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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真的啦!」

  「只能試車哦!」她再次確定。

  「真的。」

  「好吧,我跟你去,到時候絕不准你聲淚俱下向人撒嬌要換新車哦!」害怕這小子一到機車行便失了魂,真的又訂了輛新哈雷回來,丁德馨還是決定跟他去一趟保險些。

  反正待在家裡只會胡思亂想,出去走走也好。

  「我保證決不會要你幫我買。」像是要得到她信任,丁德襄舉手發誓著,但在背後的那隻手卻用手指打了個叉,心裡竊笑著。

  嘿嘿!我是不會要你買,但總可以敲敲未來姊夫的邊鼓,要他買吧!屆時我只要三不五時跟他借來試試,就能過過癮了,楊榮大哥一定不會拒絕。丁德襄露著邪氣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好極了。

  ☆☆☆

  「你跟孩子們說了嗎?」

  遠眺著海面,在丁仲嚴的敞篷車上,北川雅子讓滿頭長髮任意隨風飄著,她知道丁仲嚴對兩個小孩的重視,再婚這件事應該會先聽他們倆的意見。

  「說了。」墨鏡下的他,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們反應如何?」她對答案有些緊張。

  「非常激烈。」像存心吊她,丁仲嚴用了四個聳動的字眼。

  「反對?」這下她的心情更緊張了,這比她簽下上億資本的投資案還令人心急。雖然她認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但依她的個性,也不希望引起太大的爭議。

  「不,是興奮!」他咧嘴一笑,滿意地看她驚慌的表情。她是在意他的,不然以她一向女強人個性,沒什麼會讓她緊張心慌。

  溫柔地吻了她那片微張紅唇,他並沒騙她,丁德襄的反應的確可以用興奮這兩個字來形容。

  「你真差勁,年紀這麼大了還玩嚇唬人的遊戲,幼稚。」輕拍一下他的手,北川雅子也發現,自從表露情感後,自己一些行為竟變得像小女孩一般幼稚。

  「我的確是差勁,年紀已經不小,卻愛上一朵正綻放的花,雅子,你真不嫌棄我。」

  「我嫌棄你?我還擔心你不喜歡我這種稚嫩的女孩呢!」她說的是實話,丁仲嚴太沉穩了,常讓她感覺自己像個小孩。

  「傻丫頭。」他愛憐的又親了親她。「對你,我只有滿心的疼惜……跟山口先生談過了嗎?」他心中還惦記著另一個擔憂。

  「談過了。他啊!一副不關痛癢的反應。」想到山口哲至聽到她陷入愛河時的表情,她心裡就覺得好笑,虧他們倆還是訂了三年婚的未婚夫妻,他竟一點都不吃味。

  「他只擔心我是不是被騙了。」不愧是知心好友,對她的關心一點也不隱藏。

  「你呢,覺得被騙了嗎?」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這種懷疑,丁仲嚴有點不是滋味。

  「現在我不知道,你聽過哪個戀愛中的女人會覺得自已被騙了?搞不好是你被我騙了也說不一定。」

  「今生我寧願被你騙。」他用柔情萬分的語氣對著她說。

  「別對我這麼好,我會哭……」聽他這聲出自肺腑的告白,惹得她心慌意亂。

  「雅子,我已不是那種滿口甜言蜜語的小伙子,所說的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赤誠,我愛你……」像是打定主意要讓她掉淚,丁仲嚴又低喃了句愛語,凝視她的眼神充斥著一片癡情。

  「嚴……」感受到他的深情,北川雅子真的伏在他肩上縱情哭著。那淚水直透丁仲嚴的胸口。

  「別哭,讓我看你。」

  「不要。」

  「來,否則我要吻干你淚水哦!」

  「你……人來人往的公眾場所,你怎麼這麼不害羞。」她緊張的看看四周,雖自認自己屬於前衛女性,但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煽情畫面,她還真沒那個膽。

  「害羞?」丁仲嚴一聲輕笑。「自從我認識一個叫北川雅子的女人,我早就忘了那兩個字怎麼寫了。」在她面前,他真的變年輕了許多。

  「討厭……對了,你知道嗎?昨晚當我打電話回日本時,竟覺得像是被母親騙了。」

  「什麼意思?」停住打算吻她的舉動,他愣愣地看她。

  「母親聽到我要解除婚約這消息,像是一點也不驚訝,什麼都沒問,只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跟她提解除婚約,她卻只問我『仲嚴這傢伙好嗎?』」

  「所以……」

  「所以我覺得母親這次以身體不適派我來台灣,根本是有預謀的。」

  「預謀?」丁仲嚴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說,這三年來,你在我媽的印象中太好了,好到讓她想把女兒嫁給你。」

  「真的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她故意誤解他意思。

  「我不是說的太好了,是……」他急著解釋變得口拙。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戲謔笑容。「雅子,謝謝你,遇見你才讓我覺得生活除了工作外還有個可倚賴的重心。」溫柔多情是他目前唯一能給她的,他當然毫不吝嗇。

  「我又何嘗不是!」北川雅子是個直腸子的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回應他的愛情當然也不會矜持。

  「對了,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突然她掙脫出他懷抱,表情凝重看著他。

  「什麼事?」

  「我發現那次賽車可能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

  「沒錯,豐亞集團和接二連三的一連串風波一樣,都是有陰謀計劃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其實是哲至提醒了我,一切事情應該從我到台灣的那天查起,哲至自負又單純,只想到動用青森旗下的員工去查,但我就不同了,美、日雙方的調查局裡都有熟人,這一查下去……」

  「怎樣?」丁仲嚴沒想到自己公司的事,竟引起他們倆這麼大的興趣。

  「這一切不是那麼單純。」

  「如何?」

  「我懷疑車賽中那個肇事車手是受雇來參加比賽,並籍機製造意外。」

  「為什麼?難道為保險金。」

  「不只是保險金,還有一筆優渥的佣金。」

  「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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