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求求你不要生氣,你就原諒我嘛,求求你,求求你啦!
「記得聲音要嗲,態度要放軟一點。」
程意喬看著玉琳所補充的內容,雞皮疙瘩掉滿地。
她當然知道求人的態度要放軟,但玉琳寫得太肉麻了,而且幹麼用那麼多的求字。
將稿子放進背包裡,她站在嚴廷威的辦公室前,深呼吸了口氣後,臉上漾著大大的燦爛笑容,然後敲門進入。
「嗨!嚴教授,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嚴廷威看著俏顏上堆著粲笑的她,有些訝異。他本以為她還會繼續躲他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找他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雙手環抱在胸前,「非常清楚。」
他的話讓她笑盈盈的臉頰微僵了下,他果然記得她。
「嚴教授,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程意喬把握時間,很快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嚴教授,對不起,我錯了。但是一切都是李佩蓁害我的,所以我才會對你做出那種事。」她將責任盡可能地推給沒良心的學姐。都是她害的,她真的很無辜。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麼一回事!
她不是找錯報仇對象,而爛笨笨的被利用了。
看著她粉嫩可愛俏顏,像是很後悔地低垂著。她是真心在懺悔嗎?
此刻她嘟著嘴的懊悔模樣,跟那天拿定他衣服那一副使壞的鬼靈精笑容,真的差很多,但,一樣可愛。
不過他沒忘記就是這張俏麗的臉蛋讓他出糗的,他真的該好好懲罰她。
再說,那天她從頭到尾的行動可說是非常流暢,像是很習慣似的,因此他懷疑她是不是常常這樣整別人。
而且那天她的做法其實相當危險,再怎麼想整人,她都不該跟一個陌生男人進飯店的。
話說完了,但程意喬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難道他不相信她說的話,「嚴教授,請你要相信我說的話,一切都是因為學姐那樣說,所以我才會衝動的對你做出那種事來,真的很對不起。」
「話是這樣說,但是你拿走我的衣服,這總沒有錯吧!」
聽到他這麼說,她知道他還在怪她,看來只好用好友的方法了。
她往前站了一步,聲音放軟地道:「嚴教授,求你不要生氣,你就原諒我啦,求求你嘛。」
看著她哀求的小臉,他沒有忘記那天她離開前臉上得意的俏笑、及直到今天,廷偉總不忘拿這件事來糗他。
他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她的。嚴廷威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你以為做錯事,特別是對別人做出那種事來,只是道個歉就沒事了嗎?」
道歉沒用?
他的意思是,要她付出代價。難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他真的要當掉她。
程意喬愈想愈擔心。「嚴教授,求你別當我。」
「你怎麼會……」原來她以為他會公報私仇,把她當掉。雖然他是想過要好好懲罰她,但從沒有想過要當她。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彌補我所犯的錯,所以,求你別當我。」只要他別當她,其他好說。
「是嗎?你要怎麼彌補?」
「我可以幫你洗車,還可以幫你整理資料、打掃辦公室,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暫時先委屈一下下,至少可以不用延畢。」
「這樣呀,洗車就免了,我怕你刮壞我的車,但我的確缺少一個工讀生來幫我整理資料、打掃辦公室……」
一聽到他願意原諒她,她高興地著急回答,「好,我願意。」
「這是你自願的?」
「對,是我自願當教授的工讀生。」她開心的點頭。
看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嚴廷威也笑了。「那就這麼說定,這一整個學年你是我辦公室的免費工讀生。」
她美眸驚瞠,「什麼!一整個學年。」
「怎麼,嫌太短。難道你想到畢業都當我的工讀生?」
什麼太短,還做到畢業!她又不是瘋了,「嚴教授,我以為只是上學期而已,一整個學年的話,會不會太……」
嚴廷威俊眉一揚,「我以為你是誠心誠意來向我道歉的。」
「我當然是誠心誠意來跟你道歉,但是……」一整年會不會太長了!看著他臉上浮現像是存心看好戲的表情,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整她。「嚴教授,你是不是故意在……」
「整你。但剛剛提出這個彌補方法的人可是你不是嗎?」
「是我提出的沒錯,可是……」
「程意喬同學,如果你不願意當工讀生,我不會勉強的,不過你可得要想清楚喔!」他雙唇一抿,勾出一抹迷人俊笑。
什麼叫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柔,根本就是惡魔的微笑嘛!
他擺明了就是在整她,不然哪有人只是犯個錯,卻要做一整年的白工。
不過就如他所說的,她得要想清楚才行。
雖說是做一整年免費的工讀生,但應該只是偶爾過來整理一下吧!
再說,他一向不和女同學獨處一室超過五分鐘,因此她每次來只待幾分鐘而已,也不會有太大的困擾和麻煩。
而且,又不一定得天天來報到。
「好,我答應當你一整年免費的工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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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喬,你還好吧?」
「不好。」程意喬猛喝著冰涼的礦泉水。
「看起來也是。」黃玉琳瞠目結舌,她居然一口氣喝了快三分之二瓶的礦泉水。
下午下了課,只聽她喊口渴,她就到自動販賣機買了瓶礦泉水,結果她居然一次喝了快一瓶,口渴?看來比較像火氣大。
喘了口氣,程意喬把瓶子裡剩下的三分之一也給咕嚕地全喝進肚子裡,然後將保特瓶丟進回收筒內?
「現在舒服多了。」
「意喬,喝這麼多水好嗎?你待會不是還要去嚴教授那裡。」這樣待會兒不就會一直跑廁所。
「就是因為要去他那裡,所以火氣才這麼大。」程意喬爬了爬前額的頭髮,「我真的快要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