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樣說了,我也倒下來了,所以只是險勝你幾秒,你不需要做我部下,我也不需要什麼部下。」
「不可以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數。」
「牙虎,你不要弄錯了,我不是江湖人,所以我沒那種習慣和人家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我和你決鬥的用意在於她,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需求。」
「衛先生可以不接受,但是我牙虎是說一不二的漢子,所以今後無論衛先生說什麼,我都會照辦的。」
范亞從來不知道牙虎是這樣重承諾的人,現在看來,他倒不像是很壞的人,更不像是會暗中耍詐的小人,如此一來,就更不可能是他派人來暗殺她了。
「牙虎,你可以下去了,衛先生這裡讓我來說服他好了。」
「亞……」
「你不是說你決鬥是為了我?」
「當然是。」但她又想要幹什麼呢?實在令他摸不著邊際。
「那麼牙虎你就收下來,他會是個好幫手的,反正我已經決定要解散炎火幫,牙虎是我外公的左右手,留下他倒無妨。」
對於范亞所說,牙虎突覺不妥,「大小姐,炎火幫不能夠解散的。」
「為什麼?難道你還對繼承炎火幫有歹念?」
牙虎慌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並非對炎火幫龍頭位置有歹念,而是炎火幫有它存在的必要,它存在才能夠遏止這附近的西幫人欺負中國移民者。」
「喝!說的好像炎火幫都在做好事似的。」她不以為然。
「的確做了不少好事。」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留下炎火幫要幹什麼呢?」
衛擎歌好笑的說:「這有什麼好吵的呢?就是將幫派企業化,讓那些混混們工作賺錢養自己,栽培那些失學的孩子,讓他們走正途。」
「對喔!你這提議挺好的。」范亞高興的附議著。
牙虎卻又覺不妥,「那不太好吧?那樣一來幫裡的兄弟豈不是要變成軟腳蝦,如此一來西幫還是會來找麻煩的。」「笨!讓大家學有專長不就得了,我們還可以定期舉辦槍法、拳術,或者是其他運動的比賽,等到人才濟濟還怕西幫的惡勢力嗎?」
衛擎歌笑著躺回床上,滿意的說:「你確實是很有企劃的頭腦,我想往後我可以蹺起二郎腿看報喝茶了。」
「你說什麼鬼話?我們都分手了,我幹麼替你處理這些事情……」
「不對,我們沒有分手。」
「我們明明就……」
衛擎歌將她往懷裡一拉,笑著提醒她,「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雖然倒下了,但是隱約還是聽到你說要嫁給我這樣的告白。」
「哪有……」她驀地紅了雙頰支吾起來。
「要我請我那兩個死黨來倒帶一次嗎?」衛擎歌賊賊的問她,「要不要呢?」
「你……」面對他的捉弄,范亞只能紅著臉蛋,眼角瞥向牙虎剛剛站的方向,他卻早已經識趣的走開了。
「別看了,他早走了。」是他揮手要牙虎離開的,而若不是他揮手示意,他懷疑牙虎是不是打算那樣呆呆的站在那兒看他和她親熱?
「你幹麼?」
「你說呢?」
「為什麼老是那麼不正經呢?」她動手槌他,結果換來他一陣尖叫,嚇得她直追問打痛了哪裡。
「心在痛,這些日子你的冷落害得我孤枕難眠。」他把她的手執向胸口,訴說款款深情。
信疑各半,她忍不住饃他,「那個美麗尤物呢?」
「哪個?」
「的確是有很多個,就從我離開之後的第一個說起好了。」這回,她可以原諒他,卻不想要輕易的讓他得逞,「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像個孩子那麼好哄,你會為我守身如玉?我不信。」
這太不公平了,衛擎歌忍不住抗議,「那陪著你的紳土呢?你說過像他那樣的對象至少有一打以上,這還不夠扯平嗎?」
「扯平?我什麼都沒做,只和那個人吃了一頓飯,哪裡公平了?」
「我也沒有偷腥啊。」
「那天真要下紅雨了……」
「你怎麼可以不信呢?」她離開之後,他確實過著像和尚的日子啊!「有多苦你明不明白?我整個身心都在被烈火焚燒而痛不欲生,你就好心點,愛我吧!」
「我當然是很愛很愛你嘍。」在他翻身想要壓上她時,她用盡了全力推開他,並且笑著起身,「就因為我愛你,所以為了你好,從現在開始我決定不讓你縱慾過度。」
那不是要他的命?!
「啊--」一陣哀嚎打衛擎歌口中逸出。
范亞突然掐住他的雙頰,笑說:「如果你表現良好,我就會考慮給你一點點獎賞,所以從現在開始請你好好的表現吧!不過不要想強迫我就範,不然我會很討厭很討厭你的唷!」
「喔……」得不到甘霖滋潤,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凋萎,但一想到她說出口己也是很愛很愛他,衝著這一點,他又生龍活虎起來,「好吧,為了美好的未來,我是得要做一點點忍耐的,不過……」他憑著想像,滿足地笑說:「洞房花燭夜那晚一定會非常非常美滿的。」
是嗎?
她可不那麼想咧!
他那詭譎的笑容著實讓她感到不安。
突然,范亞有個念頭,是否該要趁早逃離他的魔掌才好?
他畢竟還是一匹狼!
第九章
在羅倫董事長辦公室內,每一個人都拉長了臉,但除了羅倫之外,大伙都害怕得心驚膽戰的,大氣也不敢吭一下,只能垂著頭等待大老闆發落。
至於整個羅倫企業集團的首腦威特·羅倫,他的怒全寫在臉上了,還沒有開口開罵之前,就嚇得班·傑尼跪地不敢起來。
「說!你挪用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股……股票!」
「只有股票嗎?」羅倫一臉氣憤地對賓克說:「賓克,你把他最近去的地方都給我念出來。」
「賓克……」班猛地抬頭,用著警告的眼神瞪著他。
賓克只是聳著肩,無奈地說:「班,實在很抱歉,是羅倫先生要我念的,這是我的工作,我無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