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心采羞赧地笑,她還不習慣大白天的親熱,而且這間屋裡還有另外兩個人,她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
「一睜開眼睛就不見你,你不曉得那種感覺很差嗎?」他把她摟到身前,責備地捏捏她的俏鼻,卻又忍不住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纏綿的熱吻在盈滿金光的溫暖廚房中吻個不休,陸磊緊緊扣著她的腰,將她馨軟的身子抵向自己,他的手支撐著她的後腦勺,綿柔的吮吻著她。
「你喝了奶茶?」他打趣地用拇指輕撫她泛著薔薇般美麗色澤的唇。
脂粉未施的她清麗脫俗,雖然她和心亮長得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氣質卻極好分辨。
「你嘗出來了?」心采酡紅著臉,下意識的潤了潤巧唇。
這樣的對話讓她感覺好甜蜜、好動人,她和紫堂夏之間就從下曾這樣,紫堂夏之於她,是連跳舞時禮貌的吻手禮都會讓她泛起不舒服的雞皮疙瘩。
「心亮──」他揚揚濃眉,故意這麼喊她,黑眼裡鼓噪著笑意。「你舔唇的樣子會讓我忍不住想再吻你。」
她幾乎快忽略他怎麼叫她的名字了,她只專心的、動情的瞅著自己心愛的男子。
他的穿著很隨興,白棉汗衫外罩一件素色米白襯衫,襯衫只扣了中間兩顆扣子,還捲著兩褶袖子,下搭一條灰色馬褲,露出他令人炫目的古銅色肌膚,他的狂野流露無遺。
他不像叢林裡的狂獅或猛虎,他像一匹上好的駿馬,教養良好的駿馬添了些野味更吸引人,他形於外的氣質很粗獷,但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昂藏出眾,結實的體魄,隨時隨地都英姿勃發,叫人難以抗拒……所以她沒有抗拒,對他獻出了自己的純潔。
她的生命從沒有這麼瘋狂過,如果有人在一個月前告訴她,她將會在這裡愛上一個男人又對他獻身,她絕對會斥為無稽。
可是現在她陷進去了,陷進了愛情之中,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還對他非常在乎,她的心屬於他,她的身子也想永遠忠於他一人,但是她做得到嗎?
力量薄弱的她是沒有勇氣為自己爭取愛的,她注定帶著滿心遺憾和痛楚嫁進紫堂家,如果紫堂夏發現她的貞操不屬於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肯定會被他當成棄婦,永遠的冷落在閨房之中。
她不害怕被紫堂夏冷落,只要曾經擁有過陸磊的愛就夠了……但,曾經擁有過的愛,那都是虛無縹緲、不真實的,只能支撐著她、安慰她過下去罷了。
她要回去京都,一輩子思念著陸磊而活嗎?
她打了個寒顫,纖細的肩膀瑟縮了一下,突然不敢再往不想。
如果有那麼一天,身邊沒有陸磊的懷抱,那將會是個沒有陽光的房間。
「你冷嗎?」他沒有忽略掉她身子的輕顫和眸底的輕愁。
昨夜的她雖羞澀卻熱情如火,她投身於他懷中輕吟淺喔,一在他予求子取,嬌慵溫馴、惹人憐愛。
早晨起床時,周圍似乎還有她甜甜的氣息,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打算放她走,想保護她的念頭從第一眼在機場見到她驚惶楚楚的表情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不冷……」心采搖了搖頭,她的煩惱是他所不能解決的,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讓她留下最美好的愛、最美好的回憶。
她好喜歡看他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的模樣,那會讓她心情很好、非常的好……如果能留下他一張照片就好了。
就這麼決定,找個機會跟他合照,這個小小願望應該不難達成吧?這樣日後分別太久太久時,她才不會忘了他的模樣,因為他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會是唯一的……
「別騙我,你在打顫。」他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觸碰著她柔軟的胸脯,唇舌深深的與她吮吻,他嚙含著她芳甜的馨軟小舌,昨夜銷魂的感覺似乎又在他們之間跳動了。
歡愛過的男女是敏感且又經不起挑逗的,心采感覺到自己正緊抵著陸磊起變化的灼熱部位,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不斷撩撥著她敏感的地方,他惹得她血脈沸騰,雙眸如水蕩漾。
「回房裡去!」他專橫的命令她,大掌牢牢地拉扣住她的手走出去,不願意多留在這個開放空間一分一秒。
※ ※ ※
心采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螓首,她不敢看他,只是揪扯著被子,小聲的說:「我是心亮。」
陸磊挑了挑眉。「你還是不肯說?」
他發現溫柔的她也有執拗的一面,比如她的身份,即使他們已經如此親密了,她不說就是不說,他也拿她沒轍。
心采深深吐納了一次。「我……」
「說的這麼困難就別說了,我不為難你。」他揉捏了她的粉臀一下,吩咐道:「待會把你的東西收一收,這裡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而且教授也已經回來了。」
心采倏然望向他,驚喜的瞪大眼睛。「我爸爸回來了?」
她可以看到思念已久的父親了!終於可以……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雀躍的美麗臉孔,長指輕輕拂過她的面頰。「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誰?我從來沒聽過心亮對教授用『爸爸』這個如此尊敬的稱謂。」
「我……去整理東西!」
心采一溜煙的下了床,穿好衣物、整理行李,沒敢再看他,做一隻徹徹底底的駝鳥。
陽光四起時,心采跟著陸磊坐上吉普車。
他們揮手告別了西妲和美麗的波卡拉,而這個家的女主人很不負責任的竟然沒有出來送他們。
藍台薇吩咐西妲準備了一大堆乾糧給他們帶在路上吃,自己則很嗜睡的窩在房裡睡大頭覺。
一路上心采的心情忐忑不安又起伏不定,根本無心欣賞安娜普娜峰的優美姿影。
她因為可以和陸磊單獨相處而開心,可是又因為藍台薇而惴惴不安。
藍台薇她生氣了嗎?因為陸磊昨晚留在她的房裡而生氣,所以連他們要走也不願意出來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