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御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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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晴兒,我承認錯了,我不該為了權勢向你爹妥協,同意放棄你,相信我,在傷了你的同時我也是遍體鱗傷,我的心絕不比你好受,」季寒沉著聲音,「晴兒,我愛你!我對你的愛絕不亞於你對我的用心,唯一不同的只在於——我不是個善於表達情感的男人!」

  洛晴轉過身,掩飾臉上開心的表情,他說他愛她!

  他終於肯承認他愛她了!

  該死的洛晴,她暗罵自己,這男人讓你那麼痛苦,你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就打動?想要原諒他了?!

  「你走吧!」洛晴疲憊著聲音,「我已經不愛你了,對你的愛壓得我好累,傷得我好疼,我再也不要愛人了,我受夠了!」

  「我不走!若不能帶回你,我哪兒也不會去的!」季寒語氣堅決。

  兩人僵持片刻,驀然蛇王起了動作,它猛然攻向季寒,血盆大口便要往他身上咬去——

  「不許傷他!」洛晴氣急敗壞地擋在季寒身前,其實方才見他身上帶著傷,她已覺心疼,這會兒對於蛇王的攻擊更是不假思索地護衛著他。

  察覺到白蛇狹長眼中透著嘲弄的光芒時,洛晴才瞭解了白蛇的用意,她微微一嗅,「你這傢伙真壞!你是在逼我做抉擇嗎?讓他死或原諒他?」

  「如果真要我死了你才肯原諒我,」季寒淡淡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季寒任由處置!」

  要他死或原諒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壓根毋需思考,洛晴轉身睇著那讓她又愛又痛的男人,知道這一生除了他,自己是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既然如此又何苦為難他、為難自己?洛晴輕歎口氣,「你就是不肯放棄,是嗎?你真要留我在身邊,難道不怕往後歲月裡被我折騰得生不如死?」

  季寒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洛晴,那種失而復得的感情讓他心緒澎湃不已,他深情低語,「相信我,晴兒,沒有你的這些日子裡我一直就是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怕極了這種日子,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洛晴依在他懷中再次歎了口氣,就算再怎麼惱他,她還是只能選擇原諒,誰叫她就是這麼無可救藥的深愛著這個大男人呢?

  洛晴在他懷中摸到了一個錦囊,壓了壓裡頭果然是一顆顆圓硬硬的種籽。

  「我的相思子都還在?」她用著質疑的口吻。

  「一顆也沒少!」

  「怎麼沒送幾顆給你那些波斯貓?」她的語氣酸到不能再酸。

  「那天你走後,我就去御海廳喝個爛醉,那些波斯貓當場就轉給你爹了。」

  「那倒是便宜了他!」想起洛昱害得他二人差點兒難偕白首,洛晴忍不住一肚子火,「不急,我同他之間多的是帳要清,有的是時間!」

  洛晴拎著季寒的手踱近蛇王,白蛇將頭降低由著洛晴親熱地將臉貼近它,雙手親暱地撫了又撫。「再見了!謝謝你救了我!我還得趕著回去把害死爺爺的兇手繩之以法!放心,將來若有機會,我會再來找你的,就算不是自個兒來,我也會派個後人,不提別的,光就爺爺那張藏寶圖中所出現的蛇形文字肯定就與你脫不了干係,是吧?」

  白蛇仰起頭噓噓出聲彷彿是在讚賞洛晴的聰明,讓洛晴笑得更加得意。

  「那個笨海琊整日眼巴巴地望著那張藏寶圖,卻不知道解圖的鑰匙就在他居山島上,這傢伙又壞又笨,就怕連天都不屑收呢!」

  「你是怎生馴服這條蛇王的?」季寒語氣中儘是佩服,一個天賜、一個他,現在又多了條蛇王,這丫頭當真有著過人本事,誰要遇上了她都不得不被馴服任她擺佈。

  「太抬舉我了,季少俠,」洛晴笑得坦白,「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是這本書,」她自懷中取出「洛湟手札」,「手札上有著爺爺的氣息,它知道我是洛湟的後人,所以真正救我的人是爺爺。」提起先人,她有著淡淡感傷,「蛇王是衝著當年與爺爺的交情才如此縱容著我在他的領地來去自如,當然,還包括了我的情人!」

  洛晴粲著甜笑五指交握擰緊了季寒的手,季寒貪戀地睇著她的笑,看得癡了!

  令 令 令

  出了山神洞,天色已然墨黑,季潔帶走了海琊,海軻由昏睡藥中清醒後也急急帶著大批部屬跟著趕去石戟島,居山島人得知主帥有難,都及早閉了門戶,整座城裡一片靜謐,鮮少有人聲。

  依季寒的意思是包艘夜船及早回到石戟島處置海琊,洛晴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同意。

  「我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想睡覺。」見季寒遲疑,洛晴嘟著小嘴,「你方才怎麼說的?這點兒小事都不肯依我,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是怎樣都比不上『季統帥』來得重要!」

  她一句話便堵住了他的嘴,最後他只得帶著她住進城裡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梳洗完畢,季寒正要吹熄燭火,門卻「呀」地一聲大敞,方才直嚷著要睡覺的丫頭卻抱著她的枕頭棉被,靈動著雙眸一臉笑地溜進了他的房,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丫頭將枕頭、棉被扔上他的床,回過身合緊門落好了鎖。

  見洛晴忙得熱呼,季寒也不阻止她,待見她將雙枕並妥,脫了鞋襪便要上床時,他總算開了口——

  「我可以請問你在做什麼嗎?」

  「在與你『同床共枕』呀!」洛晴答得自然,她一邊用力拍鬆了枕頭,一邊道:「洛煦這個笨哥哥,嘴上雖有毛,辦事卻一點兒也不牢,你看我托他找季潔的事兒就被他搞砸了,害我差點兒枉送了小命,不過,在我記憶中,他只有一件事兒說對了。」

  「哪件事?」季寒有些好奇。

  「那天我托他安排讓你跟爹見面時,他便問我與你是哪種程度的『朋友』,還勸我,」她微紅了臉,「勸我先同你拜了天地或有了娃兒後再去見爹,以免他不許咱們一起,強加干擾,當時我還罵他思想齷齪呢,沒想到他的顧慮竟是真的,那個壞爹爹竟想拆散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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