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手環上他的腰,頭埋著搖了搖。「我不哭,我才不哭。我不當愛哭鬼很久了,你別惹我哭。」
「真的不哭嗎?」他的手指勾起她細緻的下巴,發現她眼底已經濕了。
童年急著要遮,他握住她下巴的手卻是那麼的堅定,她只好伸手蒙住他眼睛。「不准看,我沒有哭,才沒有哭。」濃濃的鼻音根本洩了底。
何德拉開她的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她不哭了,被他這個眼神給吸引住了。
他從來下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彷彿她是個讓他心儀的女人,眼底的柔情滿滿的,看久了都要醉死在那眼底的潭水中。
「你為什麼這樣看……」
她的話語消失在他的唇齒間。
那感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他吻了她?!
她感覺到他的吻從溫柔到激烈,那唇與舌彼此吞噬著。她感覺喉嚨有點乾澀,才吞了口口水,就把他入侵的舌吮得更深、更親暱了。
她的手抵著他胸口,他一隻手環住了她。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一個很大很大的漩渦中,沒有辦法控制那種暈眩的感覺,只能任那漩渦不斷拖著她繞啊繞的……
「我……我們該回家了。」童年紅著臉看他,在他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慾望,臉上的薄暈更嚴重了。感覺到他對她已經不一樣了,但是她不敢開口問,就怕這難得的美好會破滅,彷彿這一問會提醒他。說不定他就回復清醒,再度變回那個不喜歡她的霍哥哥。
「我喝了酒,好像不該開車。」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以免他將她拉回懷中繼續下一個深吻。他根本不想放開她。
「那我開好了,我只喝了一罐,酒測應該可以過。」她有點緊張,還故作鎮定。
「這邊很多住的地方,我們找家旅館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好了。」何德也不放心她開車。
「喔,好……好啊!」童年的臉更紅了。拜託,他說的睡一晚就真的只是睡覺,別想歪了!
頓時氣氛有點詭異,兩個人都盡量裝作沒事,收了收東西上車。
沒多久,兩個人真的找到一家乾淨的旅館,要了一個有兩張單人床的房間。
其實何德很掙扎,他怕克制不了自己,可是又想要她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最後只好要了一個兩張單人床的房間。
進了房間,兩個人有短暫的沉默。
「我……去沖個澡,妳先睡吧!」何德覺得自己需要的是冷水澡,他也喝了幾瓶酒,現在酒氣上來,連著那體內滾動著的渴望,他怕自己根本克制不住。
「喔。」童年乖乖地應了聲。
何德快速地走進浴室沖澡,滿身的火讓他沖了整整二十幾分鐘的冷水,即使是夏天,這種刺激還是太過。他擦乾了身體,套上原來的衣物走了出來。
童年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半躺著,長長的發如瀑布般垂了下來,兩排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兩片陰影。
他緩緩地走近她,不敢驚醒她,只是看著她睡去的容顏,整個胸口漲滿了溫柔的感覺。
怎能否認自己的心呢?
他逃避了兩年,而現在童年就在這裡,他還逃得開嗎?
心陷落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可以不去想、不去處理,但他胸膛裡鼓動的怦然心跳不會稍止,他悸動的心也不會因此平靜。
輕輕地將她臉頰邊的發撥開,他彎腰抱起了她,想將她送到床上睡。
不過這個動作還是讓她醒了,她張開眼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不禁對他綻開一個憨笑。
那笑容緊緊地箝住了他的呼吸。
他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她,吻住她那朵可愛到不行的笑容。
有點睏意的地全身軟綿綿,覺得非常的放鬆跟舒服。當他低頭吻她,她也乖乖仰起頭接受那個吻。
當他的吻毫無結束的傾向,她也溫馴地繼續回吻他。而當他那燒灼起來的熱情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她也不介意一起投身火爐中,共享那灼身般的熱情。
感覺到身子被壓進棉被中,她也急切地回吻著他。他的吻既放肆又燙人,很快地在她身上烙滿了屬於他的印記。
軟綿綿的身子被他堅硬的身軀覆蓋著,她緩緩蠕動,好讓自己更貼近他。
他低吼一聲,將兩人僅餘的衣物剝除,手與唇同時膜拜著她細緻白皙的身體。他急切的燃燒,卻又不肯放過任何一吋肌膚的美好,這樣的折騰很快的讓她輕呼求饒。
「何德……」她輕喚,渾身都像被火點著了般的難受。
她想要抓住什麼,卻又抓不到,僅能讓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週身流竄著……
「噓,再等一下。」他按住她的唇瓣。
她忍不住輕啟朱唇含住他的指尖。
她這無心的動作惹得他原本就高張的慾望完全失控了。「天哪!」
他抬起她一條腿,手裡還來不及體會那肌膚的柔嫩光滑,蠢動的慾望已經一個刺身而入衝進了她體內。
「啊!」她咬住他的肩膀,眼淚差點滾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被撕開來了。
「乖,等等就不疼了。」他低聲安慰,強迫自己停留著,腦子要自己拚命遺忘那圈住他火熱的美好感覺,以免他失去理智,不顧她痛楚地佔有她。
「可是很痛……」她的聲音破碎,牙齒終於鬆開他的肩膀。
何德感覺到自己額頭的汗水滴了下來。
兩個人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直到童年輕輕地擦去他臉上的汗水,他才回以一個僵硬的笑容。
她輕輕地動了動,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於是又動了更大一下,引來他的怒視。
「不能動嗎?」她發現自己終於比較不痛了,忍不住還是動了一下。
「該死的。」何德再也忍不住這種非人的忍耐,握住她細緻的臀部開始激烈地抽撤起來。
她只來得及低呼一聲,接著就又被捲進一個漩渦裡面了。
第七章
沉靜的早晨,房間裡依然昏昏暗暗的,而溫度因為空調的關係,不冷也不熱。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側躺著,薄被單糾結在彼此之間,彷彿捲成了兩條人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