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威脅!只要他搖頭,就會有別人點頭等著當范亞的丈夫。
衛擎歌氣憤不平的指責,「您是什麼祖父,難道你的事業會比您孫女的幸福重要嗎?還是你壓根就不想要讓亞繼承你的事業?若是那樣,你幹麼還要欺騙她,想找一個傀儡嗎?」
「你不需要對我發火,是你自己作的選擇,是你推她於不幸的地步,你可以幫她卻不願意幫她,又怎麼能夠說是我的不是?」
「好,你說的好男人是誰?班,還是賓克?班定是不可能的,他和亞可是親表兄妹,那麼就是賓克嘍?」
「是誰都不重要,我身旁多的是能力強的人,我只是希望亞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而我相信你可以幫助她更上一層樓,所以我不反對你,你卻不知好歹的一再拒絕我,我只好……」
衛擎歌沒好氣的打斷羅倫的話,兀自說道:「我現在問的是那個男人是誰?既然你沒有否認賓克,那麼就是他了。」說著說著,他忍不住要大笑,「那種男人也可以稱之為好?那麼全天下大概沒有壞男人了,您的好壞評價標準是什麼?」
「我的眼睛,這輩子我還沒看錯人過……」
衛擎歌又打斷他,可這回卻是用他公事包內的一份文件。
他用稱不上禮貌的動作把文件丟到羅倫的桌面上,卻一語不發。
「這是什麼?」羅倫不得不問。
「一份足以證明你老眼昏花看錯人的文件。」
這傢伙和他孫女說話一樣沒大沒小,兩人要是鬧起來肯定是天翻地覆的,羅倫依舊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衛擎歌是最適合和亞結婚的對象。
但是,對於衛擎歌說的,他卻不認同,「賓克是我一手栽培的,他雖然愛拍馬屁,卻也可以顯示他的圓融,對於我生意上的幫助極大,許多客戶甚至沒他去接洽就談不來。」
「看清楚再來和我討論那個。」
「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羅倫一邊取出裡面的文件,一邊詢問,但是,當他看到那些文件上的數字,以及名字之後,他的瞳孔頓時放大好幾倍。
衛擎歌冷靜的詢問,「您是不信任我那份文件還是不信任自己的眼睛?但我想您是比較不信任我的文件,而不願意承認自己確實是老眼昏花。」
「你都是這麼對待長輩的嗎?」羅倫尷尬萬分,羞惱萬分地瞪著他問:「如果你真娶了我孫女,我也算是你的祖父了,你就不可以對我客氣一點嗎?」
「該客氣的時候我當然會客氣,但是在您想要將亞嫁給一個背地裡拚命扯您後腿的敗類,我可無法很客氣。」他很坦白的承認著自己此刻很不爽。
羅倫又無話可說。
衛擎歌說的都對,他確實是不願意相信眼前這份報告,但是,那家徵信社他很熟,他們做出來的報告絕對是確實無誤,若是打他們徵信社出來的文件說某人有問題,那麼就絕對錯不了的。
一怒之下他氣得想要按下對講機,但是衛擎歌卻從中飛快的阻止。
「您想幹麼?」
「當然是找賓克來問個清楚。」
「又錯了。」
「什麼?」
「別讓氣憤左右您的思考力,如果您現在叫賓克來問,他肯定會死不承認,就算承認了,您又能拿他如何?開除他嗎?那根本沒用的,他敢那麼做肯定是找了法律漏洞,我已經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破綻可以定他的罪,除非他自己親自承認竊取羅倫企業集團的商業機密,否則你拿他無可奈何的。」
「難道要我不聞不問?」
衛擎歌笑著搖頭,一臉神秘的說:「該懲罰的當然還是要懲罰,只不過,要用對方法。」
羅倫心情很低落,他的神秘只讓他更加焦急罷了,「你就不能夠好好的給我說清楚嗎?」
「當然要說清楚,我要娶亞,而且要馬上宣佈這個消息。」
羅倫終於有些明白衛擎歌葫蘆裡賣著什麼膏藥。
「你想讓賓克自亂陣腳?」
「沒錯。」
「那麼我得要讓人快點把消息給傳遞出去。」
「那還不簡單,我就是個公眾人物,屬於我的新聞向來最快捷,您就等著看今日晚報吧!」衛擎歌笑著往外走去,此刻他只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抱抱自己所愛的范亞,新聞已經早有人替他處理了。
這就是有一票死黨的好處,能者通常都比較多勞。
第十章
以為只要假以時日,自己就可以登上羅倫企業集團負責人位置的賓克,一看到今日晚報時,他的沉著斷然失去,氣極的想去撞牆。
多少年來自己的努力就要付諸流水,鞠躬哈腰了那麼多年,卻輸給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而功虧一簣,恨在他心底不斷的擴張成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決定要報仇,所以把衛擎歌騙出門去,然後在衛擎歌出門之後,他才上前按門鈴。
看到賓克,范亞很自然地武裝起來。
不僅是她不信任賓克,還有衛擎歌告訴她的一切。
其實,她並不意外賓克是那種吃裡扒外的人渣,平日他在她爺爺面前總是表現得非常有禮貌,在下屬面前卻得二五八萬,她只是不能夠相信她祖父竟然會想要把她嫁給賓克?!真是頭殼壞掉了!
還好,衛擎歌發現了賓克的陰謀,更調查出來他在外頭另立門戶的事實,如今只需要等著他露出馬腳,就可以讓他卸下臉上的假面具了。
「怎麼一直望著我不說話?」賓克首先開口。
「我只是在想,你來這裡幹什麼?」
「聽說你要和姓衛的結婚了,是不是真的?」
「我想,結婚的事情不像緋聞可以隨便亂宣傳的,至於你要不要信就在你自己,我不會干涉的。」她冷冷的笑道。賓克步步向她逼近,「難道你真的那麼狠心?一點都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幾度,他試圖想要抓住范亞,卻都讓她閃開了。
練了一身的功夫還是有用處的,不打架還可以用來防身。
「有什麼話要說你站在那裡說就成了,不需要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