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干涉太多。」她很討厭賓克。
「我不提他便是,不過既然他已經另結新歡,你也可以過過自己的新生活,趁著叔公忙,我陪你到處去走走好不好?」
范亞挑起柳眉,銳氣地直視著他,沒感情的告訴他,「你不要以為我回來,你就會有任何機會,我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所以你不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難道我就那麼不討你喜歡?」賓克難過的問。
范亞坦白地點頭,「是的,我從以前就不喜歡你。」
但是,他可是誓在必得的,「所有事情都很難說,在你還沒有走進禮堂之前,我肯定自己還有機會的。」
「狗就是狗,永遠等著人家給你骨頭,一點骨氣都沒有。」
突然出現的是范亞姑媽的兒子班·傑尼,雖然比她大,也是男生,但是因為不是姓羅倫,所以,只能淪為第二順位繼承人,他對於這一點非常不滿,更加視她這第一順位繼承者為眼中釘。
所以,也是那些謀殺事件的嫌疑者之一。
「班,你怎麼那樣說話,我喜歡,追求她有什麼不對?」賓克對班的批評很不滿意,但是,說起身份還是有著一大段的差距,人家到底是羅倫的外孫,在繼承者還未明朗之前,誰都得罪不得,因此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喜歡?我看你喜歡的是她第一繼承人的身份才對吧?」班依舊語帶嘲諷,一點都沒有給人面子的打算。
看兩個人一來一往,范亞感到無趣極了。
正想起身離開,班卻叫住她,「別急著走嘛,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談。」
「我好像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有得說的,就說這個花心大少爺吧,你真的和他分手了嗎?」
「那關你什麼事?」她冷淡的反問。
「當然關乎我的利益嘍,我聽說外公有意讓他接管事業,還打算讓兩家企業合併,這不就擺明了把羅倫家的事業傳給你?這麼重大的事情我當然得問清楚。」
班坦直的詢問雖然令人不舒服,但比起賓克那一臉的假笑,倒還比較可以接受。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至於你擔憂的事情,請自己去問老頭子,他的事業要傳給誰,只有他決定得了。」
是夠嗆了,但是卻也嗆到了自己,女人太強並沒有讓自己太快樂,有些東西不是權力富貴可以取代的,她突然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悵然若失。
「那就好,我也不想我們家的產業落到一個外人手上。」
討厭的傢伙!
范亞忍不住要挖苦他,「我們家的產業?我記得你好像不姓羅倫喔。」
班刷地漲紅了臉,很強硬的轉著話,「我雖然不姓羅倫,但是外公畢竟是我媽的父親,我當然有權爭取自己該得的利益。」
「好啊,想爭就去爭,反正我又不是最後下決策的人,你把你想說的說給你媽媽的爸爸聽,不用在這裡對我喊話。」
賓克這才附和,「對啦,班,說的也有道理,不管你怎麼爭,最後決定的人還是叔公,所以你還是努力點想想該要怎麼補你挪用公款的那個紕漏,叔公好像知道了唷!」
班聞言臉色倏地變黑,好像世界末日來到那般,嘴上喃喃念著,「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你可以自己去求證,不過我相信叔公這會兒應該是非常憤怒,若是讓他見著了你,不知道會怎樣?」
這時,班已經開始拔腿往外,一路還直嚷嚷,「別告訴外公我來過,千萬不要對他說我來過這裡!」
之後,他便逃命似的奔出了羅倫家,從那猛加油的情況來看,時速恐怕接近兩百。
范亞突然發現,眼前這個賓克才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你倒是很厲害,要是他出了事,你是不是又少了個對手呢?」
「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希望嘛!」
賓克仍然在笑,卻是讓人感覺笑裡藏著鋒利的刀槍,閒人勿近,小心喪命!
第八章
在街道上不期而遇,衛擎歌和范亞就猶如兩尊美麗的石膏像,動也不動的瞅著對方數分鐘,直到旁人強要他們回歸現實,他們才像這世界的一員猛地回醒過來。
「真巧啊!」衛擎歌皮笑肉不笑的瞪著她一旁的男士,冷淡的說著,「這是你的新歡嗎?不介紹一下?」
「朋友,像這樣的角色最近大概出現一打以上。」范亞也盯住他身旁那美麗妖艷的女人,一臉假笑的問:「這位小姐很眼熟,是哪家傳播公司的專屬模特兒呢?是否也成了你獵艷名簿上的一員了呢?」
其實要知道還不簡單,每天報紙都會渲染,才分手沒多久,他已經相繼和好幾位名女人傳出緋聞了,還真的是超級的花心呢!
她竟然為這種人傷心難過,真是浪費了她的心思!
由於他們的對白是中文,一旁兩人都是聽無霧煞煞,沒有參與感。
「一起吃個飯吧。」她身旁的男士客套的提議。
「沒那種必要。」兩人異口同聲地反駁。
「呵……你們兩人還真有默契。」衛擎歌身旁的美麗女人訕訕笑道。
「說的也是,到底我們還一起工作了一段時日,到目前為止我還找不到和我這麼有默契的經紀人呢。」衛擎歌一頓,隨之一臉恍然似的說著,「說到經紀人我才想起來,傑克斯要我告訴你,你們的約還沒有結束,你不能夠一走了之。」
「我早就算違約了,在你知道我是女人之時,那合約就該結束了。」
「是嗎?不過我在合約上可沒有看到那一條,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怎麼可能?
「你別唬我了,傑克斯親口對我說……」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倏地停嘴不敢往下說去。
衛擎歌挑起一抹勝利的笑,「我看你是被傑克斯那傢伙給耍了吧?聰明如你難道不懂口說無憑嗎?」
是啊!這可證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一點都不假呢!
「他騙我幹麼?」
「當然有他的用意在,至於為什麼我大概可以想到,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你還得要替我工作到合約期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