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斗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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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神捕是武狀元出身,年僅十八歲就在皇上面前打敗了皇宮四大護衛,受封御前第一護衛,之後又連破了幾樁京城裡的無頭公棠,有勇有謀,這才得著了皇帝爺親口所賜的大唐第一種捕名號。」

  「反正咱們餘杭百姓安樂富庶,我莫古道也自認清廉公正,不怕有把柄落人口實,只除了……」莫古道轉動臃腫身軀,活俱只準備敬神的豬公,面露慚色。

  只除了身體過胖這項缺失,但君子不『重』則不威,想來還不至於勞動到大唐第一神捕特意伺候吧!不等了、不等了,流了一身臭汗,若真見著了貴客恐怕要將人給熏死!」

  莫古道轉過身,扯開喉嚨吩咐佇立在一旁的衙役,「阿威、阿三!去後堂,給我備兩桶清水,我要沐浴,還有。」他嫌惡地瞥了跟兀自死癱在衙門旁的髯漢。

  」來個人幫我把這隻大蒼蠅給拖走,咱們餘杭縣多得是空地睡覺,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我在這兒睡這麼久,看得我心煩氣躁。」

  」縣太爺!縣太爺!柯四宇急急出聲喚著半個身子已進了縣衙大門的莫古道。

  「叫什麼叫!叫魂呀!」天氣太熱,對胖子而言實在是個磨難,莫古道殷殷盼著來兩桶清水好清涼清涼,神魂早已高離體……

  「縣太爺,有匹馬朝咱們這兒過來了!」說話的是孫志堯,他伸手遮擋熾熱的日頭望去,這方官道上,一匹白馬馱著人緩緩踱來。

  「是嗎?是嗎?」放棄了兩桶清水的渴望,莫古道急急歸位,井趕忙叫了四個衙役扛走他口中的「大蒼蠅」,以免有礙觀瞻。說不在乎是騙人的,餘杭遠寓天子腳下、如今真有天於派來的人,又怎能放過這個表現的好機會?

  「怎麼只有一騎?」莫古道瞠目難信,既是皇上的人,排場應該不小呀!

  「似言這神捕武藝絕倫,最恨束縛,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他還擁有皇上御賜之當世神駒——『六月飛雪』白色寶馬!」柯四宇瞧來人橫樣更加肯定了來者身份,聲音也跟著高亢起來,眼神發亮,「這樣看來,傳言倒是不假。」

  「不可能、不可能!」隨著那通體雪白、毫無瑕疵的白馬踱近眾人面前,孫志堯的頭益發搖得像波浪蛀,他張大了原本就大得嚇人的眼睛,僵著聲音,「這……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柯四宇壓低噪音,對失態的他勸慰,「面貌難有三分准,自古以來,多得是英雄豪傑保有稚子容顏,像孫兄弟你不也是娃娃面貌,誰也看不出你隻手就可以打死一隻猛虎。」

  「可這也太高譜了吧!」孫志堯兀自嘟囔著,卻讓柯四宇,一把壓低了身子,好迎接神捕的到來。

  」下官餘杭縣令莫古道見過御封大唐第一神捕!」

  餘杭縣衙干日紀律不差,堪稱訓練有素,三四十個人齊聲跪於地上,安安靜靜沒人敢出聲,大夥兒低著頭,就等著白馬上的人回禮,讓眾人起身。

  可——這神捕也太耽了吧!時間不斷流逝,一群人跪在那兒,汗水流了股滿身,還是聽不見白馬上的人有半點反應。

  最可憐的是莫古道,那一身的肥油跪在烈日下,怕都快被曬融了吧!

  此時白馬上傳來少年的笑聲,眾人挖挖耳朵,不敢置信聽到了什麼,這樣不莊重,充滿稚氣、嘲弄的笑聲竟是由他們所深深景仰的大唐第一神捕口中發出?!

  怎麼會這樣?

  只見白馬上那名看來不會超過十八歲的白衣少笑道:「聽人說餘杭是個禮儀古城,沒想到還真是見人就脆,見馬就拜!」

  「閣下……」聞言跪著的人臉色全綠了,孫志堯連連呸了幾口唾沫躍起身子,速速攙扶起已熱得癱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莫古道。

  「怎麼可能?」柯四宇絕不願相信自個兒的線報有誤,邊起身撣去膝上塵泥,邊訥訥的開口質問,

  「閣下所騎的難道不是當今皇上御賜的寶馬,六月飛雪?」

  「是六月飛雪沒錯!」少年托著腮幫於衝著眾人稚氣地直笑,續道:「可晚輩今年不過十七歲,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得著那大唐第一神捕的名號吧!除非,晚輩自娘胎中便開始習武,且在十歲時考著了武狀元!」

  莫古道暗罵自個兒被那雲行止的頭銜嚇得亂了方寸,竟領著餘杭縣衙大小部屬向個小毛頭跪拜半天。他清清喉嚨,佯裝無事喚起眾部屬,心想好歹這匹白馬和天於有些關聯,禮多馬不怪,既然拜了就……就算了吧!

  「敢問小兄弟和雲捕頭是何關係?」柯四宇提出問題。

  「雲行止是我大哥!」言語間,馬背上的少年一翻身,一眨眼,他已瀟灑自若的站定在眾人跟前,身手敏捷。

  不過是個少年便有如此身手,眾人不禁對那雲行止更起三分敬佩!

  「那麼,敢問貴兄長現下人在何處?」柯四宇必恭必敬再問.「眾人對雲捕頭神往已久,亟盼望的盡快見著他的絕世英雄風範,一代太俠天人容顏……」

  「是嗎?」少年笑嘻嘻的環顧眾人一圈。

  「晚輩還不知道我大哥竟有這麼多仰慕者,更不知道他有什麼天人『龍眼』可瞧呢!你們想見他,他也很想見你們呀!大哥腳程比我快,不用六月飛雪就飛得比雪還快,他早就到了,喏,瞧!那四個衙役拖著的不就是他嗎?」

  眾人目光紛紛投射至方才領了莫古道命令,要扛走的刺髯漢子身上,那刺髯漢身於又沉又重,四名衙役拿他沒轍,扛兩步便氣喘吁吁,這會兒正對他又踢又打,當是打沙包似的出氣。

  「小兄弟,你是說……」柯四宇吞了好幾目水,結結巴巴,「那、那人是、是你的兄長雲行止,大、大唐第一神捕?」

  「是呀!」少年笑嘻嘻的盯著膏白著臉的他,「這世位大爺,你臉色真差,日頭炙熱,當心中了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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