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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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好說!」

  上官翔是沒能說話的了,所以回答的是他的父親上官宏毅,對於唐豹的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回以冷笑。

  「可可感念上官家的照顧,所以在完成唐門對她賦與的任務之後,特贈予「祭雪蓮」,還望上官老爺笑納!」

  可可瞪向唐豹,苦於啞穴被點,不能替被抹黑的自己洗刷菟槓。

  她哪裡是唐門派來上官家臥底的?「祭雪蓮」又哪裡是她施放的?她望見唐豹的猙獰嘴臉後,驀然明白這是老爺子的懲罰,懲罰她的背叛。

  上官翔是不可能再接納她了,不可能再憐惜她,不可能再視她若珍寶。

  失去了上官翔,她還剩些什ど?只剩生不如死的哀淒。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他是打算徹底地摧毀她,不是嗎?她是完了,彷若被千年寒窖冰封。

  「上官家栽在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妮子手上,似乎十分說不過去!」唐豹意猶未盡地續道:「不過,以上官家的情報網之出神人化,想必已得知我小師妹的來頭,她可是唐門老爺子手下的第一紅人,唐門能茁壯如此迅速,小師妹實居功第一!」

  可可怔茫地聽著唐豹對她的「歌功頌德」,一顆心卻似麻痺似的,唐豹現在說什ど都已經不再重要,反正上官翔都知道了,否則,他不會這樣冷酷地望向她。

  他對她向來是溫柔不過,只是她命歹,無福消受。

  就算她來上官家不是為了臥底,「祭雪蓮」也不是由她施放,但她過去暗殺及製毒殘害的無數人命,卻是無從抵賴,得她一肩擔了。

  她的滿身罪孽,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就連善良憫人如三哥,也無法承受!

  「上官老爺,「祭雪蓮」這份大禮想必替貴府惹了不少麻煩吧?」唐豹的「廢話」終於結束,揭露來意。「唐門倒是樂意效勞的很!只要上官家雙手奉上「第一世家」的名號即可!」

  這時,始終鐵青著一張臉的上官翔動歷開口。「滾出上官家……」

  那一聲喝斥並非咆哮,但冷漠無情的語調更令人志下心不安,戒慎警備。

  唐豹也是怔了好一會,才能響應過來,冷笑道:「三少爺不顧上官家大大小小三百七十二條性命了嗎?」

  上官翔的笑容比冰還冷。「唐門把「祭雪蓮」當寶,在我眼中卻是彫蟲小技,此毒已然破解,不勞唐門費心!」

  「你……」唐豹惱羞成怒,眼中暴露了殺意。

  但小人畢竟是小人,永遠會以自己的安危做為第一考量。

  他在惴度自己手中已失去和上官家談判的籌碼,而洛陽又是上官家的地盤,現在撤退雖大大敗了唐門的威風,但識時務者馬俊傑,還是走馬上策。

  上官宏毅在他臨去之前,威風凜凜地道:「還請尊駕回稟唐門老爺上頂份大禮,上官家沒齒難忘,必報無疑!」

  唐豹聞得此言,心下更是駭然,撤走的速度加快許多,哪裡還有來時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等一等!」上官翔喝住了唐豹。

  「什ど事?」唐豹表面力作鎮定,內心卻危疑至極。害怕上官家會殺他洩憤!

  「留住罪魁禍首再走!」上官翔的兩道目光像兩枝利箭射向了神情頹靡的可可。

  我不是死了嗎?可可喃喃自問著,為什ど上官翔看她的眼神還會教她心痛,愈來愈無法承受?

  「原來你對我小師妹還是唸唸難忘啊?」唐豹暗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上官翔要的是他的項上人頭。所以他大方地留下可可。

  可可第一次對他投向求情的眼光!師哥,求求你,帶我走,帶回唐門也好,帶往地獄也好,就是別丟她一個人面對上官翔。

  可可不想讓過往被剝個精光,不想讓罪孽深重的自己面對上官翔。

  她怕他看她的眼神。

  曾幾何時,他看她的眼神曾是她的陽光,讓她有自信能在光明之中生存下來。

  現在,她什ど都沒有了,連生氣都被抽光,實在無力去承受上官翔利刃般的目光,一瞥也不能夠……

  師哥,帶我走,求求你……

  唐豹卻只幸然地在她耳邊輕道:「好好再看那小子幾眼吧!老爺子不會放過他的,你 們真是一對同命鴛鴦!」

  可可還沒能反應過來,唐豹便率眾腳底抹油,逃命去了。

  可可垂頸,絕望而消極地躲避上官翔。

  上官翔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他父親上官宏毅的長劍,在眾人的嘩然聲中,直直地刺向可可。

  可可原本可以避開,卻一心尋死似的,閉目就死。

  上官翔的長劍來到可可頸剪二吋的地方,便不再前進,凝在半空中。

  不一會兒,長劍落地的清脆聲響,才使可可睜開雙眼,直直的望進上官翔的眼裡。

  上官翔的目光含淚,聲音卻恁地冷漠無情,「你走!我認識的可可是一個和你模樣不同,心地也有天壤之別的姑娘,你走!從此我們思斷義絕,下次見面便是對頭!」

  三哥,拾劍!我想死在你的手下!死在你那救人無數,活人無數的溫暖大手裡!那ど,我也會獲得救贖。雖死猶生!

  二哥,拾劍,讓我死在你的劍下!讓我解脫這一生的折磨及罪孽!

  可可用目光懇求他的垂憐,上官翔卻是背過了她,難以自抑地出拳擊牆,鮮血淋漓而不知。

  「你走,你走!」他激動地叫著,平日的溫文儒雅,蕩然無存。

  三哥已經不要她了,連她最最卑微死在他手下的願望,他也不可能答應!他不可能殺她來污了自己的手!

  她的存在只是讓他如坐針氈,悔恨難止,加深他的痛苦。

  如果真是如此,她願意離開。

  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事。將她加諸於他身上的醜陋,隨著地的消失一同帶走!

  所以,她在凝望他最後一眼,還是得不到他的回眸後,她像一縷遊魂飄出了上官家。她一出上官家,就察覺身後有東西襲上了自己,她並未抗拒!她不認為自己還有什ど可以失去。所以,蒙面襲擊她的男子只消一瞬便將她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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