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親暱眼神交流,讓人覺得尷尬害羞又開心不已。
他們頓時明白了石信一所謂的「毒打」為何。
多美的一對情人呀!像幅畫似的!
古師傅安慰的看著,率先回到工作崗位。可是就是有那種沒大腦,搞不清楚狀況又衝動的小女生會壞事。
最單純、單細胞的千千不肯放棄追問,衝上前仗義執言的指著石信一大吼大叫:
「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現在是講民主跟法治的時代,你怎可動用私刑?」
小美吃驚的瞪大雙眼,古師傅皺眉搖頭,丫鳳則受不了的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大聲歎氣。
趙心蕾羞紅了臉,美眸怒瞪著肇事者。石信一先是嘲弄的微笑,然後終於屈服在她的瞪視下,受不了的翻白眼大聲歎氣,可是拒絕解釋。
趙心蕾回頭笑著對義憤填膺的千千解釋,還不忘伸手拍打他堅硬的胸膛,他竟還過分的露齒微笑。
「千千,妳別聽他胡說,他沒有打我。」
「哦?是嗎?」千千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皺起眉頭。
「是啦、是啦!小孩子乖乖,有耳沒嘴,別說話。」小美冷眼將千千拉回身邊,以眼神跟石信一他們承諾她會好好管教她。
「對!小妹妹乖,長大就明白了。」丫鳳也一臉懂事的說著。
古師傅先是點頭,然後又吃驚的怒目一瞪,大嗓門的怒吼:
「咦──不對!丫頭,妳怎麼會懂這事?」
「啊?唉喲──老爸,我看過很多言情小說咩!」
丫鳳急中生智的替自己脫罪。她當然不可能膽子大到跟老爸承認,她早被男友小齊吃干抹淨了!
「厚──把那些教壞囝仔大小的書全部給我丟掉!聽到沒?」古師傅氣惱的教訓女兒。
「好好好!」丫鳳連忙安撫老爸的情緒。
知道一切實情的小美跟她交換一個秘密眼神,笑得邪氣。她背著老爸吐吐小舌。
石信一把一切看在眼裡,他勾起一抹笑,心想,只有做老爸的才會一廂情願的相信,女兒永遠是純潔無瑕的。
他雙手自然的往前圈抱住趙心蕾雪白漂亮的脖子,慵懶的自嘲著:
「原來我在大家心裡是個不講理的暴君!?」
趙心蕾美眸警告的怒瞪他,他咧嘴邪氣的大笑,牽著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古師傅,請幫我們弄點吃的,最好要可以補充體力的。」
他壞心眼的三句不離限制級的話題,故意要逗弄她的害羞指數。
她一把熱氣轟的衝上頭頂,氣惱他無節制的說話方式,伸手拍掉他的手,轉身走向餐桌的另一邊。
「喂喂喂──姑娘,妳要去哪?」
他伸手一圈,就輕易將她撈回身邊,低低笑問一臉氣鼓鼓的她。
她固執的不肯坐在他身邊的位子,手指著斜對角她平常坐的位子,理所當然的說著:「我要坐我的位子。」
「妳的位子在這裡。」他呵呵低笑,手一使力,輕鬆的讓她坐在他身邊的位子,宣告著他的命令。
「我──」她抗拒的扭動身體。
他制止她的動作,邪氣的在她耳畔噴氣,低語呢喃著羞人的私密話語:
「妳再動,我就扛妳走進最近的房間,『動用私刑』。」
她紅燙的臉更加桃紅誘人,身體一陣顫慄,嘶聲嬌喘。
「哦……不要發出那種聲音,我會『受不了』。」他粗重喘氣,在她耳畔呼出熾熱的氣息,花了好大的意志力才緩和急速的心跳。
他真的想讓慾望得到紆解,可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跟補充營養,所以他忍住悸動,只啃咬她紅燙的耳朵作為補償。
這次她不敢再發出任何喘息聲,故作鎮定。
可是他一句話,又輕易擊垮她好不容易緩和的呼吸。
「還痛不痛,愛?」他根本是無節制的瘋狂向她索取,他擔心她的窄小承受不了他的驚人慾望。
「我──」
她羞紅的輕啟紅唇。才剛開口,又再一次被端菜上桌的千千打斷──
「厚──少爺!你還說你沒有動用私刑!?」
趙心蕾發出羞窘的低呼,低頭不敢看向眾人的目光。石信一哈哈大笑,心想家裡竟然藏有如此有趣的天兵!
「千千!」丫鳳端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左宗棠雞,受不了的扠腰警告她。
「可是,少爺問蕾蕾會不會痛的呀!?」千千保護性的指控壞人。
趙心蕾發出更加絕望的低嗚聲,石信一則更開懷的捧腹大笑。
「對不起,我會好好教她的!」小美受不了的跳出來,自告奮勇的扛起教育責任,一手拎起千千,微笑告退。
石信一呵呵低笑,他想,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被趙心蕾給收買了,往後如果他們之間有任何爭執,他恐怕是孤立無援的一方。
唉……他就知道一旦他承認他的心,她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爬到他頭上撒野,取代他在家中崇高的地位。
石信一搖頭笑著想,心裡卻是漲滿著幸福的喜悅泡泡,心甘情願的承受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趙心蕾一直低頭不敢將視線偏移,乖乖吃著石信一夾給她的菜。
「對了,怎麼沒看到我媽?」
「少爺,你忘記囉?夫人去美國啦!算一算時間都快回來了。」丫鳳一邊整理桌面,一邊報告。
少爺最近真的太忙了!常常十天不見人影,不是關在錄音室錄音,就是關在工作室創作,難怪會不知道夫人已經去美國的消息。
「哦──對哦!我都忘了!」
石信一手拿著叉子,突然想到老媽在出門前有在他手機留言,留言的內容不外乎些要他好好照顧心蕾的話,半個字都沒提到要他這個寶貝兒子好好照顧自己。石家的人好像都以趙心蕾為中心點在打轉。
唉……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處境堪慮。
「寶姨是後天的班機。」趙心蕾終於抬起頭,輕聲開口。
她自責的認為,信一會不知道寶姨出國,一定是因為他討厭看到她,都不回家的緣故。
他一怔,聽出她語氣裡的自責,他想,他們在昨天之前劍拔弩張的緊繃狀況,一定帶給她很多的傷痛,他心懷愧疚,想用更多的愛來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