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吃醋?他會那麼反常是因為吃醋嗎?
展鴻禾不敢承認他所想的,不過他很清楚,他不會放任她接近其他男人。「聽說小宋有個交往三年,感情發展很穩定的女網友,兩人還打算在現實中正式的交往,你不能去破壞他們。」他恐嚇道,要她死了這條心。
喬辛莓愣了幾秒,而後欣喜若狂的大笑特笑。「太好了!謝謝你的告知,這麼一來我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小宋確實是我要找的強尼了!」
「太好了?喬辛莓,你真的想當人家的第三者嗎?」展鴻禾怒不可遏的道,也像是被她氣壞了,撇開臉,沒讓她看到他的表情。
這句話讓喬辛莓竊喜的笑了,突然愛煞了他那喜怒無常的暴戾情緒。「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當第三者了,分明是你從頭到尾誤會到底……」
見他沒反應,她拍拍他寬闊的肩。「喂,你鬧什麼彆扭嘛,真的是在吃醋?」
沒有回答,展鴻禾轉身,把她抵在辦公桌與他之間,無法自拔的狂吻她。
被一個女人說他在鬧彆扭,丟都丟臉死了,他非要吻的她無法嘲笑他,吻的自己早點釐清,她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麼……
這個吻來的又急又快,喬辛莓難以呼吸,卻也無從推拒的貪戀著他的吻。
她是在作夢嗎?展鴻禾居然在吻她,而且還是法式的熱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展鴻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不得己鬆開她,將她擁入懷裡。
如果他知道,吻她的感覺會那麼對味,他早該付諸行動了……
對,他早就喜歡上這個笨女人了,只因為對象是她,他的腦筋也跟著笨起來,直到剛剛他發了好大一頓醋勁,才摸清了對她的心意……
「展鴻禾,你怎麼會突然吻我……」喬辛莓呼吸困難的喘息著,連抬頭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羞都羞死了。
展鴻禾挑眉,不打算太早對她坦白心意,醋意沸騰的質問道;「我要先知道,你找小宋有什麼『私事』。」
第八章
「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說完,喬辛莓聳聳肩,偷偷瞥了展鴻禾一眼。要不是吻的味道還殘留在她唇上,她幾乎無法想像,先前她是怎麼被他狂吻的。
對,說來還真怪異,他們不是在接吻嗎?明明氣氛是那麼美好,她也開口問他吻她的原因了,他竟然還要她先回答他的問題,小氣!
現在她都老實招來了,怎麼換他不說話呢?是她的話嚇著他了嗎?
「你該不會覺得我神經有問題吧。」就算他認為她怪,她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是很不可思議,不過我很好奇,你想幫那名女鬼的忙,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呢?」久久,展鴻禾傳來低厚好聽的聲音。
她說的話或許有些荒謬,但她連鬼都看得到了,還有什麼怪事不會發生。
他只是聯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所以沉默了很久,因為她。
聞言,喬辛莓惘然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是因為可憐她才想幫她的嗎?」
喬辛莓沒想到展鴻禾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追問她,不自在的愣了會兒,緩緩地找到聲音開口。「我可憐她,不對嗎?」
「沒有什麼不對。」展鴻禾輕扯笑,無謂的聳聳肩。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他竟會為她想像到另一層面,這是以往的他所不屑的。
「展鴻禾,你要說嘛就一口氣說完,別裝神秘!」喬辛莓可沒那麼耐心等他揭曉答案,跳上他所坐的沙發,只差沒拿把刀抵在他脖子前脅迫他。「說啊,你是不是在心底暗罵我笨!」
幫助女鬼完成心願,一般人鐵定會以為她腦袋壞了吧!
展鴻禾淡笑,說著話中之話。「你說的那個女鬼已經夠可憐了,你還可憐她,那她豈不是更可憐了。」
喬辛莓擠破頭仍舊參不透他的暗示。「我當然知道她很可憐,但我這麼做錯了嗎?難道你要我什麼都別管嗎?」
「應該說,難道你不認為,打從心底去幫助別人會比較快樂嗎?」
「我費盡心思幫她找強尼,還不夠嗎?」
「你還是懦弱,小莓。」
一句話教喬辛莓渾身僵凍了,眼前的展鴻禾對她而言,就像是個陌生人。
對,這個她最深愛的男人,居然毫不猶豫地刺痛了她的傷處……
「展鴻禾,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掙扎、煩惱了好久才決定幫她的!你憑什麼說我懦弱!」喬辛莓委屈的想哭,又不甘心在他面前哭。
當童童主動找上她,要她幫忙時,其實她有多麼害怕未知的一切,當她想到強尼或許是展鴻禾時,她也鬱悶了好久好久,這些都是她一個人承受的!
他沒有她這雙眼睛,根本無法領會她的心情!
「小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的眼睛吧!」展鴻禾一針見血。
他怎麼會不清楚,被陰陽眼纏身的她,有多麼抗拒這個後天的能力,但他再怎麼疼惜、寵溺她,對她仍是沒有實質上的幫助。
她也根本不需要自艾自憐,她只是多了雙獨特的眼睛罷了,這世界在她看來或許會有點變動,但並不足以影響她的人生。很可惜,她並不明白這一點……
喬辛莓嗤笑,他問的等於是廢話!「為什麼我要喜歡我的眼睛?我恨不得沒有這雙見鬼的陰陽眼,那麼我就可以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現在的生活不正常嗎?在我看來,你就是你,沒有因為一雙眼睛而有所改變。」展鴻禾否決了她的話,不希望她一直自暴自棄下去。
「可是我不覺得我哪裡正常!我討厭我的能力,討厭我怎麼那麼倒楣的擁有這雙眼睛,討厭看到那些三不五時就出現在我面前的孤魂野鬼!」喬辛莓怨恨的訴苦著,像是陷入了泥沼,爬不起身。
「你說你討厭孤魂野鬼,那你拿什麼善心去幫助那個女鬼,未免太假仁假意了吧。」展鴻禾毫不留情的捉她語病,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