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個鬼。」是介武白了他一眼。「蓓兒,剛才妳好像沒怎麼吃,要不要點些東西?剛下飛機一定很累。」
「還好。」蓓兒柔柔的笑開。「我不怎麼餓。」
要不是有阿蒼在場,她一定會告訴他,看到他,她就不累了。
原本她還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在看見他後,疲勞全部都消失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讓人忘記所有的痛苦和不愉快。
「我一定是看錯了。」阿蒼誇張的揉著眼睛。「是介武,認識你這傢伙十幾年,從來沒看過你對哪個人這麼體貼,你是吃錯藥了嗎?」
「你再多說一句,我會非常樂意請你到醫院去試一下病床躺起來的感覺舒不舒服。」是介武的微笑百分之百噬血,讓阿蒼識時務的閉上嘴巴。
這種在男生之間才會出現的對話,讓蓓兒忍不住笑出來。
「讓妳見笑了。」是介武輕聲道。
好友語氣明顯大大的不同,讓阿蒼又哇啦啦大叫。「靠,真是夠了你,不只變體貼,連紳士風度都會了,看來你這十年在馬德里沒白混嘛!」
「開玩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十年來都沒有變過,公認的賤。」是介武笑笑的反擊。
「你、你人身攻擊!」阿蒼指控。
「吃點東西好不好?海鮮如何?我最喜歡吃海鮮了,幫妳點一客龍蝦沙拉好不好?」是介武對好友的指控充耳未聞,體貼的為蓓兒點餐,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原來他喜歡海鮮啊!「好啊!」她把他的話牢牢的記在心裡。
「咳咳。」待他們點完菜,阿蒼刻意的咳了兩聲。「蓓兒小姐,介武不幫我們介紹沒關係,我在這裡慎重的向妳自我介紹……」
「我剛剛不是已經介紹過了嗎?」是介武好笑的打岔。
「詳盡,OK!」阿蒼對這一點非常堅持。「我叫江穹蒼,只管叫我阿蒼就可以了。我今年二十八歲,別看我肌肉那麼發達,以為我是健身教練或是有錢人家的隨扈,我其實是一名外科醫生,嗜好是把自己的身材練的很好。」阿蒼伸出手臂,比了一個大力水學卜派的招牌動作,手臂上的肌肉幾乎要撐破貼身T恤。
「嗯,沒錯,他的綽號就叫筋肉魔人。」是介武適時的補充。
「你不講話會死啊?」被出賣的阿蒼粗暴地吼了一聲。
「蓓兒,真是不好意思,讓妳看笑話了。」是介武不理會好友的咆哮,笑笑地對蓓兒道。
「怎麼會呢?我覺得很有趣。」她嘴角噙著笑說。「感情好的朋友才開得趄這種玩笑,不是嗎?」
她的聰明讓是介武與有榮焉,也讓阿蒼欣賞。
是介武朝好友拋去一記得意的眼神,那眼神好似在說,瞧,他眼光不錯吧!
阿蒼則回以一記「算你狠」的目光。
「我們這一掛兄弟一直都是這麼吵著玩的。」是介武笑道。
「挺病態的是唄?」阿蒼對蓓兒說,臉上的笑容徑是得意。
「嗯哼!挺另類的感情友好方式。」蓓兒悶笑。
每個人交友的情況不太一樣,吵著玩是他們表現友情的方式,雖然聽起來口氣很粗暴,以為他們有深仇大恨,但是身處在他們兩人之中,她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惡意,所以才會覺得他們有趣。
明明吵得那麼凶、鬥得那麼狠,卻沒有釋出一絲絲的惡意,臉還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她差點就笑趴在地上了。
「欸!阿武,我認為傑哥會喜歡她。」阿蒼挑了挑眉。
「我也這麼覺得。」是介武今天首次同意好友的話。
「傑哥?」蓓兒狐疑地眨了眨眼。「他是誰?」
「我們的大哥。」是介武簡單的解釋。
「後天傑哥的PUB開張,蓓兒,妳一定要到。」阿蒼熱情的邀請。「見見傑哥和其它兄弟們。」
「我!我去不會太冒昧嗎?」那等於是他們的兄弟會,她一個女孩子去,不會太奇怪嗎?
「怎麼會呢?」他大方地一拍胸脯。「我是小股東,安啦,包在我身上,只管來玩。」
「可是我又不知道在哪裡。」她假藉推拖。
「讓阿武帶妳來啊!」他熱情邀約。
「介武啊……這個你要問他,說不定他想帶去的女人不是我。」她把問題丟給一旁不說話的是介武。
他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怎麼都不說,這、這算怎麼啊?還要她主動提點,真是的!
要不是阿蒼在,是介武一定會忍不住大笑!
她還真的主動到這種地步,明示要他帶她認識他在台灣的好朋友們。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融入他的生活?
思及此,是介武眸光一閃,嘴角露出詭笑。
這種融入,在他的眼中是不夠快速而且有效的。
呵!他有更好的點子。
「喂,痞子式,人家小姐都開口了,你還在幹麼?開口啊!」阿蒼在一旁敲邊鼓。
「Well。」是介武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模樣。「蓓兒,不知道後天妳有沒有空,一起到傑哥的PUB裡坐坐呢?」
「你明明知道我休年假。」蓓兒睨了他一眼。
「呵!我可不知道妳想一起共渡假期的人是誰啊,說不定妳想一起享受兩人世界的男人不是我呢!」他學著她的語氣,把問題丟給她。
「目前確實不是你啦!」她嬌笑著。
料想不到她的回答竟是這樣,讓人措手不及。
是介武臉色立刻黑了一半。「哦?」
她有男人?有心上人?怎麼沒聽她在Mail中提起呢?那個男人又是誰?怎麼時候殺出來的程咬金?可惡!
「這幾天我會到我爸公司幫我哥,充當一下翻譯,我啊,連上班都要我哥接送,所以我的假期一開始是跟他共渡的。」蓓兒笑容滿面,語氣輕快地解釋。
看是介武的表情像喝了尿一樣難看,她心裡多少有了底。
原來他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好現象,嘻!
「不會如果你後天願意到我家裡接我,那當然是最好不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