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護夫小妹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5 頁

 

  「觀音要改?」

  「改成『觀音送子圖』才是娘的最愛!」楚憐兮竊笑。

  「大小姐!大小姐!」門口跌跌撞撞地奔來楚盼兮的貼身丫環桃兒,入了房見著二小姐三小姐都在,她吁了口氣神秘兮兮地道:「二小姐、三小姐都在正好,桃兒聽到這大消息同您二位也有干係呢!」

  「算了吧!」盼兮一心全擱在眼前針線上,連眼皮都沒抬起,「你這丫頭一點事兒便大驚小怪得很,能有什麼大消息讓你知道而我們卻沒聽說的。」

  「大小姐別小看了桃兒。」桃兒挺了挺胸膛道:「這事兒真的是個大消息,現咱們紅葉莊大廳裡正坐著前次老爺救回的許老爺一家人。」

  「許伯伯?」楚盼兮不解,「他們來做什麼?」

  「許老爺向咱們老爺請求,說他遇著仙人指點,許少爺命中需遠離父母五年避劫,說爹是許家少爺命中貴人,許少爺這五年的日子需跟著咱們老爺留在紅葉莊方可逢凶化吉!」

  「這許伯伯怎會如此相信江湖道士的話呢,真是迷信!」楚倩兮說了話。

  「管他是不是迷信,老爺可樂得很,滿口承諾會好生照料許少爺,拿他當自己兒子一般,還要延請最好的夫子傳許少爺學問,因為許老爺一心希望許少爺能赴京應試得個功名回來,不過,許老爺向咱們老爺一再強調,學什麼都成就是不許學武!」

  「爹怎麼說?」楚盼兮好奇。

  「老爺答應絕不在紅葉莊內傳許公子武功!」

  「看來爹為了得到個『兒子』倒是降低了不少標準,簡直是『求兒若渴』!」楚倩兮搖頭道。

  「好吧!就算霆昊哥要在紅葉莊住下,這又同我三姐妹有何干係?」楚盼兮又開始了手邊的活兒。

  「精彩的還在後面呢!」桃兒詭異地笑,目光在三姐妹間流轉,「許老爺說那位仙人提到,依許少爺的命格,他當娶姓楚的女子為妻才能永保安康,福壽康寧,為此他今日是代他那十五歲的兒子至紅葉莊向老爺提親的!」

  「提親!」楚盼兮與楚倩兮異口同聲,只一個楚憐兮不為所動,對她而言,嫁人還比不上整人來得有趣,反正三姐妹中她最小,這種倒霉的事輪不到她。

  楚倩兮顰眉向桃兒認真地問:「許老爺是否提及要提的是哪位楚家小姐嗎?」

  「那位仙人未及指示便離去了,老爺同意了許老爺的提親,還說為顧及雙方孩子還小,他建議五年後許少爺二十歲要返家時再作決定,三個女兒任他挑選!惟一的要求,許少爺將來生下子嗣中需有一子姓楚以傳繼楚家香火!」

  「我的天!」楚盼兮搖搖頭,「爹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女兒嫁出似地,還三個女兒任他挑選,問都不問我們一句。」

  「是呀。」桃兒掩著嘴笑,「老爺還加了句,如果屆時三個都喜歡,那就全娶回去吧!」望著大小姐、二小姐鐵青的臉,她斂起笑正了聲,「還有!三小姐,你當心點,方才老爺送走急著返回洛陽打理生意的許老爺夫婦後就輪到要同你算賬了,他囑了叫你到書齋找他。」

  「什麼事呀!」楚憐兮嘟噥著,依舊懶洋洋地。

  「程夫子向老爺辭行,說能力不足無法勝任三小姐家塾夫子一職,他把你在他茶裡放了巴豆害他狂洩三日,及這些日子裡你的惡行全告了狀!」

  「這下慘了,肯定要被那老山羊給害死了!」楚憐兮唉叫了聲,程夫子蓄著短髭,到了楚憐兮這劣徒口中自然便成了「老山羊」。

  楚憐兮磨蹭著入了書齋,卻見楚天翱在房裡沉著臉,見著她,怒喝沉聲,「楚憐兮!這已經是被你嚇跑的第七位夫子,自三歲起我便為你受教一事傷透腦筋,今年九歲了,寫的字像鬼畫符,什麼經典史籍都不會,你不乖乖受教也罷,還要成天想盡辦法整夫子,再有耐心的夫子全叫你楚三姑娘嚇跑,月俸再高也沒人敢來,你實在太過無法無天,今日我若不狠下心來懲戒你,將來還了得!琴兒!」楚天翱喚著伺候他的丫環,「給我拿家法來!」

  「爹!」楚憐兮撲通一聲跪下,那綠色大籐鞭打在屁股上灼熱刺骨的痛她可是深志不忘,家法還沒來,小丫頭已嚇成了個淚人兒。

  「憐兒不敢了!憐兒答應爹爹以後一定乖乖聽夫子的話!」

  「原來這世上還有你會怕的!」楚天翱冷哼了聲,「現在說不敢,過兩天你就忘得一乾二淨,這回我是鐵了心要懲治你,說什麼也沒用!」

  「爹爹!除了家法,憐兒什麼懲罰都願受!」楚憐兮腦海中急急尋思,「女兒是個姑娘家,那個地方打壞了留下疤痕,嫁不出去,爹可得養我一輩子!」

  一聽之下,楚天翱洩了怒氣,這話打動了他,要他養這小魔王一輩子,懲罰的可是自己。

  片刻後一個頂著水桶跪在地上的楚三姑娘出現在書齋外廊上,紅葉莊人對此情景早巳見怪不怪,沒有太多的驚訝,只一個剛住下的許霆昊止不住好奇蹲身平視這個雖受著罰卻依然一臉不馴的小丫頭。

  他覷著她,雖不言語,眼中卻是興味盎然地透著笑意。

  「瞧什麼瞧!」她惡狠狠地開了口,「當心我挖你眼珠子!」

  「你有手嗎?」他挑釁。

  「當然!」她怒火一升壓根忘了頭上頂著的水桶,伸出手的瞬間「匡啷」一聲響,整桶水當頭澆下,她人如其名地又成了個「可憐兮兮」的落湯雞。

  再一次透過模糊的眼簾,她怒眼望向她的冤家,她不能揍他,當然不能,爹正在裡頭,這傢伙是爹的心肝,而她正在「誠心」悔過。

  過往的丫頭園役們見著她的模樣均抿嘴忍著笑匆匆掠過,他卻未同旁人發出幸災樂禍的笑,伸手幫她拂了濕發,她看到他眼中閃動著心疼的光芒,她不可置信地用力眨眼,她一定是眼花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