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跑了。」
「什麼?」張雪香愣住了。
「那兩個被抓來的人跑掉了。」大漢緊張的說著。
張雪香發現大事不妙,開始收拾櫥櫃裡的衣物,緊張得連順序都顧不得,把所有東西亂七八糟的塞進旅行箱中。
兩名大漢見她收拾東西如此倉卒,猜想她要逃逸,所以抓住她說:「你不要一個人走掉,你說過要給我們的報酬還沒有給我們呢!」
「給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辦好,又給我惹一堆麻煩,要是被發現是我叫你們做的,我還要找你們算帳呢!」
「不可能,他們沒有看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手。」
大漢正笑得自信滿滿,門外卻突然出現幾名公安,嚇得他們嘴巴闔不上,再也笑不出聲音。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是她……」
「才不是,不是我,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旅客……」
他們各自亂成一團,開始狗咬狗,想要把責任完全推到對方身上,但是公安卻分別抓住他們,然後對他們說:「有什麼問題,等到公安部再說吧!」
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張雪香無法忍受這種對待,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我要找律師,叫我爸爸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不是大陸人,我是台灣人……」
台灣人又怎樣?大陸人又怎樣?犯了法的人,到哪裡都一樣站不住腳。公安不以為然的想著。
被拉出房間的張雪香在走廊上看到雷焰笙,開始哀求他,「笙,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幫幫我吧!我發誓再也不敢亂來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啊!」
在台灣,綁架是唯一死罪,但在大陸是什麼罪名,他們一點都不清楚。
雷焰笙到底不是鐵石心腸,而且,張家和雷門多年來都有生意往來,若這麼讓張雪香被抓,他的確也於心不忍,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張家唯一的女兒,如果她有什麼不測,張家兩老只怕要傷心欲絕。
可是,受害者不只是他,阿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他沒有實際的決定權。
阿寶從他眼底看出一些端倪,想他一定是不忍心了,而她也沒有逼張雪香走上絕路的念頭,所以,便提出一個條件,「她得寫一張悔過書,把她所作所為都寫下來,我才不告她,不過萬一她故態復萌,那麼這張悔過書會馬上公佈在全世界各大報章雜誌上,她心裡得有個准才成。」
張雪香也清楚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那我們……」兩個笨大漢還想提錢的事情,但是看到公安抓著他們的手時,就再也開不了口。
尾聲
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離開大陸,阿寶又回到祖國的懷抱,她發現還是自己的家鄉好,這裡最溫暖。
不過,指的當然不是雷焰笙的懷抱,她可是很清白的。
「小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嫁給我?」望著打麻將打得入神的阿寶,雷焰笙可憐兮兮的問道。
她很賊的笑說:「等我這回自摸再說吧!」
「真的嗎?」他很有精神的追問。
「真的。」只不過他不瞭解內情,這一桌的成員是「我們的家」四個人,而向來有林秀蘋在場,她們就休想要打贏,所以她才敢這麼誇下海口。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沒有天算,有時候還是會被計算,例如,放水啦!碰上高手啦等。「自摸!」
「誰?誰自摸?」阿寶眼睛馬上就轉向林秀蘋桌上,不過這回不是林秀蘋喊自摸,她只好再把視線轉向其他人,可是,還是沒有人有贏錢的表情,「到底是誰自摸?」
突然有個麻將被遞到她面前來,然後是雷焰笙很詭譎的笑聲。
「不是吧?」阿寶還沒去想,已經開始昏頭轉向。
「沒錯。」眾人異口同聲道。
「不會吧?」她哭喪著臉,想得到否認的答案。
可惜,答案依舊是肯定的,於是她跳起來,想要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時候逃逸,但是,她忘記有個比她手快腳快的傢伙在。
所以,這回她恐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不過,她擔心的未免過早,阿寶差點就忘記了還有個大人物在,直到她老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才想到真正的難關在後頭。
她賊賊的笑說:「不是我不嫁,而是我老爸那一關你還沒有通過。」
所以,結婚,等她玩夠了再說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