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山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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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救了三哥,便是可可一生一世的大恩人!」可可說出了肺腑之*肓。

  上官翔笑開,輕撫她的青絲。「師父隱居在吐蕃境內的岡比斯山,不想有人前往打 擾,所以我絕口不提她的事,就連家人也沒說過。」

  可可想起曾聽上官翎說過,上官翔在十四歲那一年逃過一死後,便神秘失蹤,三年後,才回返上官家。

  看來,當初造成上官翔失蹤的,便是上官翔口中這位性情古怪不定的「師父」。

  「三哥,師父她可會答應替我治療?」可可總覺事情沒這ど簡單。

  「總要勉力一試!」上官翔也不敢百分之百把握。「事不宜遲,我們明早便出發!」

  其實,上官翔心裡另有隱憂,他的師父在痛失愛女後,性情格外極端,替人醫病的條件格外苛刻。

  「三哥,聖上不是已下召要你晉見?」

  「有什ど事能比得上你重見光明重要?」上官翔心中自有取捨,他淡泊名利,皇帝不見也罷。

  可可促狹地笑道:「說不定皇帝要召你為駙馬呢?」

  「全天下,我只要你!」他用吻來封緘誓言。

  關於男女之間的愛戀,他不容易動情。他這一生只為一人癡狂。

  這就是上官翔!

  第十章

  吐蕃 岡比斯山腳下

  「可可冷嗎?」上官翔怕可可著涼了。

  「不冷!」可可身上披著的是婆婆楊君穎給她的千金白狐裘,暖和地很。

  這件白抓裘不是尋常之物,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由戰國時代的名公子孟嘗君集白狐之腋毛縫製而成,價值連城,曾在孟嘗君出使秦國時,救了他一命。

  近世以來,白抓裘落人了隋朝貴族手中,改朝換代之後,就沒有再聽過白狐裘的下落。

  楊君穎知道上官翔欲帶可可前往地高苦寒的岡比斯山後,掛念可可的纖纖弱質,故以白狐裘相贈。

  「難道娘是隋代楊家的貴族?」

  上官翔和可可討論了一晚,並無結論。楊君穎絕口不提自己的出身,就連親生子上官翔也無從窺知一二。

  「我還以為我能溫暖你呢?」

  「我好像有點冷……」可可知悉丈夫的詭計,順遂了他。

  上官翔聞言且刻回身摟她人懷,毫無間隙,唇襲上了她的,用激情來提升彼此的體溫。直到兩人渾然忘我,渾身火熱。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才回歸正事,駕著馬車上山。一到一千公尺的高度,他們便改乘當地特有的座騎,有「高原之舟」美稱的犛牛繼續上路。

  隨著高度的攀升,氣溫卻愈來愈低,寒風刺骨,被凍掉鼻子耳朵,也不是怪事。

  上官翔踱可可喝了些許烈酒暖身,酒熱醺得可可雙頰酡紅,更添麗色。

  岡比斯山的山頂已達雪線之上,終年積雪不消,皚皚雪影,在灰青陰霾天空的籠罩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清冷絕。

  「可可,別喝太多酒,酒精會破壞藥力,要是待會你的頭痛宿疾發作,迷藥會失效的!」

  可可一個半月發作一次的頭痛在即,上官翔已備好迷藥及金針,準備病發之時將她的意識抽離。

  三哥,怎ど停下不走?」可可感覺到車廂靜止不動了。

  「師父的碉堡在一座小崖之上,華牛無法上達!」

  「那如何是好?」

  「我負你上行!」

  上官翔不由得她爭辯,逕自將她背起,深深地做了個呼吸,一股作氣地將可可負起上奔,竟像如履平地似的,輕鬆地很。

  想當年,上官翔被師父帶來山上調養,師父要他每天奔上奔下小崖十趟以上,以健全他的心肺功能,上官翔咬牙熬了過來,此時此刻的他已非年少之時的孱弱所能比擬想像。

  是故,他背負可可,還能上崖上得易如反掌。

  「一切還是沒變,」上官翔微喘地高呼著,重遊營地,他喜悅難禁。

  這裡可是他的再生之地。沒有這裡,就沒有今日的上官翔。

  可可的微微咳嗽,將他從緬懷遙想中喚醒過來,跨出腳步,將嬌妻背進碉堡之中,以擋嚴寒。

  「誰?」

  上官翔一人碉堡,一道劍影倏然閃出,等到他響應過來,劍失已抵上他的喉頭,劍身鋒芒畢露,是把難求的好劍。

  「三哥!」可可不能視物,但聽風辨形,知道上官翔已居劣勢,命在日一夕,十分驚疑不安。

  上官翔卻是不懼反喜,背著可可霍然下跪,用久別重逢,十分懷念的聲音道:「弟子上官翔拜見師父!師父健康如昔,弟子最是高興不過!」

  「哼!」

  上官翔口中的師父驀地收了劍,嘴上冷哼,但臉上的冰霜倒是溶了不少。

  她的行徑雖然我行我素,孤僻異常,容貌卻麗質天生,眉目如畫,臉上沒有歲月的痕跡,猜不透她有多大年紀,即使長久居於化外之境,穿著簡陋的當地服飾,還是掩不住她與生俱來,難以掩沒的優雅高貴。教人一望,便知她出身不俗,不會是凡庸之人。

  上官翔雖是有求而來,流露的喜悅之情,卻是再再真摯不過,他當師父若再生父母,四年來時常掛念她的日常起居,只礙於師父禁他人山的命令,所以不敢輕易入山。

  他眉宇嘴角油然而露的真心真意,只怕鐵打的人也要動容。

  「不是說好老死不再往來?」師父冷漠地望了他一眼。「你竟敢違命?還帶個丫頭上山?」

  上官翔見難以捉摸的師父臉色稍綬,稟道:「師父,可可是孩兒的妻子!」

  「你何必娶個盲妻,自尋煩惱?」師父一眼看出可可的眼瞎,出言極為無情。

  「師父,可可的眼瞎是由頭痛瘤疾而起,並非天生!」上官翔只盼引起師父的好奇之心。如此,可可才有可能獲得治療的可能。

  師父卻只是冷冷一笑。「與我何干?你們下山吧!」

  上官翔仍不願放棄,激動地道:「翔兒由師父親授醫術之後,從未遇過如此難解頑強的怪症,師父可有能力治癒?」

  「治得好,治不好,何妨?」師父的臉色冷硬起來,大有逐客之意。「不要逼我動手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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