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日本人的,我從一個日本有錢人那裡買來的。」他說。
「真的假的?你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呀,只有有錢人才會跟有錢人交往的。」
「我不是有錢人,不過我以前救過他。」他不是有錢人也不是非常正確,畢竟只要他點頭,搖身一變他就是有錢人了。
「真的假的?好像連續劇的劇情。」話裡的意思就是她還是不太相信。
褚天廉怎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懷疑,他沒辯駁,只是聳聳肩。
雖然如此,為了表示自己是個負責任的人,胡蝶還是留給他家裡的電話和自己的手機號碼。
「既然你要離開平家了,那也該給我一個聯絡你的方法吧?」否則他跑掉了怎麼辦?
在小蟬的病尚未完全痊癒之前,再怎麼說自己還是吃虧的一方,畢竟她的一條小命已被他捏在手裡了。
「對不起,因為我到現在還沒決定要去哪裡。」
「那我找不到你怎麼辦?」這怎麼行?
「沒關係,我會找你的,再說,那顆藍寶石不是還在你那裡嗎?那是我們褚家的傳家寶,等你妹妹病癒後,我就必須將它收回來了。」他煞有其事的說。
其實那種寶石在水泥監牢裡是他用來鋪地板的,給她的那顆是鋪剩的。
他沒提,她都要忘記那顆鵪鶉蛋般大的藍寶石了!想起藍寶石,她頓時安心不少。
「反正你有我的手機號碼,就麻煩你每天跟我聯絡一下,先說好,我不是怕你跑掉,只是想保障我的權利。」
她走開後,又折回來。
「我好像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說話時,她臉上寫著:懂禮貌的話應該主動告訴我吧?
「我叫褚天廉。」他要她伸出手,並在她的手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指在手心上畫動的感覺讓胡蝶有點羞怯與不好意思,讓她想起國小時暗戀的男生在她的手心上寫字要她猜。
知道了他的名字,她收回手,放到背後。
「那……褚天廉,我先走了,記得打電話給我。」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褚天廉心裡有種難言的感覺。
良久後,他拾起陽傘,走向屋裡。
「囡囡,你覺得她可不可愛?是比不上你可愛,不過老實說,你覺得她可愛嗎?」
他倒是覺得她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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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背著一大袋東西進家門,客廳裡已放了兩大袋在那裡,她將第三袋從肩膀上放下,盤坐在地上將袋子裡頭的內衣拿出來平鋪在地上。
葉芝蜜剛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地上五彩繽紛的胸罩及小褲褲,驚駭的掉下嘴巴。
「胡蝶!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把我們家當夜市擺攤呀?」她叉腰大罵,「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東西只適合擺在自己的衣櫃裡嗎?你居然大剌剌的擺在我們家客廳?!天呀!居然還帶了三大袋!」她捂著額頭,覺得要昏倒了。
「芝蜜,看在平常都是你拖地的份上,你可以選三套,我送你。」胡蝶隨手撿起一件白底紅心的可愛胸罩和同款式的小褲褲。「這件很適合你,男人看到的話準會噴鼻血!」
葉芝蜜接了過來,臉上的紅潮不知是羞怯還是給氣的。
此時,吉米哼著歌踏進家門,觸目所及全是女性的內衣內褲,下流的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胡蝶,你要去擺地攤呀?」他用食指與拇指拎起一件印著凱蒂貓圖案的胸罩,有趣的審視著。
「不要亂動!我還在整理。」胡蝶奪下他手裡的內衣。「這是我去跟廠商批的,聽說現在這種時髦的少女式內衣很好賣,獲利率也很不錯,所以我打算晚上去夜市佔位置賣。」廠商老闆說一晚最差也有上萬塊的收入呢!
「晚上?」葉芝蜜聽了不禁大叫。「可是晚上你不是已經答應百貨公司的化妝品專櫃當模特兒了嗎?小嬌告訴我你一個禮拜得跑幾晚當模特兒。」她提醒道。
現在百貨公司正在換季,人潮洶湧,化妝品專櫃也想分一杯羹,胡蝶長相雖然普通,但膚質很好,正是國外來的化妝師愛用的那一種,而且對方開出的報酬也不差,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幫她找到這個機會的,她要是因為內衣而放棄這個機會,她會先殺了她。
「我知道呀,」胡蝶不斷從袋子裡拿出內衣擺在地上。「那幾晚我還是會去的,不過內衣也要賣就是了。」
「你不用當模特兒的那幾晚要去賣內衣?」吉米盯著她問。
「我當模特兒的那幾晚也要去賣內衣呀。」胡蝶沒什麼表情的說。
「胡蝶,等你當完模特兒,夜市都打烊了,就算還沒,位置也早就被人家占光了,你怎麼去賣呀?」
「我知道呀,所以我去當模特兒的那幾天就由你們兩個幫我去賣。」她說的理所當然。
「什麼?!」兩個人同時大叫。
「叫那麼大聲幹麼?我會付你們酬勞的。」胡蝶安撫他們。「只是過渡時期,你們就當幫我一下嘛。」
「胡蝶,我只是個安分守己的銀行行員,你要我到外面拋頭露面已經很過分了,還要我去賣內衣?我不幹!打死我都不幹!」葉芝蜜將手裡的賄賂物丟回內衣堆裡,擺明了絕不妥協。
「就是呀,胡蝶,」吉米接著發難。「好歹我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美發師耶,這些內衣是挺美的,可是要我一個堂堂的美發師去賣這種女人的東西,你不覺得太暴殄天物了嗎?這樣好了,我先幫麗如跟小魚買幾套,再請一些女客人去給你捧場,你覺得如何?」
胡蝶只是低著頭,默然無聲,然後從她的方向傳來斷斷續續的吸鼻聲。
葉芝蜜與吉米互視一眼,然後看著胡蝶將內衣有順序的放進袋子裡。
「算了,我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存仙蕈貴得要死又怎樣?小蟬吃N盒存仙蕈才會好又怎樣?賺不來的話就去我某個禿頭又有啤酒肚的有錢人買我當情婦,反正賺錢的方法有很多,只要暫時把道德感丟掉,錢怎麼來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帶著鼻音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