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茴還在疑惑,杵著沒有任何動作,看她呆呆的,雷迅倏地將頭一俯,唇瓣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刷過,雖只是蜻蜓點水,但是卻叫她紅透臉蛋。
「你幹麼!?」若非背就抵著牆面!她想自己肯定會跌倒。
「你張著嘴的模樣彷彿在告訴我,吻我吧!我只是照你的希望去做而已,幹麼臉紅成那樣?」雷迅笑著替她翻找鑰匙,一邊調侃她,「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性冷感,八成只是沒找對人而已。」
「什麼意思?」
「你的臉紅了。」門開了,雷迅回頭把她拉進屋裡,答非所問的回覆她的問題。
「我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捺著性子回答她,「我才吻你一下,你就臉紅成這樣,可見你有感覺,這意味著什麼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的確,以往被男人親吻,她覺得噁心,只想快點結束那種不舒服的碰觸,但是剛剛維爾只是輕輕刷過她的唇,她卻全身血液倒流奔竄,話可以欺騙別人,感覺卻騙不了自己,她很在意他,但,他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感情,她很伯自己太過在乎他。
「要不要現在就來?」
「來什麼?」
套房很小,床就在一旁,雷迅突然抱住她,兩人就這麼地往床上倒下去,一個翻身,章茴就被他壓在身下,來什麼她總算明白,但是卻害怕起來。
「你別鬧了。」她百般掙扎。
「我怎麼會是在鬧,你包我的用意不就是為了要我和你上床嗎?」
「你幹麼這麼猴急?」
「早做晚做還不是要做。」他故意說得沒有任何感情成份。
「然後早點擺脫我?」她不由得這樣想,是他給她這樣的感覺。不過,她又能夠要求什麼呢?付出一筆錢,他沒有一走了之就算很有良心了,這本來就是一筆交易,早點完成交易好早點結束,換做是她,也會這樣想,更何況是一個昂藏七尺之軀。
但……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著,她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個交易。
「別苦著一張臉嘛!」她那幽然的表情令雷迅心疼不已,翻了個身回復坐姿,伸手輕撫她柔順的髮絲,安慰一臉憂鬱的她,「我們就慢慢來吧,反正這種事情急了也做不好,更感覺不到快樂,到時候非但沒有任何療效,反而會加重你對男人的排斥,今天我不碰你。」
「真的?你真的不會碰我?不急著完成交易?」章茴望著他,有一絲懷疑。
「你繼續懷疑我的話,我就很難保證做得了紳士唷!」
章茴趁他未改變心意前快速翻身下床,訕訕地衝著他笑說:「我當然相信你,謝謝你肯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真的很感謝。」
「但是話又說回來……」
以為他又改變主意,她飛也似的跳離了幾尺。
「喂,你很瞧不起人唷!那是什麼反應?」雷迅佯裝不悅地瞪她。
章茴也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但與其說自己不想讓他碰,還不如說怕他碰了自己後她會食髓知味,「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別想太多,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這裡只有一張床,怎麼辦呢?」
「當然是我睡床,你睡地板。」
「不成,我睡不慣。」
可是她是主人,還是個女人,總不能叫她睡地板吧?憐香惜玉他到底懂不懂?「你總不會要我把床讓給你,我自己睡地板吧?」
「當然不會那麼惡毒。」雷迅笑著掃視床榻,說出自己的看法,「床雖不大,但是還擠得下兩個人,我看我們就將就一下好了。」
啊?和他同睡一張床?「你說你暫時不會碰我的。」
「只是同床而眠,我又沒說要碰你。」
但是男人都是狼,他不會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吃了她這個小紅帽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小聲問著,懷疑地直打量他。
「女人……」他的耐性明顯的快用完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回陪女人玩這種耐力遊戲,而這個章茴快把他逼瘋了。
為了她,他忍耐著不讓胯下那蠢蠢欲動的慾望發射出來,她卻還不斷挑戰他的耐性,真是有夠白目。
「我懂……我懂……暫時如此,等我改天領錢就去買張沙發床。」目前,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不過,怪了!到底誰是主人?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
???
洗完澡之後,雷迅要章茴穿正式一點的衣服,然後就出門去了,等到章茴洗好澡,他打了通電話要她下樓來,然後,她看到雷迅坐在一輛敞篷積架上頭。
章茴雖然不懂車,但是從外表也看得出來這種車子很貴,不由得讓她又擔心起來,很伯他是偷車賊,「你哪來的車子?」
「向朋友借來的。」雷迅輕描淡寫的回答她的問題,推開車門對她說:「上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現在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去其他地方,「這車子真是向你朋友借的?你的朋友很有錢?這車子很貴吧?」
「很貴。」但是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但為免章茴起疑,雖然他很懷疑她有那種聯想力,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解釋,「我那個朋友家裡很有錢,所以這種車子有好幾輛,你不用擔心我去偷車。」
「那個……我又沒那種意思……」被道中心事,章茴窘得無地自容。
「好了,上車吧。」
怕碰壞車子,章茴小心翼翼的上車,但還是很擔心,「你可不可以把車子還給你的朋友?」
「為什麼?」
「這種車子那麼貴,萬一不小心弄壞了,我怕沒錢可以修理。」
「烏鴉嘴!」他低罵她一句。
「但是……」
「我技術很好。」他一語堵住她的話。
「可是……」
「沒有任何問題。」他又打斷她的話。
章茴沒話可說了,只好祈禱不要出什麼狀況,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真叫她烏鴉嘴給說中,雷迅太專注與她說話,結果不小心撞到一旁的電線桿。
「完了!」她的臉色霎時黑了一半,此刻像天上的夜,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