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從外頭回來的杉澤英樹,聽見左邊庭院裡傳來一道女子清脆悅耳的嬌嫩嗓音,及爺爺愉悅開懷的笑聲。
「咦?這聲音是……」他停住往前邁的步伐,隨即甩甩頭,喃喃地道:
「不可能,大概是一整天沒有見到她,想太多了吧!」
恩及此,他邁步踏入客廳,將外套及公事包交給身旁的女僕。
「少爺,你回來了。」管家阿部野剛好由餐廳走出來。
「阿部野,是誰在花園裡和爺爺講話?我從沒聽過爺爺這麼開懷大笑過。」英樹狐疑的望著阿部野,心裡想,到底是誰這麼有能耐,能夠讓一向不苟言笑的爺爺,如此高興的開懷大笑!
「是老爺的秘書。」阿部野微微一笑。
「爺爺的秘書?」那不就是前天爺爺跟他提起過,要他每天在十點準時送回家的那位。
哼!要他堂堂一個總裁,送一個小秘書回家,有沒有搞錯?想到這裡,他煩躁的轉身邁步上樓。
「少爺你去哪裡?老爺交代要你回來就馬上去見他。」阿部野在他身後說。
「我先上樓沖澡,待會兒再說。」英樹一手扯著領帶,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杉澤英樹上樓後,不久,晴子便扶著杉澤太郎一起踏入客廳。
「老爺,少爺已經回來了。」阿部野恭謹的報告。
「哦!那人呢?」
「他上樓去沖澡,一會兒就下來。」阿部野道。
「嗯。晴子,我們就在這坐一會兒。」杉澤太郎在椅子上坐下,左手撫著膝蓋,微微蹙起了眉頭。
「杉澤爺爺,您是不是腳又不舒服了?」晴子關心的問。
「是有點不舒服。」他點點頭。
「那要不要看醫生?」晴子有些緊張。
「不用了,我房裡有藥,你去幫我拿來,吃些藥就沒事。」
「嗯!我馬上就去拿。」說完,晴子轉身奔上樓去。
因為先前爺爺已經帶她看過整棟房子以及整個環境,雖然房子很大,又有好多房間,不過她相信憑著記憶,應該找得到爺爺的房間的。
來到二樓,她往左邊的長廊走,來到某個房門前,伸手轉動門把,把門打開後,就往裡走。
「咦?」晴子隱隱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走錯房間了,這不是爺爺的房間。
想到這裡,她隨即轉身就要走出去。
「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一道低沉不悅的嗓音,在她背後嚴厲的響起。
「我……我不……」晴子渾身一僵,她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沒事到我房裡來做什麼,轉過身來,看著我說話!」英樹蹙緊濃眉喝道。
她沒有穿著女僕的制服,顯然是個陌生女子。
她是誰?到自己的房裡做什麼?
冷厲威嚴的嗓子使得晴子害怕的渾身一抖,她垂著頭,緩緩轉過身子面對他。
咦?
這時,英樹才注意到她右手上的石膏,再回想剛剛進門時從庭院傳來的女子嗓音……天啊!真的是她!
英樹直勾勾的盯著一直低垂著小腦袋的晴子,黝亮的眸子裡閃著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我要你把頭抬起來對我說話,你沒聽懂?」他故意將嗓音壓得很低,更冷厲地命令著。
晴子將眼光緩緩的往上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光裸的男性腳掌,眼光再往上移,她看見一條純白的浴巾圍在男人勁瘦的腰上,再往上瞧,她看見一副寬闊結實的古銅色胸膛,那堅硬結實的胸肌引人遐思。
晴子臉頰燙紅,緊張的一顆心就快要蹦出喉嚨了。
最後,她的眼光慢慢地挪放到他的喉結上,順著喉結移向好看的下巴,最後眼光正對著他。
「啊!怎麼是你!?」晴子驚訝的圓瞠著一雙美麗的眸子。
「為什麼不是我?」英樹一臉好玩的笑睇著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一怔,她奇怪的看著他。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啊!」晴子猛地轉過身,連忙搗住眼睛,「你你你……沒穿衣服,我……我先出去。」
「等一下!」欺身向前,手臂一伸,他一把扯住她的乎臂,將她拉向自己。
「啊!」被他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跌入他的懷裡。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裡?」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英樹將她圈在懷裡,壞壞一笑。
「你……你快放開我啦……你沒穿衣服!」雙頰燙紅,她扭著身子想要推開他。
「你告訴我,有誰是穿著衣服洗澡的?」他黑瞳裡閃著一絲戲謔的光芒。
「那洗完澡後,也至少要穿件衣服,才出來見人嘛!」她紅著臉—顆頭顱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森田小姐,我在房裡又沒出去,是你自己闖進來的,不是嗎?」
他低笑著說,繼續逗她,「再說我腰上還圍著這條浴巾呢!並不是完全脫光光的,不是嗎?」
「你……你放開我就是了啦!」她左手推著他的胸膛,想要擺脫他。
「欽!別動!等一下碰到手會痛的。」話邊說,他邊勾抬起她的下巴。
火熱的視線直盯住她。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好奇的瞅著她。
「那你又為……」突然,她睜大眼睛望著他,「你……原來你就是杉澤爺爺的孫子?」
「你在說什麼呀,我當然是爺爺如假包換的孫子,不然你認為我是誰,恩?」睇著她的可愛模樣,他情難自抑的俯下臉,愛憐的在她唇上輕啄一記。
「那你……你就是那個……那個……」
老天!原來他就是杉澤爺爺口中那個成天只知道工作,以及到處拈花惹草的孫子。
「哪個?」他輕佻的揚眉一笑。
「你……你趕快放開我啦,爺爺他等我拿藥。」
「別動!你不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裡也沒有關係,等一下我下樓問爺爺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我不想等。」他一臉邪氣地說。
「什麼事?」她疑惑的瞅著他。
「就是親你這件事。」
「啥?你不……唔……」來不及把話說出口,他滾燙的唇瓣已早先一步霸道的封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