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很高興又見到你!」
「你、你、你……」是鬼啊?否則怎麼可能說出現就出現?「你見鬼啊?」大野龍夫打趣的問。
「是啊!」說他是鬼也不為過,因為她以為他根本就是惡夢中的人物,夢醒了就不會再出現,但是現在他卻活生生的出現了。
他可是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保護她的,這女孩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
「你還真敢說!」
「為什麼不敢……」賴惠鳴的嘴巴很硬,但是腳卻不聽使喚的開始移動。
瞧出了她的打算,大野龍夫敏捷的搶先擋住她的去路,並笑問:「你想落跑嗎?」
「嘿、嘿……」是有那個打算,但是她死也不會承認的。
「你那賊笑是什麼意思?」他突然向她逼近,變大的臉孔嚇得她拚命的躲,怕再度被奪去紅唇。「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
警告什麼?人家若想要,用強硬的手段她又有什麼法子呢?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你、你、你……」
「你口吃啊?」大野龍夫一臉嘲諷的笑她。
「是……不是……」是因為他很可怕,她不想當那個迷途羔羊,「請讓路。」
「那不是我來的目的。」他笑著說,好像有備而來的樣子。那個老早被她遺忘,血淋淋的一幕以及警察告訴她的事實突然躍入她的腦海。
天哪!他不會是要來殺人滅口的吧?
「啊--不要!」賴惠鳴把頭埋進自己的雙手內,一個勁的尖叫。
她還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愛慕的學長開始約她,她的人生才剛要開出美麗的花兒,這麼死了,做鬼也不會瞑目呀!
「你幹麼?」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不要死……」手被抓住了,她心想這回死定了,所以喊到最後,淚水、鼻水跟著一起來。
突然,下巴被他托起,她以為他要動手了,可是,等到的卻是一個溫柔的命令--
「張開眼看我。」
一開始她還不想聽話,但是他卻用手強撐開她的眼皮,然後誘哄的說:「快點看著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吧?」
她終於把眼睜開,看到的果真不是一張猙獰的臉。
可是她不懂,他找上她,難道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是不該開口問的,一問他就拎起她往車子的方向走,這種拎法好像當她是小雞,根本稱不上溫柔,她真是蠢極了,剛剛竟然會傻得要相信他不是壞人,現在他的行為又哪裡像好人來著?
難道她只能當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什麼玩笑,她才二十歲,美麗的人生還等著她揮灑色彩,哪有道理這樣聽天由命嘛!
「放開!快放開!」賴惠鳴又踹又踢又咬,無所不用其極,只想逃離魔掌。
但這男人簡直像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
結果,她就這樣被拎上車,活生生被綁架了。
一路上,她都在大叫,「綁架喔!綁架喔!」
但是,車窗是緊閉的,她的喊叫不過是自我安慰,稍稍滿足一點點求生意志罷了。
???
被綁架的人居然會喊到睡著的,恐怕只有她賴惠鳴了。
不過,這怪來怪去都該怪那個把她當成廉價勞工的大熊,給她超量的工作,害她收拾善後到那麼晚,才會莫名其妙被人綁架到這荒郊野外來……戲裡都這麼演的,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一張開眼,瞧她看到了什麼?
哇!哇!秀色可餐耶!
居然有這麼養眼的鏡頭可以看,這年頭真是亂象叢生,一個綁票男也可以長得這麼……噴火,害得她差點流鼻血。
但,更怪的是,這是哪門子的綁架法?
他竟一絲不掛的抱著衣裝整齊的她睡覺,簡直怪得不像話,他幹麼不穿衣服呢?可這不是她想入非非的時候。
她想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溜掉,但談何容易啊!他的手臂像鋼筋水泥般堅固,根本扳不動。
「你看夠了沒?色女!」
那?原來他醒著啊!
但,他剛剛說了什麼?
色女?他說她是色女?有沒有說錯?一絲不掛的是他,說色也該要說他才對吧?
賴惠鳴冷冷的道:「放開我!」
「我並沒有綁著你。」
「但是你困住了我。」她扳著他的手恨恨的說。
「你想走可以把我移動,我可是懶得動了。」大野龍夫繼續以身體困著她,「我已經兩天沒睡好了。」
「那為什麼你沒穿衣服?」
「抱歉,這是我的習慣,我睡覺從不穿衣服的。」他笑笑的回答,好像不當自己的暴露為一回事。
這是他的把戲,賴惠鳴如是認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把我帶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氣得想要咬他,尤其是看到他一派慵懶的笑時,她真的很受不了,最後她把衝動化做行動,閉上眼一口朝他咬過去,哪知道,竟然聽到他在呻吟。
「如果你那麼想要,可以直截了當的說。」
他說的是哪一國的話?
可是,看到自己咬的地方,她才真嚇一跳!
哇!她竟然咬了人家的××××,難怪他會呻吟,還想歪了,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臉紅。
「你不要誤會,我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她不知所措地拚命解釋。
雖然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會愈描愈黑,但是不解釋,又怕他想錯了方向,所以她不得不繼續解釋,「那都該怪你,要不是你那樣嘲笑我,我也不會咬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了,懂不懂啊?」
大野龍夫沒放過她,繼續用話激她,「如果你沒有那種意思,卻對男人這樣,那就是你放蕩了,你不覺得嗎?」
「啪!」這次,她氣憤得結實給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甩我耳光?」
「那才可以打醒你。」她忘記了他可能是殺人兇手,而她是目擊者。
「很好。」大野龍夫笑撫著自己的臉頰,一顆心奔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與他正面衝突,她太與眾不同了,他的眼光果然是精銳的,一開始只是為了保護她,但是那一吻卻也深刻的印在他的心上,他急於想要證明那到底是錯覺還是真正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