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個人嗎?」
王維剛見她不但人年輕且氣質不凡,雖有驚艷之感,不過他可是個正人君子,家有妻兒,也不敢做出逾矩的行為來。
「這位小姐,你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漂亮,不難找男友吧?我已經有家室了,不適合你的。」王維剛一開始即表明立場。
「你真老實,不如今日你我有緣,交個朋友吧?」她見他溫文有禮,有心想和他做個朋友。
「好啊,很少女孩子和我有話題聊的。」其實王維剛人斯文、風趣,沒異性緣才怪。
不一會有一名女孩也找上他來。
「悅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他拉著悅美坐下。
「這位是劉艷雪,這位是我表妹羅悅美,她剛上台北來找工作,我表姨要我多多關照她。」王維剛一介紹,已解開劉艷雪心中的疑惑。
「原來是你表妹,真漯7d亮,我還以為是你的小女朋友呢!」
「誤會,誤會!我是個忠貞的男人,對老婆可是從一而終的。」從一見面開始,他即給了劉艷雪好的印象,加上談話中在在可以清楚明白他是那種「我愛我妻我愛子」的模範典型。
「我相信你的人格。」劉艷雪真要感歎林敘娟命好了,有這種老公,還疑神疑鬼的。
而一直躲在暗處偷窺的季諾及彭紫鈴,對劉艷雪竟然背叛她們與「姦夫淫婦」暢談,深感不齒。
「喂!怎麼會這樣?」
「是啊!」
「這下該怎麼辦?」
「看艷雪怎麼說嘍!她應該不會對不起我們才對。」
「我是認為她不會,只是怎麼會這樣嘛!」
看他們三人在那有說有笑,而她們兩人還在一邊生悶氣。
約中午,羅悅美先行離去,他們又聊了一會。
劉艷雪由王維剛口中得知羅悅美初來乍到即要忙著找工作、租房子,他擔心老婆太累,所以才沒告訴她,免得她煩心:也因此他一下班即往羅悅美那兒跑,一會忙房子的事,一會忙工作的著落,現在總算完全定下來,他也好把心擱在家庭上了。
兩人開開心心交談著,連戴威和凌訪玥進來,劉艷雪也渾然不覺。
「劉小姐,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我們後面那桌的先生一直盯著我瞪,你認識對方嗎?」劉艷雪經他一提,回頭一看,迎上的是戴威冷冷的眼神,她立即回頭。
「王先生,對不起,我先走了。」她才在想這下子她又完了,竟會在這碰上他,前不久他才警告過她,這下她該如何解釋呢?
「他是誰?」
「他--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們有關係就是。」
「我去替你向他解釋。」他見劉艷雪神情慌亂,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怕什麼。
「不了,不用了,再說他身邊有朋友在,不用了。」她可不想樓子愈捅愈大,息事寧人,頂多回去受他一頓炮轟,過幾天就沒事了。「我先走了,王先生。」
「你保重,這是我的名片,改天介紹我老婆同你認識好嗎?」
「嗯!一言為定。」她一離座,心中可是百味雜陳。王維剛若是知道她與敘娟老早熟識,可要大大吐血一番了。
季諾、彭紫鈴見王維剛走掉後才匆匆離座。眼尖的戴威已認出她們是劉艷雪的死黨,他心中的不滿如湖中漣漪般不斷地擴散。
「有熟人嗎?」凌訪玥老早察覺他的異樣來,她也認出劉艷雪正是那天在觀雲樓所見到的女人。
「不算是。」他不想讓凌訪玥知道他太多事情。
「你很神秘。」
「吃飯吧!」戴威一語打發掉。
他的心神不寧全納入她的眼中,若她沒猜錯,他們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每次有她出現的場合,他總是情緒失控。
而戴威心裡則是想著下班後該怎麼處罰劉艷雪的不聽話。
※ ※ ※
劉艷雪在林敘娟家等她們。
「嘿!你出什麼狀況?這麼坐立不安的。」
「出什麼狀況?他看見了,這下子看我怎麼辦!」
「他?你恩公嗎?」
她點點頭。她一直不敢告訴她們她的實際身份,怕她們會瞧不起她。她當了人家十年的地下情人,她的每一分一毛全是他供給的,她不敢對他表情,怕用情愈深傷害愈大,她要自己永遠不能清醒,否則她必須承擔與他分手的後果。她實在擔不下來呀,她心給了他、人也給了他,甚至連青春也全付出在他身上了;她是不後悔的,搶短線總是必須冒風險。他不開口,她也不會去要求,只希望多待在他身邊是一天算一天。
「你問出的結果是什麼?」林敘娟問著正事,她可是急於知道結果。
「其實你也不用窮擔心,我一接近他,他就立刻表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我告訴他,我只是想和他做做朋友,並無它意,他才肯和我聊天。」
「可是半途出現的那個女孩子呢?」
「她是他表妹,從鄉下來的。人家體貼,不捨老婆煩心,一個人擔下為她找房子、找工作的重責,完全是一片好意啦!他怕你在家已夠多事了,還要增加你的負擔,他還說改天要介紹我們認識呢!若他心中有鬼,他敢嗎?」劉艷雪一五一十全說了,她們三人才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起來。
「全是誤會!」
「我就相信他不會。」一反先前一些狼心狗肺、負心漢、不安於室……等等負面的形容詞。
因為她們的疑心,要她故意去搭訕他,現在可好了,阿威看到她同人有說有笑的,回去還真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暱!劉艷雪心裡有事,一直坐立難安。
「阿雪,不如我們向他當面解釋,你覺得怎樣?」
「不了,反正他也不想讓人認得他,我自己想辦法就好了。」
「成嗎?」
「不成也沒辦法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她這才叫了計程車回去。
※ ※ ※
一反常態,這天他竟還沒回來。
她望著滿桌佳餚等著郎君回來,那一夜,他卻未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