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是回來享受兩人世界,不是特地帶蓓兒回來看我們兩個老人家啊?」是將爵聽到妻子和兒子的對話,捉到重點適時插入,還特別強調「特地」兩字。
「欸!那是因為決定的太倉促,所以才沒通知。難道你們不歡迎?」是介武雖被父親捉到話柄,但他沒有露出一絲驚惶失措,還皮皮的攤手一笑。
「你們什時候回台灣?」是將爵沒頭沒腦的一問。
「再五天就要回台灣,怎麼突然這麼問?」是介武沒有任何防備地詢問。
「五天啊……」是將爵微微一笑沉吟著,把啤酒注滿空了的酒杯,一口氣喝了半杯,才緩緩開口,「既然如此,你回台灣正好幫我辦一件事……」
「不!」沒等父親說完,是介武立刻拒絕。「我很忙,沒、空!」
「你以為你說沒空我就會放過你?」是將爵精眸一閃。「你回來得正是時候,台灣有個案子就交給你處理了,這樣我就不用特地回去一趟。」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嘿!叫我去我就去嗎?我的工作很忙的。」是介武拒絕。
開玩笑,老爸交待給他的工作有哪一次是簡單、輕鬆的?全部都是累死人的工作,他才不要。
「我記得你的假期還有一個月。」是將爵戳破兒子的小把戲。「你不答應也可以,那麼你就待在塞維亞,等我和你媽從台灣回來。這段期間丹麥和摩洛哥會有幾名貴客來訪,就麻煩你和蓓兒以未來主人和女主人的身份,好好替我們招待了。而且你很清楚自己能不能逃出Castle。」說完,是將爵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看著咬牙切齒的兒子。
是介武當然知道,老爸只要一聲令下,不准他踏出Castle,就算他長了翅膀想要飛出去,那些守衛也會把他的翅膀硬生生扯下,讓他哪裡去也不了。
真他媽的,這一步失算!
「算你狠!」一失足成千古恨,是介武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總有一天一定可以報復回來。
「又來了,蓓兒,嘗嘗道地的西班牙小菜,別理他們父子了。」是夫人親熱的拉著蓓兒,招呼她吃東西。
「好。」蓓兒臉上笑容不斷。
他的爸媽很好相處,她很喜歡他們呢!
蓓兒和是介武父母的初次見面,非常完美的在是家父子檔的激烈絆嘴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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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屋」是一家有八十年歷史的溫泉旅館,地點就在北台灣陽明山溫泉區,從日劇時代就留下來的日式屋舍和日式庭園造景雖被保存得很完整,但多年來的風吹口曬,加上屋齡日漸老舊,是必須大張旗鼓好好整修、維護的時候了。
而這間老字號的溫泉旅館,不論水質、料理、服務,絕不會比日本的溫泉旅館避色,連推出的料理都是正統的懷石料理,廚師更是從日本特別禮聘來台。所以除了一般的泡湯、住宿服務,松屋也是許多政商名流宴請賓客的地方。
而松屋其實是是家在台灣的產業,早在三十年前,是將爵從父親手中接下Castle和其它在各國的小投資,松屋就是其中一個。
二十年前,他就把松屋的經營權交由信任的心腹,但一些大決策還是必須透過他處理。像修建這種大事絕對不能馬虎,所以他便把這個重要的工作交給兒子處埋。
用完晚餐兼宵夜,是介武來到父親的書房,接過企劃書。
「松屋的修建工程?」是介武的眉挑了挑,仔細翻閱完整的企劃。「是個大工程呢!」把平面藍圖攤開來放在桌上,他搖頭歎息。「這個工程光是事前的討論就妥花掉至少兩個月的時間,爸,我的假期只剩一個月。」他不住的抱怨。
「你沒有每天飛,對吧?」是將爵微微一笑。「憑你的能力,這只是小事一樁。」
沒錯,是小事一椿,但是他是介武向來要求完美,既然這個案子交到他手中,那麼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唉!就知道老爸交到他手上的工作沒有一次好搞的,他懷疑老爸是有預謀陷害他。
「好一個小事。」是介武冷哼。「台灣找得到我們需要的材料和木工師傅嗎?這種技術恐怕只有日本才有,台灣哪一個建商能吃下這個案子?」
「我評估了許多建商的設計和企劃書,也經過多方打聽,只有晟茂建設有這種實力。」
「晟茂建設?」是介武挑了挑眉。
怎麼他覺得這家建設公司很耳熟,很像在哪裡聽過?
「晟茂建設隸屬宋氏集團名下,他們的業務經理非常有誠意,和設計師實地到松屋探訪過很多回,也和負責人討論多次,而且他們的設計是最符合我們構想的。但雖然他們的誠意我很欣賞,不過我實在想不透,宋氏集團的貿易業務經理怎麼會插手管建設的事?」這是他怎麼想也不透的問題。
是介武眼神一亮。「爸,那是因為對方知道松屋的案子一旦拿下,不但能帶進豐厚的利潤,還能在業界再一次打響名號,況且一個宋氏集團的繼承人,多加接觸集團內的事業是很正常的事。」
「你是說……」是將爵微微一笑。「宋氏集團的太子親自負責松屋的修建工程?」
「如果你說的那位業務經理是個年紀與我相當,而且長得很帥氣的男人,那麼就是他沒錯了--宋允達。」
「好像他就是姓宋……怪了,你怎麼會知道他就是宋氏集團的太子?」是將爵好奇地問。
「呵!因他是蓓兒的哥哥。」
「我早該想到蓓兒的出身不凡,沒想到竟然是宋氏集團的小公主。」是將爵哈哈一笑。
傳言宋氏集團總裁育有一子一女,對獨子的管教是嚴出了名,從小便要求接受嚴格的英才教育,以應付日後在商場上的競爭,但對女兒卻是百般寵愛、不忍稍有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