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可是我就在這裡吻你嘍!」他受夠了她一直可是個沒完。
眾目睽睽之下?別開玩笑了,她還沒大膽到那種程度,而且,一旦吻下去很可能演變成慾火焚身,然後就會想上床,此時此地不宜,所以她也只得乖乖的閉嘴歸位。
「很好。」
好嗎?她怎麼看不出來咧?不過她不敢抗議,由他叫服務生上菜,可是菜上來了,他卻始終沒動過筷子,雙眼只是骨碌地盯著她瞧。
「你幹麼那麼看我?」她紅著臉,很尷尬。
「發覺看著你是種幸福。」他笑說。
這算是誘惑嗎?肯定是算的。但是,他其實不需要這麼賣力的,反正他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沒必要費事的討她歡心,更沒有必要攪動她心底那湖靜水,雖然老早就已經不平靜了,不過,交易不包括感情,他所做的已經超出交易範圍。
再者,他可能對女人都這麼溫柔體貼。這麼一想,心底反而不是滋味了起來,「你對女孩子都這麼好嗎?」
「不。」他回以肯定的答案。
「沒必要逗我開心,我們又不是情人,所以你說實話不礙事。」
「我說的是實話,我向來不給女人好臉色看。」
「那對我……」
「我在誘惑你,你看不出來嗎?」他笑問。
當然看得出來,她又不是呆子,男人對女人甜言蜜語,多半就是那麼一回事,但是,拿了錢還肯這樣做,算是個盡職的男人,這樣的他怎麼會失業?令人百思不解哩!
「你老闆為什麼開除你?」
雷迅笑著回答她,「是我開除我老闆。」
他的笑讓她感覺他所言非假,也許他是一個能力極強的男人也說不定,但她沒讓美夢在心底待太久,便很快的甩掉那才冒芽的情懷,強迫告訴自己,一切只是夢,而夢終有一天會醒。
???
現在是半夜,怎麼會有奇怪的呻吟聲?章茴正睡得甜蜜,卻突然被入耳的呻吟聲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翻動身體想要扭開床頭燈,卻被雷迅喝止。
「別再亂動了,不然後果自行負責。」
一整晚,他受到章茴肢體的凌虐,她的腳纏著他的,她的手抱著他的胸,她的衣服則因為翻來覆去而撩得高高的,如此甜蜜的折磨,害得他整晚都睡不好,她倒睡得很甜,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章茴嚇了一跳,她早就忘記雷迅的存在,因為她的床向來只有她,突然聽聞大喝,還以為發生了台灣靈異事件。
「是誰?誰在這裡?」房間烏蒙抹黑的看不清楚,又忘記自己房間裡多了個人,她開始自己嚇自己,會不會是賊,還是有鬼。
雷迅對黑暗倒是很習慣,所以輕易的在黑暗中抓住章茴胡亂揮動的手,強將她壓回床上,自己則扭開床頭燈,「你以為我是鬼還是賊?」
他似笑非笑的臉映入章茴眼中,她開始感覺自己蠢的要命,卻只能訕訕的對他笑說:「是你啊!」
「不是我是誰?」雷迅沒好氣的問她,「到底當我是人還是鬼?」
「又不能怪我,是你莫名其妙的呻吟聲把我吵醒的。」
「是喔,不能怪你,不知道是誰害我整夜沒睡的喔?」
幹麼一臉不滿?章茴不解的詢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是不舒服。」
「頭痛還是發燒?」
「全身發熱。」他問聲回笞。
「天!」大叫一聲,章茴緊張的跳下床榻,然後打開冰箱胡亂的翻找。
對她突兀的舉動感到奇怪,雷迅不明就裡的詢問:「你又在幹麼?」
「你不是說你全身發熱?我幫你找些冰塊。」她邊翻找邊搖頭,「怎麼找不到……」
這個女人……雷迅快被她逼瘋了!
「我沒發燒。」他失控大喝。
「沒發燒?」章茴回頭看他,一臉狐疑,「可是你說你全身發熱……」
「那是因為你。」他不得不告訴她誰是始作俑者。
「我?」她全然不懂。
「回床上來,我告訴你原因。」
這會兒章茴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回床上去,望著他敞開衣領的胸膛,她慶幸現在的燈光昏暗,才免於讓雷迅發現她臉上的紅暈。這時候她似乎已經領略他全身發熱的緣故,因為此時此刻,她也是全身燥熱不已。
「我想我睡地板好了……」
「回來。」在她撩撥起他全身的慾火之後,她是不可以置之不理的,但是,他的語氣由先前的火爆轉為溫柔,然後下床走向她。
她定定的站著,看著他一步步接近自己,明明有些距離,但是她恍若可以感覺到雷迅的呼吸,這種異樣的感覺她還是第一回體會到,既害伯又期待。
「你真想睡地板?」他終於抵達她面前。
「嗯……怎樣?」
她迷戀的眼神令他瘋狂,要她的念頭更加劇烈,全身火熱的幾乎要爆發了,輕托起她的下顎,他定定的看著她問:「我可以吃你嗎?」雖然答應過她,在她準備好前不碰她,但是他的自制力在碰上她的身體之時就瓦解了。
「只是吻?」她也想要,但除了吻之外,她不想太急著接觸到更深一層。
「只要個吻。」他知道那對她已經是極限,急切不得。
她閉上雙眼,等著他的唇,他緩緩地貼上,由淺入深,吻得深刻,攪亂她一池春水,她發出迷戀的呻吟,他趁勢將舌滑入她口中,與她糾纏不休,吻竟也可以這般的蝕人心魂,她第一回領略。
他的手由她的腹部緩緩往上,撩起她的衣服,隨之罩上她飽脹的胸部,然後輕輕的揉捏愛撫。
「你說只要個吻……」她腦袋轟地乍醒。
他緊緊扣住她欲逃離的腰肢,手仍不安份的游移在她豐滿的胸部上,他的唇往下滑動,努力尋找她的敏感地帶,意圖挑起她體內熱情的火花。
他輕易辦到了,她卻可憐兮兮地哀求,「拜託……不要這麼快……」
「你說過你要我,我只是滿足你的需求而已。」
那是事實,但那也正是她害怕的一點,愈對他有所需求,她就愈患得患失,因為他絕對不可能成為她個人所有,一切只是個交易,他終有一天會頭也不回的離一去,也許,她該在錯誤造成之前喊停,如此就可以不受到丁點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