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白鳥麗子今天只屬於哲也的。」
話一出口,哄堂大笑!溫雪莉可是火氣等級上升,儘管事實如此,她還是不能容忍別人多嘴。她想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她要不要還得看她今天的心情如何做決定,今天她只想和靳野在一塊,誰也擋不了。
「你們還不滾蛋!」她一說完,大家也識相溜光了,母老虎發威,再不閃若被掃到,只算自己倒楣,還是先走為妙。
待她那群狐朋狗黨全走了,她才整裝準備找她的親密愛人去。此時她的Call機響起,她看了一下,便回call。
「喂,誰call我?」
「我是你媽,誰call你!連自家電話也忘了,你到底在忙什麼?」溫母為之氣結。她野也就算了,只是也別混到連家也忘了似的整整一年未歸,也不call電話回來。
「媽——」
「還好,你沒忘了我是你媽。」
「媽,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呢?」溫雪莉聽其母嗓音帶有不悅的成分,便使出看家本領撒嬌來應付。
「難說,你和元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元漢?我們早散了,而且他已另娶別人了。」
「他背叛你,是不是?」
「沒有,我們彼此背叛了自己。」
「這是什麼論調嘛!你們年輕人真是的,前陣子還說非你不娶、非他不嫁,現在又形同陌路,你們究竟把愛情當什麼看?」溫母嘮叨好一會才肯罷休。
「沒當什麼看,只拿它當消遣、排除寂寞。」
「既然分手了,那就回來相親好了?你也不小了。」
又來這一套,女人非得要走這條路嗎?她頭腦早退流行了。
「媽,我才不愛什麼相親,我又不是沒人要。」
「若有人要,現在元漢身邊的妻子也會是你。聽話,找一天回來,安安分分地讓爸媽替你安排一個好姻緣。」溫母苦口婆心,也是為了這個獨生女。自小到大,她在男人堆裡當玫瑰,別人奉承阿諛聽多了,現實生活也會脫軌。
「媽,再說吧!」此時她心中一個計劃形成……她或許可以以此要求阿野娶她。
「別什麼再說了,反正你一個月內若沒個消息出來,我會付諸行動的。」溫母下最後通牒,她絕對不會再一次放過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機會。
「行,若一個月內沒好消息,我任憑處置。」她還誇下海口,因為她自信靳野一定會答應娶她的。
與溫母通完電話,她立即去找靳野。
□
靳野現在正拍攝當紅三級片艷星阮月柳的寫真集。她也不管裡面已清場,還是直闖拍攝間,才一進門,只見攝影師與女主角正在賣力地演出A片劇情。
「阿野,你們在做什麼?」
靳野理也不理她的,繼續未完的動作。攝影師和model之間有一點點關係,這也是常情,她還不是因劇情需要以及與攝影師培養感情為理由而勾搭上靳野的,她現在還這麼問,也太不上道了。
「雷森,請溫小姐出去。」靳野不帶感情地下逐客令。
「喔!是。」雷森是他的助理兼合作人,也專責替他的風流韻史善後。
「雷森,你敢嗎?」
「溫小姐,職責所在,別讓我太為難,allright?」
「靳野,你太過分了!」溫雪莉這一回可真大大發飆。別人怎麼說他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她可以充耳不聞,現在這種當場捉到的情況就不同了,宛如妻子捉到丈夫的姦情似,很不是滋味!
「溫雪莉,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什麼事,你有什麼干預的權利嗎?」靳野對她妨礙他的好事已略為發火。
「哼!狗男女。」溫雪莉一怒反身即走。「靳野,我若不結婚給你看,你當我是向你乞求搖尾的博美狗!」她愈想愈氣,不過也想著該如何大大地打擊他一番。
她call電話給母親——「媽,我決定相親了,你替我安排。」
溫母一聽可開心了,她這個女兒終於開竅,肯完成終身大事了。
「好、好,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隨便,只要是男人就行了。」
「啊?只要是男人就行?雪莉,你又不是同性戀,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媽,我的意思是我不挑嘴,不過性別一定要清楚,OK?」
「好吧!我替你物色,你真的不挑?」
「好男人早死光了,剩下的全是普通貨色,還用得著挑嗎?」
「偏激的思想,像『楠佑』的老闆就不錯,『復方』的少東也滿出色的,哪有什麼好男人全死光的道理?是你眼界高、嘴又挑的,還怪罪天下沒有好男人。」溫母面對這個刁鑽的女兒也免不了替她未來的夫婿默哀三分鐘,希望對方能夠莊敬自強、處變不驚、慎謀能斷,面對這種女人的欺壓只有自求多福了。
「媽,一個二十多一點的男人就禿頭,這樣的男人怎麼帶出場?要丟人現眼也不是。另一個,那麼瘦,活像瘦皮猴,怎麼有女人受得了這種沒體力的男人?」她一一批評溫母所列舉的新好男人。
「還說不挑嘴,我才列舉兩個人,就被你批評得體無完膚了,我再多介紹幾個,難保你不尖酸刻薄人家一番。條件開出來吧!」溫母太瞭解她了,若要她隨隨便便嫁個老公,還得經過篩選、過濾一番才能中意上的。
「不然這樣吧!我要求不多,只要有像王永慶的富有、李遠哲的智慧,劉德華的帥氣,加上阿諾的身材,這樣就行了。不多嘛,我只要求一點點,不過才四個人的綜合體。」
「如果有這麼好的人選,根本不用你出馬上陣,你媽我已爭前頭去了!女兒,現實一點,若有這麼十全十美的男人,我肯定他活不過二十五。」
「為什麼?」
「天妒英才,更何況是絕世英才,老早被徵召仙界享樂去了,還會滯留人間散播歡樂、散播愛?老說天方夜譚。」溫母只有一句可以形容女兒,那就是「癡人說夢話,加上頭殼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