哭,牧在這裡哦。」

  於渭雪安靜的窩在嚴牧懷裡啜泣,打了幾個酒一嗝,指責道:「我最討厭嚴牧了,他居然丟下我一個人,今天還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她委屈的又痛哭起來。

  嚴牧罪惡感很重,他知道傷了小雪的心,不過現在解釋沒用,只能等明天了。

  「嚴牧最討厭了!」於渭雪一邊抽噎,一邊強調。

  「嗯,嚴牧最討厭、最可惡、是大壞蛋!」嚴牧附和,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同時努力想抱起她。

  「你說什麼?」於渭雪突然從他懷裡坐直,憤怒的說:「你怎麼可以說嚴牧壞話?嚴牧是我的男朋友,只有我可以說他壞話,其他人都不可以!」

  老天哪,她真是醉得厲害。嚴牧歎息,「對不起,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我自己會走,不要你抱。」於渭雪重重哼一聲,剛站起來就搖搖晃晃的又跌下去。

  幸好嚴牧眼明手快的抱住她,不然她的頭肯定會直接撞到地上,腫成一個大包。

  「你幹嘛搖來搖去?討厭……」於渭雪又哭起來,全身沒有力氣讓她很挫折。

  「小雪乖,讓牧抱你進房間好不好?」嚴牧努力勸說,一手抽桌上的面紙小心的幫她擦淚。「不哭不哭,小雪最勇敢了。」

  「嗯。」於渭雪點頭,顯然這鼓勵發揮了作用,她重新在嚴牧的支撐下站起,豈料一個反胃,「嘔……」嘩啦嘩啦的吐了他一身。

  酒精加上食物強烈的酸臭味,令嚴牧的胃也開始不舒服。他真的很累了,不過得先把小雪弄上床去休息再說。

  於渭雪睜開雙眼,見到嚴牧狼狽的慘狀,又傷心的哭起來,一邊抽抽噎噎的說:「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哦,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要哭,我們到浴室洗一下,然後換衣服哦。」

  嚴牧把她當小孩哄,小心的把她帶往浴室,不過於渭雪醉得實在太厲害,走得東倒西歪的,不然就是趴跌在地上,他索性直接將她抱到浴室。

  嚴牧扭開水龍頭,把冷水抹在於渭雪臉上,惹得她尖叫抗議,又哭起來,「好冷……你好過分,欺負我,我要回家!」她的小臉皺成一團,淚眼朦朧、紅潮還未褪去,看起來既滑稽又像小可憐。

  「乖,小雪忍耐一下哦,擦擦臉會舒服一點哦。」嚴牧拿毛巾擦她的臉,然後把水溫調到適合溫度,沖洗她腿上沾染到的穢物。

  這下,於渭雪才變得安靜,乖乖的讓嚴牧脫掉髒衣服、換上睡衣,然後注視他忙碌的把髒衣服拿到陽台去、脫掉自己的衣物、簡單的沖了個澡。

  「嚴牧,你今天讓我好傷心。」

  嚴牧愣住,他穿上睡衣,低頭注視於渭雪的表情。她這句話說得非常正常,眼神也比剛才清明,看來洗臉發揮了效用。

  「小雪,對不起。」嚴牧歎氣,溫柔的把她抱在懷中搖晃。

  「你太過分了,竟丟下我一個人!人家說食言而肥,所以你一定會胖、死!哈哈!」於渭雪孩子氣的說,一邊伸手打他。

  她還沒清醒。嚴牧任她發洩心中怒氣,安慰的緊抱她。

  「哼,我才不會笨笨的在家裡等你回來,你知道我去哪裡了?」於渭雪打累了,推開他,小臉上得意洋洋。

  嚴牧搖頭,「你要告訴我嗎?」

  「嗯哼,」於渭雪趾高氣揚的抬起頭,「拜託我啊。」

  「拜託你好不好。」嚴牧非常配合,他知道於渭雪想說,要是不讓她說,萬一她又哭起來那可糟糕。

  「我去……外、遇!」於渭雪哼了聲,志得意滿的看著他,「外遇哦。」認真的強調。

  嚴牧愣了一下,小雪會外遇?他搖頭失笑,不管她今天晚上是跟誰出去,都絕不可能是什麼「外遇」,他對這點很有信心,也不想繼續追問。

  「不行哦,這樣牧會傷心的。」嚴牧再哄,想要抱起她。

  「走開,我在生你的氣。」於渭雪一把將他的手推開,雙手叉腰,氣勢凌人,不過抽嘻讓她肩膀上聳一聳的,像小孩子在鬧彆扭,看來惹人憐愛。

  「為什麼?」嚴牧問。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出浴室,手忙腳亂的把搖搖晃晃的她扶好。

  「為什麼呢?」於渭雪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有些糊塗,然後她抬頭看他,委屈的又低下頭號啕大哭。

  嚴牧真的被她打敗,這回又怎麼了?

  「噓,別哭,告訴牧,小雪怎麼了?」嚴牧在她耳邊說,抱著她輕輕搖晃。

  「你……沒……注意到人家……的頭髮……」於渭雲說得委屈,開始掙扎。

  嚴牧制住她的掙扎,困惑的重複。

  「頭髮?」他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的髮色變了,看來是染了發;髮型呢?嚴牧東看西看,看不出有什麼改變,在剛剛的混戰下,她的發早已散亂不堪,而他一回來就見到她爛醉的模樣,之後忙著安撫她,實在是……不能怪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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