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位叫邪摩肆鬼,專長是催眠術。」陽翳繼續介紹著,月使把眼光調向陷入沙發裡一臉慵懶的男子。
他帶著幾分陰森的笑容,教人打從心裡毛骨悚然,那雙邪氣的眼神充滿了神秘感,像是知道月使心中在想些什麼,衝著她一笑,害得她雞皮疙瘩全站了起來。她不敢再看向他,連忙撇過頭去。
當該介紹到騎見蒼海時,南宮陽翳跳了過去,直接介紹這四人當中惟一的女子:「她是二階堂流舞,是我們當中惟一的女性,專長是……」
「殺人。」二階堂流舞冷酷無情的接了下來。月使看向她,感覺她內心似乎有一絲絲的波動,但還來不及瞭解,她斂起心神在心裡建起一道道圍牆。
她所建造的圍牆太高太厚,月使根本無法進入她的內心世界。
「我呢?」騎見蒼海指著自己哇哇大叫。南宮陽翳也未免太偏心了,介紹了早、肆鬼和流舞,卻把最重要的他給忘了。
「最後一個……」陽翳話才說到這,蒼海話就中途插了進來,陽翳像是早就知道,在他開口插嘴時,他聲音沉默了下來。
「我叫蒼海,騎見是我的姓。我的能力是探知過去,經由人的手或是某一項特定的物品,可以感應到人的過去。」他指著自己,眼兒微瞇痞痞道,看起來雖然不正經,但她知道他是四人當中最沒心機的人。
「就是因為有他們四個才有現在的我。」南宮陽翳嘴角溫和微勾著。
北宮月使相信他們對南宮陽翳而言是直得信賴的夥伴,他那抹笑容是她從未從他身上對其他人露過的信賴、滿足,就連她也不曾。
不知為何,這讓她感到有些醋意在心中氾濫,這也難怪,過去五年來都是他們陪伴著陽翳,與他一起禍福與共。
「別忘了,還有在台灣的東方神影,他也是我們的一分子。」騎見蒼海在旁插嘴道,可是立即收到南宮陽翳的白眼,相信若他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啞巴。
第九章
「東方神影?」
當他提到東方神影時,北宮月使微啟著紅唇感到有些訝異,原來東方神影也是屬於他們的一分子。
他的能力是視動力,他想要看到或是想知道的東西影像就會浮現在他眼前,所以她的行蹤一向是操控在他手中。在和東方神影生活的那段時間,不管她怎麼躲避他,他總是有辦法找到她,以作弄她為樂。
這還是月使第一次聽說有關他的事,因為東方神影是向來不提有關他在日本的種種,相當的神秘。
「竟然他也是你們的一份子?可東方神影為何不好好待在日本,卻跑到台灣去?」
月使提出她的疑問。
「那是因為…!」騎見蒼海臉上浮起一抹古怪的表惰,眼睛半斜睨著。北宮月使順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南宮陽翳。
難不成跟陽翳有關?
「陽翳,你知道嗎?」
北宮月使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想知道東方神影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有為何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沒有擺出好臉色給她看。月使還記得第一次和東方神影見面,他得知她是陽翳的未婚妻時,臉上露土那抹不愉快的表情;直到現在,月使還不斷的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
南宮陽翳臉上的笑容倏地收斂了許多,眼神多了一絲嚴厲,雖然他依舊對月使溫柔,可是他幾近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她的問題,笑意不達眼裡。
「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知道東方神影在台灣老是三不五時的找我麻煩……」月使抗議道。看著他,月使臉色逐漸凝重,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突然間她恍然大悟:「是你?
對吧……就是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他才會找我麻煩……」
這一切終於有了答案。
因為她是陽翳的未婚妻,若不是因為他的關係,東方神影不會有事沒事的戲弄她一番。她還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可能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結怨,若說他是為了報復陽翳,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小女孩!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邪摩肆鬼稱讚有加道。
小女孩?北宮月使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小女孩,她已經夠大不是小孩子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月使仰著小腦袋,臉上充滿了疑惑,看著南宮陽翳那張捉摸不定的臉孔,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好。」騎見蒼海竊笑著。「就是東方神影老是被陽翳耍著玩,所以才會自願請調到台灣去。」
他可以體會東方神影會想整她,八成是因為她是陽翳的未婚妻,所以他想把對南宮陽翳的仇從她身上的討回來。
南宮陽翳輕瞟他一眼,騎見蒼海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的頭皮開始發麻,因為他看到陽翳嘴邊那抹輕揚的笑容,似乎在警告他多嘴的下場。蒼海知道他慘了,一旦誰讓他露出那抹笑容,他絕不會輕饒過那個人。
因為他已經從南宮陽翳身上看過好幾次,所以當陽翳對他露出這抹笑容時,他背脊滑過一股寒意,蒼海心想自己是否該在陽翳未採取任何報復行動時先落跑呢?為保自己小命,他決定在近期內離開日本,最好到南宮陽翳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不知是越南還是東埔寨比較好躲匿……北宮月使不知道騎見蒼海和陽翳之間的波濤洶湧,倒是在一旁的邪摩肆鬼和若川早看得津津有味,而二階堂流舞根本是懶得理會。
「為什麼?」她有些驚訝,因為在印象中陽翳向來是如此的溫柔,他怎麼可能去惡意整人、戲弄別人。「你和神影之間是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不為什麼,只是純粹看他不順眼。」南宮陽翳凝視著她的眼眸,不知為何當她提起東方神影並叫的這麼親密時,他心中竟有一絲的不快。他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但很快地掩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