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千萬要阻止她做傻事……」
「我知道,快來吧!」掛上電話,惠麗露出一抹勝利的笑,並且自言自語的說:「我要的人,誰也搶不走,我要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玉石俱焚,她相信這回她才是最大的贏家。駱明威飛車趕到診所,還未進入診所前就被惠麗給攔下來,她把他拉到診所外的空地上,他卻很激動的吼叫,「你為什麼還攔住我?如果她真把孩子拿掉了怎麼辦?」
「已經沒了。」
「什麼意思?」駱明威眼神直勾勾地瞪著惠麗,臉上充滿受傷的表情。
這就是她想看的,以她對駱明威的瞭解,這樣的他肯定會一怒之下就把唐雨荷給甩了,而他將再度只屬於她一個人。
掛上哀柔的神情,她挽住了他的手勸告,「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我已經努力的阻止了,但是雨荷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拿掉。」
「醫生呢?我要殺了那個殺了我孩子的劊子手!」他狂亂的大吼大叫,即使手無刀刃,但是他一定要掐死那個醫生,還有不人道的唐雨荷。
惠麗一味的攔住他,繼續挑撥離間著,「我不知道雨荷是怎麼想的,但是她明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故意滑倒,我想醫生也是無可奈何的,他說不拿掉孩子母親就會有危險,所以你要看開點,畢竟還是雨荷比較重要對不對?」
駱明威正在氣頭上,他什麼道理都聽不進去,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殺死了,而那個殺了他孩子的人正是唐雨荷,「該死的!她憑什麼自己決定孩子的未來?憑什麼?」
「她說你讓她痛苦,她也不讓你好受,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拿孩子來傷害你,我想要阻止時,她已經跌倒在地上了,我都被她嚇壞了呢!」
惠麗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駱明威的神情變化,很高興他現在已經神經混亂到無法分辨真假,她更加油添醋地說:「我很難過會變成這種結果,我原先聽到她懷孕想來勸她回到你身邊去的,沒料到……」
「不要說了!」駱明威奮力甩開她的手,筆直的朝診所內走去。
惠麗追在後頭,再度阻止,「你不要這個時候去和她吵,剛剛拿掉孩子的她一定很虛弱,你就讓她先休息一下吧!」
「休息?我想掐死她!」駱明威火氣正旺,孩子沒了對他的打擊相當大,以致他沒有空檔停下來思考。
惠麗正好趁此空檔對他洗腦,口口聲聲勸告他,卻字字句句讓他更加氣憤唐雨荷的所作所為。
一腳踏進診所,迎面卻碰上了醫生的母親,她認出他是鄰居的客人,直扯著他哭訴,「孩子救不回來了,我兒子說他已經盡了力,就是挽救不了孩子……」
「她呢?」他冷靜的問。
「在裡面,剛剛醒過來,我們不敢告訴她孩子沒了。」
那是她的傑作,還需要誰來告訴她呢?
駱明威氣憤的把怒氣全指向唐雨荷,再度跨出步伐,朝醫生母親所指的方向前進,之後,他終於看到臉色蒼白的唐雨荷躺在病床上。
醫生聽到了聲響轉過頭看他,並且詢問:「你哪位?」
「在我殺人之前滾出去!」他不答,只是下達命令。
醫生蹙起眉,搖著頭說:「這裡是我的診所,這位是我的病人,如果你想要騷擾我的病人,請容我要請你出去。」
「我再說一次,在我殺人之前滾出去!」駱明威的眼神冷冽的掃過醫生,再度下達命令。
這回不等醫生開口,唐雨荷說話了,「醫生,請你出去,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可是……」醫生還在猶豫。
「不會有事的。」
雖然在她殺了他的孩子之後,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平安無事,她不想在第三者面前談私人的事。
「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叫我。」醫生終於明白這裡根本沒有容得下他的空間,即使這對男女看起來互相憎恨,但是他卻明眼的看出他們之間難以割捨的情愫。
所以,他乖乖的退出這個狹小的空間,拉上了門板。
「現在可以說了。」
駱明威一把掐上唐雨荷的頸項,當真有股衝動想把她掐死。
但是她無動於衷地任他擺佈,不禁讓他疑惑的鬆了手。
「你不怕死?」
「孩子死了的那一剎那我就不想活了。」她淡漠的回應他的問題。
她愈冷淡,他愈氣憤,但是卻只能夠把所有的氣都出在週遭的東西上頭,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孩子?為什麼不殺死你自己算了?!」
到了這一刻,他才愚蠢的發現自己竟然愛上她,因為愛所以更覺得恨,恨她的冷漠、恨她的殘酷,「為什麼你可以對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
他果然在意的只是孩子,從進門到現在,連問聲她有沒有事都沒有,只一味的指責她殺了孩子,難道說,她真的願意失去孩子嗎?
她是母親,她的心痛難過根本就更甚於他呀!
但是,他卻一個勁地指控她的罪證,這算什麼呢?
「你自己呢?為了孩子所以利用我的肚子,你那麼想要孩子大可以找你愛的女人幫你生,她們肯定會很樂意的,她們也鐵定比我爭氣。」
這女人說什麼鬼話?殺了他的孩子還用那種酷得二五八萬的語氣挖苦他,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她的用意他卻很清楚,她想和他撇清關係,可是他不打算這樣放過她,「你會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唐雨荷不懂,都到這地步,孩子沒了,他還想幹什麼?
駱明威再度掐住她的脖子,高高在上的宣告,「我會讓你比死還難過。」
她深信他做得到,但是對她而言,沒有比知道孩子沒了更難過的事情。「結婚?」
唐雨荷剛剛流產,駱明威就馬上提出這個提議,李惠英有些難以招架,更覺得氣氛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可是,又看不出來兩個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