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卻不以為異地每隔六小時餵食十人解藥一次,十名掌櫃在服了三帖之後,一 一甦醒,清了餘毒。
這下,可可成了上官家的頭號救星,由客人變成了恩人,在上官家內的地位益形提升。
「可可,是誰教你解毒的?」
「可可,是不是翔兒已將解毒的本領一一傳授於你?」
「可可,你怎能認毒奇準到這種地步?」
可可不論接收到何種稱讚,都是低頭淺淺一笑,默不答話。
除了上官翎外,別人眼中的她皆是生性文靜,是以以為她的不言不語是在害羞,也就不以為異。
只有她自已知道,她並不是達到認毒奇準如神的地步。
而是因為全天下沒有人能比她更瞭解這十種前所未聞的劇毒。
因為,這十種毒性複雜、難以捉摸的毒藥是由她研製出來的,被唐門視若獨家秘器。
解毒最難之處,就是不知毒藥的性質為何,難以對症下藥,這十種劇毒既由她製造出來,解毒又有何難之有?
從小被迫研讀所有毒經的她,早就對各式各樣的毒物瞭若指掌,倒背如流,唯一的缺憾,就是無法觸類旁通,治好自己多年的頭痛宿疾。
若不是為了多年的頭痛宿疾,她也不用屈服在唐門的淫威魔掌下這ど多年,甘心為虎作倀。
「可可,快進來,你都快被雨淋濕了!」上官翎把立在走廊與庭院之間沉思的她拉進了屋內。
「雨怎ど下個不停?」可可淒淒一笑,問著。
「拜託,連下雨都能讓你多愁善感?」上官翎搖了搖頭道:「夏夜本來就多雷雨的,恐怕還會再下個六、七天,希望黃河別再決堤才好!」
「有三哥的消息嗎?」可可一提到上官翔,神情便迥然不同了。
上官翔可是她的陽光。
「當然有好消息才敢來找你,據傳,三哥和一郎一行人已回到洛陽境內,再一個時辰就可安柢家門……」
「我總算等到三哥了……」可可在大喜過望之下情意不禁油然而露。
「羞羞羞!」上官翎自然沒忘取笑她。「可可,還不打算以真面目面對三哥嗎?當做久別重逢的禮物嘛!」
雖然只是假扮,上官翎還是比較希望能看見可可「美麗」的原本面目,畢竟,她真的不太受得了醜人。
「才不咧,三哥說他喜歡我這個樣子!」可可以上官翔美醜不分做為借口。
她要是現了真面目,加上上官家的十種劇毒解得輕鬆如意,唐門一定會尋線找上她,為了避險,她還是易容改扮的好,畢竟唐門對待叛徒的手法是異常殘酷的。
能瞞得了唐門一天算一天。
「可可,還在想什ど?我們快到門口等候三哥歸來!」上官翎愉悅地道:「現在洛陽都在傳請他的義勇事跡,看來你的情敵又要倍增了!你可要千萬小心!」
「我才不怕咧!」這是她對上官翔的信心。對他信誓日豆愛情的信心!
「不怕?不要到時候欲哭無淚!」她激她。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大門,發現她們還來遲了,上官家上上下下早就全員到齊,獨缺她們兩個。
被大家注視著,可可根是難為情,垂了頭,上官翎卻是大方地承受著。
「不管誰和翎弟在一起,都能笑得十分開心,煩憂盡掃!」大嫂柳兒說了衷心的讚美。
「大嫂後悔嫁大哥了吧?當初要是你捨大哥而就我……」上官翎正想大放厥辭時,驀然噤口。
因為她發現有兩個大男人正在瞪著地,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一個是她老爹上官宏毅,一個是她大哥上官翱!
好在而遠而近的馬蹄聲及時解救了她。
是上官翔的行醫馬車,不用上官宏毅吩咐,家丁早已撐傘,去接迎馬車中的歸人。
最先下車的是一郎,大家引頸而盼的上官翔卻始終不見人影,除了他之外,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
「三哥人呢?」可可幾乎是撲向一郎的,不好的直覺臆測出口。「他是不是出事了?」
從一郎頭上滑下的水,分不清是淚遢是雨。
可可只覺剎那間心揪得極緊,呼吸也變得窒礙難行,整個身軀搖搖欲墜,一郎還沒能 開口,她被自己的反應過度給活活嚇暈過去。
「可可!」好在,上官翎及時接穩了她的身軀。
「師姑……」上官翔的一干徒眾急急忙忙地對她進行急救,取出金針,刺人她的人中穴。
「一郎,翔兒他……」上官宏毅扶著顫巍巍的三夫人楊君穎,不敢置信地詢問!
「稟師公,師父安然無恙,身體硬朗,只是因故留在孟津!」
聽到一郎親口證實後,眾人才鬆了一 口氣。
上官翎將稍稍甦醒,得知真相後破涕為笑的可可交給大嫂二嫂照顧,便跨一個大步,來到一郎面前,狠狠地敲他滿頭包。
她意猶未盡地笑罵道:「你想要急死大家不成?報個好消息也吞吞吐吐的!」
一郎委屈地說:「不是我吞吞吐吐,而是可可師姑突然昏倒,我急著搶救嘛……」
「少廢話,快把詳細情形道來……」
在上官翎又動手又動腳的脅迫下,一郎的敘述非常地簡潔清晰。
上官翔留在孟津是因為還有一些偏僻地方尚未巡診過,加上近來大雨連綿,他深怕孟津疫情再生變量,於是留守孟津。
可可不免失落地道:「一郎,你們怎ど不留在孟津伺候他,丟下他一個人?」
「可可師姑,我們是被師父趕回來的,師父掛念你的宿疾,已經琢磨好一套暫時洽標的方法,他要我們代替他來對你進行治療……」
治療她哪裡需要趕回他的所有徒弟?三哥一定是趕他們這群徒弟回洛陽好生休養,怕他們不肯,才以她為借口。
三哥一向就是如此體貼溫柔的人,什ど都替別人想,就是不替自己想。
「原來如此!」上官安毅彷彿也看透三子的用心,既深以為傲又極盡不捨,慈聲道:
「一郎上」些日子,你們也受苦了,快到後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