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說再多妳也不會瞭解的,沒關係我會照顧妳。」
「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騙我。」
「唉!」霍軍邑對她這句完全信賴的話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女孩縱使我將她賣了,她還會感激我……真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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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汴京。
下完早朝後的御書房,現在還是像早朝一樣熱鬧滾滾。
光聽兩個大嗓門在他面前互不相讓的對峙著,仁宗皇帝就有說不出的頭疼。
「國舅,你就說知不知道斌敏郡主的下落就成了,別跟聚賢王又提一些老話題在那邊爭辯。」
這兩個人一進門舊賬就翻不完,連他這個皇帝聽得都搞不清楚他們今天進宮的真正目的了。
「皇上,這平遠侯明明知道斌敏的下落卻一直不肯說出,可見他居心叵測。」
「我哪裡知道她的下落。」
「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
「你──」
「好了,你們倆都住嘴,國舅!請你告訴朕,你到底是知不知道斌敏郡主的下落。」
「這……」
「不得欺瞞,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是,稟皇上,老臣確實不知道她們今天的下落。」
「霍思嚴,你說什麼不知道今天的下落,那昨天呢?」
「昨天也不知道。」
「霍思嚴,我會被你氣死,你趕緊講出來,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聚賢王!」
「皇上恕罪。」
「國舅,你就別繞圈子了,依你的語氣應該知道斌敏郡主到哪兒去了,說出來吧!不然連朕都護不了你。」
「回皇上,斌敏郡主正由平遠少侯霍軍邑將軍護送往西夏方向而去。」
「西夏?!」
「霍思嚴,我真的會殺了你……往西夏那一路上危機四伏,盜匪特別多,你竟然讓我的斌敏去冒那種險……」
「國舅,你這個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這下連仁宗皇帝都沉下臉來了。
「老臣知罪,請皇上饒恕。」平遠侯見皇帝臉色大變,嚇得連忙跪下。
「不成,皇上你不能饒恕他,我要控告他,控告他父子倆誘拐良家婦女,交付三公會審。」
「趙佑!你別私仇公報。」
「你才是私仇公報,有種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誘拐我女兒離家,讓我們兩老受這種折磨,你太過分了。」說著老淚都快流下來了。
「國舅!你實在……」仁宗再一次搖著頭,這下子如果聚賢王執意要他辦他們父子倆,他真的也沒辦法護他們了。
「皇上,請你降旨將這個老奸巨猾的平遠侯關入大牢。」
「我看這樣好了,聚賢王,我們先找到斌敏那孩子要緊,等找到了再定他們的罪也不遲。」
「這……」
「就這麼決定了,我立即飛鴿傳書給各地知府軍防攔劫他們,並派出侍衛隊將霍軍邑緝捕歸案。」
「對啊!對啊!先找人要緊。」霍思嚴瞭解皇上有意保護他免受牢獄之災,也趕緊出聲應和著,反正等到侍衛隊找到他們時,他的目的應該早就達成了。
「臣僅遵皇上裁奪。」
「好了,就這麼辦,我馬上下旨追回平遠少侯,你們倆先下去吧!」
第四章
霍軍邑一行人越往西行,景色越來越荒蕪,而出了西京河南府之後,這個隊伍的氣氛也變得有點怪異……
那個無聲無息的愛苗正在這個零食車隊中悄悄的滋長。
經過五六天的相處下來,大伙的性子是如何,大概也都摸得差不多。
藍霜凝和司傲這對寬家依舊是一下子冷戰,一下子針鋒相對,「交戰」得不亦樂乎;而趙斌敏輿霍軍邑在那一晚湖邊互吐心聲後,彼此的好感更加邁前一步。
兩人個性原本都是那種含蓄內斂型,不會將喜怒哀樂明顯表現在外的人,但唯獨愛情這檔事兒,想隱藏也隱藏不了。
「郡主!妳跟軍大夫怎麼了?」
一早出門藍霜凝就感覺到這個郡主舉止有些怪異,不僅會自顧自地傻笑,跟她說話也心不在焉,還不時的與那個騎在馬車邊的軍大夫對望著,一副百看不厭似的。
「沒有啊!」
「沒有?真的沒有?」
「小霜,我哪時候騙過妳。」內向的趙斌敏並不像藍霜凝一樣,心裡放不住話,什麼事一古腦兒都往外說,何況這件事是那麼羞於啟齒。
「真的沒有?但是我覺得妳好像出賣我。」
「出賣妳?為什麼?」
「因為我很討厭司傲那個自大狂,也討厭吉安那小鬼頭,當然軍大夫跟他們是一國的,我也一樣不喜歡他,但是我發現妳好像喜歡上他了,妳說這算不算出賣我。」鬼靈精觀察還真入微。
「傻小霜,我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妳的,放心。」
「誰知道……哦!……妳承認了,妳承認喜歡軍大夫了。」
「我……噓!小聲點。」趙斌敏一張秀臉霎時羞紅,因為藍霜凝這一叫,連坐在前頭駕馬車的司傲都回頭看了。
可憐的司傲今天又輪到他幫她們駕馬車。
「那妳快說啊!快說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藍霜凝看見趙斌敏不知所措又羞又澀的模樣,更確定自己猜對了,壓低著聲音催問著。
「晚上再告訴妳好不好?」
趙斌敏哪好意思在馬車上說,前頭的司傲一定能將她們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她哪有臉出去見人。
「不管!我要妳現在說。」
「不要啦!司傲會聽見。」
「司傲!那還不簡單……喂!自大狂,讓我自己駕馬車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妳技術其差無比,讓妳一個人駕車鐵定會摔死妳們姊妹倆。」
「你很瞧不起人哦!」
「是!我就是瞧不起妳。」
「你……你這個自大狂、無聊漢、白丁、莽夫……」
「小霜,小霜,好了,不要罵了。」趙斌敏趕緊拉回那個一面叫囂、一面張著爪子蓄勢待發的母老虎。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