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她無理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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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福嬸將紙條收入口袋中。

  「一切拜託你了。」有她的保證,舒純柔才敢安心地回房。

  「會的,我會的。」

  一送走大小姐,秦沐陽立即出現在福嬸房間的窗口:「拿來。」

  福嬸一臉畏懼地縮在一旁,乖乖地遞上紙條。

  秦沐陽打開紙條——翰洋,二十一日別上山,如果看見這紙條,請給我回條。

  純柔嘴角一抹冷笑,將之撕得粉碎,心裡暗喃:看來,這小妮子真會壞了他們的大事!不好好處理的話,恐怕……主意打定,恐嚇著福嬸:「當你沒收過這張紙條,你懂嗎?」

  福嬸猛力點頭,吭也不敢吭一聲。

  秦沐陽滿意她的配合,來無影、去無蹤地消失在窗邊。

  他一走,福嬸立即收拾散落的紙屑,待一切恢復原狀,如他所說的,當這回事沒有發生過。

  ※ ※ ※

  黎宅裡的黎翰洋也納悶舒純柔那通有頭無尾的電話。

  「她什麼也沒說?」

  這話,他不知問過多少回了。

  「沒有,她什麼也沒說。你到底要我說上幾回,你才會滿意?」

  他煩透了的問話方式也感染了她。

  黎翰洋試圖與她聯絡,只是,舒家的電話似已全換了新的號碼,找岳父大人,也是不得其門而入;不是他人不在,就是在開會。

  來回踱步,想的是舒純柔肯定有事才會來電,她不是會開玩笑之人。

  「不對,我老覺得這事挺不對勁的。」

  塗媚也不想納涼風,只是——「本來這事便不對了。」

  她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不對?」

  「我說,你的丈人舒右昌不對。」塗媚也不想大膽定論,只是,真相跡近揭曉。

  「我岳父?這關我岳父什麼事?怎麼,你有證據在手?

  她是沒證據,憑的只是推理。「我知道口說無憑是要不得的,不過你不覺得,你的丈人挺可疑的嗎?」

  「可疑,哪會?你少亂猜了。」

  「那我問你,第一,有誰這麼瞭解你在公司的作息?」

  他想也不想地答道:「秘書及主管級的經理都知道。」

  「那好,你再仔細想想,你手下的主管,他們有哪幾位是你僱用的?有誰又是你丈人推舉進來的幫手?」根據她的瞭解,黎翰洋的公司成立之時,舒右昌曾慷慨支援他近六名的一級主管員工,明著是幫他擴展事業,暗地裡如何,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成立之初,舒右昌是以理事長之名為他找來人手,而這些人手有一部分是來自他本身的企業體。後來舒右昌為了博取他的信任,進而自薦女兒成為未正式過門的黎夫人。舒右昌肯將唯一的女兒交託給他,必有讓他相當激賞之處,何以今天他會成為狙殺他的頭號嫌疑犯?這太令人難以想像了。

  「是有一部分。但他的女兒可是我的未婚妻,算算我也是他的半子,如果真是他想害我,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照理說是沒什麼好處,但欲害人者必有其一套害人之說,也許,你刺著了他某一禁忌也說不定。」

  「我推翻,這不成理由。」刺著?不會吧,他做人一向謹慎小心,怎可能存在把柄落人口舌?他無法認同她的推測。

  OK,第一不成立,她還有第二——「你記得上一回,我們在舒右昌公司受困的事嗎?」

  記得,他當然記得,那一回,他們險些走不掉,幸虧她婆機警,手腳也不差,才能順利脫險,不過,事後他也為了那事親自登門向丈人致歉了。

  「那不過是他們公司的保全組織不佳,跟狙殺我應該沒有任何關聯。」

  也好,他既然這樣否決她的看法,她倒想讓他親自目睹舒右昌的真面目。

  「OK,我沒話可說了。」

  他才不信她會這麼簡單地結束她的論斷。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丈人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我好歹都是他親挑的女婿,如果他真不滿意我,當初就不會將純柔許配於我,我實在沒理由懷疑他呀!」

  的確,就目前來說,舒右昌的表面功夫做得還不錯,只是,根據多年來累積的實戰經驗,塗媚不認為她的論斷會出差錯。

  不過,為了令他信服,她決定讓他親身見證。

  第五章

  舒純柔再度來到福嬸的住處。

  「叩!叩!」

  敲了好一會,卻不見人來應門。就在踟躕著走或不走之際,秦沐陽出現在她的身後。

  「大小姐,你找福嬸有事嗎?」

  舒純柔著實地嚇了一大跳,立即戒備地面對他,不過,她並不打算與他正面交鋒。

  想要離開,他卻伸長了右手阻去她的去路。

  「別走!」

  「你要做什麼?」舒純柔讓他給嚇亂了心緒。

  他微揚起嘴角,不過卻沒點笑意,看起來挺怪氣的。

  「我是舒先生的保鑣,你是大小姐,我怎敢對尊貴的你有任何不敬的舉動,嗯?」

  他的話,字字帶威脅,不須她動手,光聽他鬼魅般的話語,就夠她六神無主了。

  「你讓我走,我不會將你今天的行為告訴我爸的。」

  告訴舒右昌?他根本不怕。現在的他,可是舒右昌借刀殺人的籌碼;沒有他,舒右昌還有本事除掉黎翰洋嗎?不過,他現在也真沒空陪她玩。

  「要走,走吧!」

  「真的可以走了?」她懷疑。他突來的慷慨頗為可疑。

  「不想走是嗎?」他有些不耐煩地恐嚇。

  「不、不、不,我走,我馬上走。」語未畢,人已快步離開。

  秦沐陽眼底泛著異樣的神采盯著她的背影,也不知他心裡究竟有何打算。

  舒純柔飛也似的跑著,不敢回頭,一心一意只想快點脫離那姓秦的熾人的視線範圍。

  當她覺得可以停下來的時候,早已氣喘吁吁,宛若綿羊遇到豺狼,在魂飛魄散的死亡關卡踅上一回。

  再加上傭人琴姐又在半途無聲息地攔住她,她更是花容失色的。

  「小姐,您怎麼了?」

  一聲細小的倒抽氣聲,顯見她的失措與驚慌。「你……」

  「大小姐,我是琴姐呀,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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