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艾美和另一個同事衝鋒陷陣不知去向,她決定要落跑。
可是才一轉頭,卻被一堵肉牆給擋住了去路。
「對不起,請讓路好嗎?」她眼一抬,看見三神秘男子中的一人,頓時愣住。
「真抱歉。」他回以一記魅惑眾生的笑。
怔愣了數秒,呂英華漸漸回醒,發現到自己竟然失態地盯著對方直瞧,倏地將漲紅了的臉蛋移動幾度。
「可以請問小姐貴姓嗎?」
「呂。」像中邪似的,她呆呆的回應他的問題。
「呂小姐方便移個位嗎?」
以為他要自己讓路,她移動了幾步,但他卻動也不動地又問:「請呂小姐移個位好嗎?」
「我已經移了。」她終於整個回醒過來,卻為他的無理感到懊惱。
「我是想請呂小姐移位到我們那一桌去。」
「你們那一桌?」她已經當了一整晚的壁花,那些男人要不是把目標放在歌手身上,要不就是那些比她更高一等級的美女,他要她移到他們那一桌?這要不是捉弄就是他腦袋瓜有問題。
「不方便?」
她掃視四周,尷尬地訕笑道:「似乎是那樣。」
那些嫉妒的殺人目光讓她不敢輕易允諾,她可不想死於非命,更不想威為眾矢之的,但事實上,在他走向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成為眾人欲撻伐的目標了。
「我要離開了……」
「是那樣嗎?但是我以為你會想和你的同事一起呢。」
「我同事?什麼意思?」她一臉納悶地問。
「艾小姐,童小姐,她們不是你的同事嗎?」
「她們當然是。」她試著梭巡艾美她們的身影,果真讓她在狹小的隙縫中找到了,「她們怎麼會在那裡?」
「我朋友邀她們一起喝酒。」
一夜情,真給她們撈到這等高檔貨色,天哪!不是真的吧!
「我想……我還是走了比較好。」
「別這麼不給面子嘛!」管仲倫魅惑地慫恿她,「來嘛,大家一起玩比較有趣,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姐不該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頭不出聲。」
「我哪有……」她急著想要反駁。
管仲倫笑著接走她的話,說:「既然沒有,那就一起比較熱鬧,來吧,還是你怕我呢?」
「我幹麼怕你!」
「不怕就過來。」
明知他使的是激將法,呂英華卻還是給激得移動步伐。
* * *
三個男人齊聲號令,那些圍著他們的女人便乖乖的摸著鼻子離開他們。
可是呂英華不懂自己為什麼也會成為他們這一群人的其中一個。
「小姐,你這麼放不開,難不成還是處女?」雷焰一開口就沒個正經。
呂英華沒好氣地反問:「處女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不怎麼樣,這年頭處女是男人最怕的稀有動物。」管仲倫一脫白天的正經八百,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令女人望著垂涎的率性男人。
他們總是這麼玩著愛情遊戲,從不想對愛情認真,對女人,他們可以給錢給珠寶,就是不想給愛,他們認為,愛是一種極沉重的負擔。所以,趁著年輕,它們要做自己,而不做愛情的奴隸。
然而找女伴也像找衣服,要有感覺。衣服有感覺,穿起來會比較舒服,女人有感覺,做起愛來心情會比較High。
一進酒吧,他們隨即被包圍住,但他只注意到完全不想靠過來的她,當發現她有意落跑時,便趕緊上前搭訕。
但他沒想到她會是處女,畢竟這年頭處女不多了不是嗎?
「你真的是處女?」管仲倫懷疑地問。
「關你什麼事?」呂英華沒好氣地反問他。
這些男人,太不像話了,他們的世界不適合她,太過瘋狂了。
「處女膜可以再造,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你給我閉嘴,雖然我不必回答你這麼無禮的問題,但是我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處女,太丟臉了,她倏地停嘴,沒再繼續。
管仲倫催促著他,「怎麼不說了呢?」
「你夠了沒有?」
「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
「我幹麼非得要回答你不可呢?」
「仲倫,你是不是沒膽了?」雷焰一臉揶揄地問。
「嗟!」管仲倫噓了他一聲。
一旁不太說話的唐皓民也笑著加入戰場,「怕就讓位好了。」
「誰怕了誰。」管仲倫不服氣的揮著手。
「你們在討論什麼?」艾美好奇地問。
「我們在找今夜的伴,但是這傢伙有怪癖,什麼女人都碰,就是不愛碰處女。」
管仲倫不悅地低吼,「雷焰,你夠了沒有!我何時說怕了來著?」
「不怕就說啊。」
「不過就一夜情,這裡多得是願意陪我的小姐。」
「不對喔,剛剛你不是這樣說的,你忘記我們打賭了嗎?」
童欣欣好奇地問:「你們打了什麼賭?賭在是什麼啊?」
「打賭他能不能邀請她,賭注,兩人同游夏威夷兩個禮拜。」
這條件太誘人了,童欣欣忙自告奮勇地說:「我好不好?」
「不成,你不是處女。」
這些人太過分了,瘋狂也該有個程度吧?不過她瞧他們簡直就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我要回去了。」
「等等。」管仲倫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走開。」
「我話都還沒有說哪!」
「說,還說啥?」她瞪著他問。
「你要不要跟我來個一夜情?」
就算他長得帥,就算他們家很有錢,但是女人豈是容他們如此糟蹋的,「你有種就再說一次看看?!」
「跟我擁有一夜情,是在場淑女們夢寐以求……」
當下,一場冰雹往他的臉衝了過來,凍人的冰塊擊中他的臉,搞得他全身濕透,涼颼颼的。
至於罪魁禍首呂英華,手上還拿著原本裝著冰塊的桶子,一臉氣憤地瞪著他。
「你竟然這樣對我?!」這是他畢生來所受過最大的恥辱。
她對他大罵,「你是低級、無恥的下流胚!」罵完,她頭也不回的奔出酒吧,把自錯愕中驚醒,放聲大笑的眾人給丟在身後。
受到最大震撼的,莫過於管仲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