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鏡子裡的那個人是她嗎?「格格」裝早已換成了Hello—kitty的睡衣,頭上的假髮也不知去向,最可怕的是她的額頭和鼻樑真的貼上了OK繃。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如定逸所預料的,她笨到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
踉蹌著腳步,想走出臥室,但她的腳一個不小心又打起架來,最終是右腳勝利,很霸道地踩上了左腳,而結果是讓這雙腳的主人——她,一頭撞到了門板上,然後急速向旁邊倒下去,卻正好跌在匆忙趕來的藍定逸懷裡。
他就知道,一刻不在她身邊,她就一定會出狀況,幸好聽到聲音後立刻趕了過來,剛好在她倒地的前一刻接住了她。「你沒事吧?」他溫柔地把她抱回床上,「剛剛是怎麼了?」「我撞到了門板。」她真的想立刻暈過去,撞上門板,這種事也只有她才做得出來。
定逸當然不會笑她,他只恨這該死的門,「還疼不疼?」他心痛地來回摩掌著她的額頭,眼中流露出的全是摯熱的愛意,燒得祖兒全身發熱,她搖著頭說:「本來是挺痛的,可是你的手好像比仙丹還管用,已經不疼了。」
這麼坦白的話,怎麼能讓他不心動呢?俯身輕點她的櫻唇,也只是櫻唇,因為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他不想耽誤了。但祖兒卻差點打破了他的計劃……
她緩緩坐起身,慢湊上前,猛然吻住他。她一心想著,他常吻她,就算是出於禮節,她也應該回吻他一下才對。
她沒有什麼高超的吻技,卻已讓他欲罷不能,但不願改被動為主動,任她在他唇上恣意,直到被她撩撥得輕輕呻吟,他才很不情願地推開她。他知道自己快失控了,如果再不喊停,將一發不可收拾。
微喘的龐祖兒滿臉失望,「你不喜歡?」
「當然不是。」粗啞著嗓音努力克制自己,「只是時機不對。」
「這個也有時間限制?」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十分好奇,「那好吧,等你什麼時候喜歡再告訴我。」
「噢,你這個單純的天使。」一把將她揉人懷中。這個單純的小傻瓜,又開始向他的自制力挑戰,而她卻渾然不知他要克制住自己有多辛苦。
「祖兒。」他輕聲喚道:「還記得昨晚在舞會上的事嗎?」
她閉上眼搖搖頭,躺在他懷裡好舒服,讓人直想睡覺,雖然她剛醒沒多久,可是倦意還是無情地向她襲來。
該死的袁詩雲,不知給她下多少安眠藥,讓她一睡就睡了十幾個小時,看來連現在,藥效也還沒完全褪去。
定逸搖了搖她,「乖,別睡,好好想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就是他所謂的大事;他一定耍弄清楚當時發生的事。
祖兒點頭表示接受他的提議,然後努力讓思緒回到昨天的化裝舞會上去。
舞會上,她好像出了很多狀況,後來他帶她去休息區,接著他去接電話,然後……然後袁詩雲出現了,她終於等到她了。可是袁詩雲什麼也沒說,只是給她一杯果汁,她正好口渴就喝下它……咦,頭怎麼有點暈,越來越暈,她想找定逸,袁詩雲也答應帶她去找定逸,扶著她開始向前走。接下來……她不記得了。
她當然沒有接下來的記憶,因為她昏迷了,怎麼可能知道?可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個袁詩雲現在恐怕正在逃命吧,因為亨利已經開始四下追擊她。而辛永恆已經辭職。
剛剛才接到大哥的詢問,問他為何設計部的兩位大將,一位失蹤,一位辭職。原因自然只有一個,誰讓他們膽敢傷害祖兒,這樣的懲罰算是便宜他們了。
藍定逸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而龐祖兒卻還有疑問,她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沒有在我睡著的時候打我一頓?」
「啊,我為什麼要打你?」他不解。
「因為,我太笨了,連喝果汁也會醉,所以你生氣了。」
「我當然沒有生氣,就算我生氣了也不會打你的。」喝果汁會醉?真虧她想得出來。算了,由她吧,免得又要向她解釋一大堆,他不想再提此事。
「可是……」她似乎不相信,「你沒打我,那我額頭和鼻樑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那個嘛,」他邪邪一笑,「是你自己喝醉後摔了一跤。」
「原來是這樣。」
她完全相信,她知道他向來都不會騙她,即使有錯,她也會永遠的信任他。愛他就該相信他,這是最起碼的原則,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談情說愛呢?
「好了。」她突然直起身,「我們去買火鍋料回來燙火鍋吃,好不好?」
不知這可不可以算是突發奇想,和剛才說的話題一點都不沾邊。雖然他不願打擊她的積極性,可是現在,她最好是乖乖呆在家裡休息。
「不要,人家要吃火鍋。」祖兒完全一副被寵壞的孩子樣。
「不行,就是不行。」沒得商量。
「那好吧。」她準備下床,「我自己去好了。」
「你給我聽話。」他按住她,語氣中摻了些命令。
祖兒擺出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完全不在乎他是否會生氣,「我要回家,不要在這裡,在這裡只會被你欺負。」
欺負她?怎麼會,他可捨不得。可是她的倔脾氣一上來,連他也拿她沒辦法,算了,他認輸,認輸。
他真的是栽了,栽在這個單純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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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祖兒的脾氣果然是倔得出奇,無論藍定逸怎麼哄她,甚至是命令她,她還是堅持來上班。她的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也很需要休息,而且她的身體狀況向來不好,他真的很擔心她。
更讓他擔心的是,公司的人把昨日辛永恆的辭職、袁詩雲的消失以及祖兒的休息聯繫起來,尤其當他們看到祖兒受傷後,會不會更沒完沒了的聯想?他不想再聽到半句有關她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