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好姐妹,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可是,就不曉得這位姑娘在吉祥哥哥心中佔了多大的地位。」
她不在意的嬌笑,「那又怎麼樣?她終歸是個民女,頂多只能當個侍妾,難不成還妄想當上恭親王福晉嗎?」
「這就要看吉祥哥哥怎麼想了。」如意說。
廳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兩人暫時中止談話。
「回兩位格格,人已經帶到了。」僕人率先上前覆命。
德珍擺出格格的高貴姿態,仰高鼻端睨視晃進廳內的女子身影,可是,當她看清來人的長相時,恨不得馬上讓對方在這世上消失。
站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名絕艷女子,年紀跟如意相仿,尤其她穿著旗裝,眼神毫不畏懼,大方的儀態可比她這個格格還要像格格。
「哇!」如意發出歎為觀止的驚呼,「想不到吉祥哥哥帶回來的姑娘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
相對於如意的誇讚,德珍則是妒意盈胸,「真是不懂規矩!見了格格還不上前行禮?」
「民女給兩位格格請安。」喬艷眉落落大方的照老嬤嬤的吩咐,甩帕見禮。
如意主動伸出小手扶起她,像在欣賞稀有動物般的打量她,「吉祥哥哥的眼光真好,難怪會破例把你帶回京。對了!我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如意格格,她是德王府的珍格格,你呢?」
如意格格?!
喬艷眉如遭雷極的瞪大美眸,不禁想起無名曾在昏迷中叫過這個名字,如今見到本人,果然是一位嬌滴滴的俏格格,她心一縮,難過得無法呼吸。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住在什麼地方?」如意拉著她滑嫩的柔荑,熱情的問。
喬艷眉可不想在情敵面前失態,她回以嬌艷的笑靨,「回格格的話,民女姓喬,名艷眉,今年十六歲,家住石家莊。」
「你也是十六歲?咱們剛好同年,以後可以做好朋友,我也多個聊天的物件。」不必想也知道吉祥哥哥是不會放她走的。
她為什麼不生氣呢?喬艷眉實在搞不懂,換作是她,早就把想搶走王爺的女人轟出去了,怎麼可能保持風度地和對方做朋友?
「如意,你好歹是個御賜的格格,和民女做朋友可是有失身份。」相較於如意的熱絡,德珍的態度相當冷淡,還不忘投給喬艷眉一記鄙視的目光,警告她要有自知之明,別死賴著不走。
如意輕斥,「珍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朋友不分貴賤,就算是販夫走卒,只要是值得深交,一律可以坦誠相待。」「哼!我可不這麼認為。」她悻悻然的說。
喬艷眉不想繼續留下來任由別人羞辱,就算是平民老百姓也是有尊嚴的。
「兩位格格如果沒事,恕民女告退。」
「怎麼?這麼快就要夾著尾巴逃了?」德珍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故意用話誤導她,「你可知道如意格格是誰?她可是恭親王的未婚妻……」
「珍姐,你……」如意詫異的瞅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德珍不讓如意有澄清的機會,接著說下去。
「你不要以為是王爺帶你回來,就有希望當上恭親王福晉,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民女充其量只夠格當一名暖床的侍妾,連側福晉都沒資格沾上邊,所以,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喬艷眉的火氣被整個撩了起來。什麼格格嘛!自以為高人一等,惹火了本小姐,管你是誰,先賞你一頓排頭吃。「就算王爺真要我當他的福晉,本小姐還不屑當咧!」
德珍從鼻端發出輕哼,「說得倒好聽,誰曉得是真是假?要知道京城裡有多少格格想嫁給恭親王,你就是等到下輩子也輪不到你。」
喬艷眉也不是省油的燈,開始反擊!「我看也包括你自己吧!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替如意格格抱不平,原來是有私心。」
「你……你竟敢這樣說本格格?」德珍氣得臉色發青。
她狂傲的噴笑一聲,「難道不是嗎?」
如意真怕兩人一言不和打起來,「好了,你們別吵了……」
「呵呵……這會兒你可露出狐狸尾巴了!」德珍怒極反笑,掩住小嘴直笑,「剛剛還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樣,想來是用來哄騙王爺的,我看這傲慢無禮的態度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喬艷眉握緊拳頭,不想被對方的氣勢壓下去。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王爺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倒是珍格格才有可能是最精於偽裝的狐狸。」別以為她看不出來。
「你說我是什麼?!」彷彿臉上的假面具被人一把撕開,德珍兩眼發紅,又氣又惱的撲上前作勢要揍人,「我撕爛你這賤女人的嘴……」
出了宮門,轎輿在眾多王府侍衛的護送下安然返回恭親王府。
經過上回吉祥遭到亂黨襲擊的事件,皇帝特別加派幾名武功高強的大內高手進駐恭親王府,不讓有心人士有機可趁。
回到王府,吉祥便聽說如意和德珍來訪的事,人還沒走到大廳,就聽見女子爭吵叫罵的聲音。
如意焦灼的拉住德珍,「珍姐,不要這樣……」
德珍的態度早已不見溫婉,蠻悍的叫嚷,「你不要管,今天我非好好教訓這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的女人……」
喬艷眉高傲的昂起小臉,「你想打我還未必能佔到便宜。」
「你這賤貨!」德珍一巴掌刮了過去。
從來沒挨過巴掌,喬艷眉先是一震,然後「啪!」的一聲,馬上還以顏色?C德珍大吼,「你敢打我仍。」
「要是現在有鞭子在我手上,我還會抽你一頓。」她捂著熱辣辣的臉頰,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我掐死你……」
如意杵在兩人中間,不知所措,「別打了!珍姐,快住手……」
「這是怎麼回事?!」吉祥凜著俊容怒喝。
喬艷眉緊起逞強的小臉怒瞪他,只見她的髮髻歪了,妝也糊了,衣衫也被扯皺了,同樣的,德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