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翦寒痛的大呼,「歐陽海翼,你無恥!」她一咬牙,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射出一排連環七蝶鏢和天蠍針。
「啊!」慘叫聲四起,看來玄瑤宮也有不少人中標。
又有數十支八爪毒針向翦寒飛來。
「洛姑娘,小心。」展傲雲奮不顧身地撲過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抱起翦寒往上一掠,險險地躲過第二波毒鏢。
「洛姑娘,你受傷了,我們快走。」
「滾開,你不要管我,今天我一定要和玄瑤宮的敗類決一死戰。」翦寒拚命想掙脫他,無視於越來越重的水煙迷花毒。
「得罪了,洛姑娘。」展傲雲逼不得已,「啪、啪」點了她的昏穴。
「啊?」翦寒低呼一聲,直直昏眩在展傲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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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聲……怎麼會有水流聲?
翦寒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頭好痛好痛,背部如有火在燒一般,「我,我……」
「洛姑娘,你醒了?」展傲雲將一濕毛巾放在她額上。
「這裡是?」
「這裡很安全、隱密。是瀑布裡的一個石洞,外人絕找不到這裡。你中了玄瑤宮的八爪毒針,可以安心地在這裡養傷。」
「我……」翦寒努力地想坐起來。
「你不能起來,」展傲雲按住她,「你在發燒,一定是中毒針的傷口發炎了,忍著點,讓我以內力幫你將毒液逼出來。」
「不,不行。」翦寒虛弱地搖頭道:「八爪毒針是玄瑤宮特有的毒針,它的解毒方法不同一般,強行以內力排毒,只會將毒液越逼越深,深入四肢百骸中。」
「什麼?」展傲雲愕然,怎會有如此奇異的毒?「好,我不用內力幫你排毒,但一定有其他的解毒方法是不是?你快說。」
「我不知道……」翦寒已氣若游絲,八爪毒針的毒液擴散得十分迅速,「你走開,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
她撐起病懨懨的身子,用力將展傲雲往洞口推。
「我絕不走。」展傲雲大手一推,又將她推回地上的稻草堆中,斷然命令:
「說!快告訴我要如何為你療傷。」
「我不知道,」翦寒瞪著他,「你是怕我死了,鶴頂奇香丸的毒沒人替你治是不是?你放心,我洛翦寒的心沒那麼壞,要死也不會找人陪葬。」
她以顫抖的手取下頸間的項鏈,把項鏈的墜子打開,拿出一顆金萱解藥。
「我給你吃的只是普通的活血丹,根本不是鶴頂奇香丸,死不了的。如果你還不放心,吃下這可解百毒的金萱解藥就萬無一失了。」
金萱解藥掉在地上,但展傲雲看也不看它一眼,緊抓住翦寒的手,沉聲喝道:
「快說!你一定知道其他的解藥辦法,快告訴我。」
「你滾開,我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救,更不要你管。」
「很抱歉,」展傲雲沉穩一笑:
「在下是管定了——我老婆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翦寒氣急攻心,「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翦寒,」展傲雲心痛扶著她,「快告訴我,我到底要如何救你?我不會讓你毒發傷亡的,我絕不允許。」
「不要管我……」斷斷續續地說完最後一句,翦寒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翦寒!翦寒!」
展傲雲抱著她狂吼,不——他絕不能讓她就這樣死去,他非救她不可!不管用任何方法。
他扶起昏迷的她,讓她盤腿而坐,自己則坐在她後面。他本想直接以內力為她驅毒,但想起翦寒剛才的話——強以內力排毒,只會將毒液越逼越深,深入四肢百骸。
那,現在該怎麼辦?時間越拖越久,對翦寒就越不利。唯今之計,只有……
展傲雲咬咬牙,說了聲,「冒犯了。」便「嘶」一聲,撕開翦寒背部的衣服,直接以嘴吸出她背部傷口的毒液。
「唔?」翦寒又幽幽地醒過來,驚覺展傲雲正為自己吸出毒血,她又氣又羞地低吼:「你……該死的!你竟敢撕開我的衣服?停止!快停止,我寧死也不要你以這種方式救我,快停止!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啪」展傲雲又點住她的昏睡穴,讓她又昏過去,也恢復了寧靜。他將一口黑色的毒血吐出來,扶起翦寒一字一句道:
「我寧可讓你恨我一輩子,也非救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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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展傲雲手提著獵到的野兔,興匆匆地躍過瀑布衝入石洞內。
「翦寒,你看我抓到什麼?野兔,今天晚上有兔子肉吃了。」
翦寒坐在角落,面向石壁動也不動。
展傲雲走近她,「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他才在她身邊蹲下來,翦寒赫然一轉身——手中的雲霜劍直直抵住他的心臟。
「翦寒?」他那帥氣迷人的臉上仍掛著優閒的笑意,根本不把她的劍當一回事。
「怎麼啦?心情不好?是不是肚子餓了,所以火氣大?」
「你少給我嘻皮笑臉!」翦寒鎖起柳眉怒叱:
「展傲雲,你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竟趁我中毒昏迷時撕開我背部的衣服,你……你死一千次都不夠!」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展傲雲仍是笑咪咪地,「你中毒了呀,我自然要想盡辦法救你,更何況我不是誤打誤撞找對方法了嗎?要解八爪毒針的毒,必須先吸出毒血,才能運功。」
「我根本不要你救!」翦寒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寧可死,也不要……也不要你用『這種方法』救我。」
「可是我捨不得你死呀。」展傲雲笑意橫生地托起她精緻的下巴:
「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沒老婆了,更何況你還得和我回車月國去侍奉公婆。」
「你有沒有老婆關我什麼事?將來你生不生得出兒子也關我的事嗎?」翦寒恨不得一刀殺了他!突然,她驚覺地道:「什麼車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