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曉諭並不特別喜愛珠寶,對鑽石更是沒有研究,但是,欣賞美的事物一向是人的天性,她依然被鑽石璀璨的光芒所吸引。
「喜歡嗎?」
「很美,可惜我買不起,所以你不必鼓吹我去買。」她從來就沒有那種奢求,美的事物看過就夠了。
但是,裝飾女人使她更美,卻也是嚴浩文最引以為傲的,他樂於讓女人美麗。
「只要你看中意的,我都可以送給你。」
「條件呢?」湯曉諭淡然笑問。
「什麼條件?」
「那些得到你的好處的女人,沒有一個不陪你上床吧?那麼送我厚禮的條件又是什麼呢?」
嚴浩文笑了笑,攬上湯曉諭的肩頭,硬把她拉向自己的懷抱,而後貼著她的耳際鼓動她,「你想我也不反對。」
可惜她不想成為他後宮三千佳麗的其中一個,女人最最可悲的就是用身體換物質的享受,更可悲的是錯把男人的施捨當成愛情。
她理智的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很可惜我對珠寶沒興趣,也和你不來電,你的珠寶就等著送紅粉知己吧。」
嚴浩文又拉了她一把,將她困在自己懷裡,「既然不來電又為什麼要急著逃離我呢?」
他看透她小心翼翼收藏的情感?
即使湯曉諭很小心的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情感,卻無法阻止因為與他接觸而狂擊的心跳。
只要他有心,大概很容易發覺到。
「你不過太過份。」她真的很怕被嚴浩文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因為那無非是多給了他一個挖苦嘲諷她的借口,沒有任何好處。
「這麼熱嗎?你額頭直冒汗呢。」
「不必你假好心,只要你放開我我就會很好。」湯曉諭漲紅了一張臉。
嚴浩文緊緊抱著她,內心掀起前所未有的心動,好像三年前的感覺再度回到體力。
他渴望能夠品嚐她那不點而朱的紅唇,更想讓她在他的佔領下大叫,三年前他就想那麼做了,只因為礙於她年紀太小,現在他體內的細胞因為渴望擁有她而跳躍著。
輕輕的,他把唇貼上她的紅唇,感覺著她的柔軟,他從來不知道親吻也可以這麼美好。
現在他才明白,這個小女人早已嵌在他內心深處,所以三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撼動他的心,更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心湖上激起一丁點漣漪。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她,今生今世都要她留在他的身旁。
「我要你。」嚴浩文的眼眸閃耀著慾望之火。
湯曉諭很想就這樣成為他的女人,但是理智又提醒她,男人要女人的理由向來簡單,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慾,那其中絕對沒有愛字存在。
所以,這不是她要的。
「我不想要你。」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推動他分毫。
「別欺騙自己了。」
「別自以為看透了我。」湯曉諭憤怒的開始反擊。
她痛恨自己被當作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反擊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痛楚。
「承認自己受我吸引有那麼困難嗎?」
「事實上我並沒有受你吸引。」
「那麼看著我對我說你厭惡我的碰觸,說啊!」嚴浩文攬著她的腰,使壞的催促著。
拒絕他確實很困難,她多少可以體會到那些飛蛾撲火的女人的心情,但是她不能也不想成為那些可憐的女人之一,因此即使必須昧著良心說出天大的謊言,她都要擺脫這可怕的夢魘。
「我是厭惡你碰觸我,所以請你行行好,離我遠一點,我只想和你維持工作上的關係。」直視著嚴浩文的眼,湯曉諭頭一回發現,說謊也會讓人心痛。
第八章
湯曉諭終於如願的擺脫掉嚴浩文的糾纏,他們每天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工作的時候都是由公司的專車來接她,下班之後回到住處,也往往不見嚴浩文的蹤影,連要和他討論都是透過助理,或者是以電話溝通。
照理說,她應該鬆了口氣才對,但是,和他通電話時她都會聽到女人的喘息聲,以及隱隱約約的呻吟,那些聲音曖昧得讓人輕易作出聯想,叫人臉紅心跳,她發現,心底的失望和痛楚更深了。
譚浩承再三叫喚發著發呆的湯曉諭,仍然沒有得到回應,他只得走向前拍拍她的肩,「對不起,請問你知不知道住在這裡的嚴浩文到哪裡去了?」
「你是?」湯曉諭終於有感覺,見屋子裡突然多出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她嚇得從沙發上滑落在地,恐懼的胡亂猜測著對方的身份,直覺的認為他是闖空門的,所以語無倫次的嚷嚷,「你不要亂來,這裡四周都有監視系統,你千萬不要亂來……」
譚浩承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自己被當成賊或者是搶匪,一時啼笑皆非的自嘲,「天哪,我看起來像賊嗎?賊會穿得這麼整齊嗎,」
但是賊也不會在自己臉上寫賊吧?湯曉諭防備的睨著他,心底這樣想著。
「我找應該住在這裡的人。」
「找人。」她半信半疑地打量他,看起來斯文的他還有幾分像某人,雖然她想不出來像誰來著,但至少不是賊頭賊腦的。「你找誰?大門應該有上鎖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拿鑰匙打開大門進來的。」譚浩承笑容滿面的問:「你是不是浩文的新女朋友?」
「不是。」湯澆諭很激動的否認。
譚浩承再度愣住,隨即安撫她,「不是就不是,不需要那麼激動,我只是好奇問一問罷了,那個……浩文在這嗎。」怕又激怒她,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在。」
「不在是不住在這裡的意思嗎?」
「他是住在這,但是常常不在就是了。」
「那他……」譚浩承看了湯曉諭一眼,心裡想著要不要問她是誰,最後他還是問了,「可以請問你是浩文的什麼人嗎?還有怎麼稱呼你呢?」
「我是誰和你有關係嗎?」湯曉諭淡然的反問,「你才該說你自己是誰才對吧,突然進來人家的家裡,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是嚴浩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