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是──母的。」陸磊不疾不徐的把這個答案拋給她之後,輕鬆的等著看她的反應。
她很單純,相法很簡單,應該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什麼?」心采錯愕的瞪大眼睛。
王子是母的,那它們就是狗的……的同性戀嘍?
俏臉瞬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沮喪,原本描繪的藍圖瞬間破滅,王子與公主不可能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家庭生活了,因為它們根本生不出一窩小狗狗來。
「那怎麼辦?」心采蹙著眉心,煩惱滿溢在臉上。
他抿唇一笑,好整以暇的說:「只好讓它們結為姊妹。」
這個傻丫頭,只為了兩隻狗就可以煩成這樣,他當然打死也不相信她是心亮。
如果是心亮遇到這種情況,她的反應一定是哈哈大笑兩聲了事,天塌下來都不怕了,又豈會為狗而煩?
心采歎了口氣。「好吧。」
連狗的感情路都走的那麼不順遂,那她……唉,更別說了。
※ ※ ※
晚餐後,他們繼續上路,公主與王子兩姊妹在後座相處得和樂融融,可是吉普車卻發生了一點小故障,迫使他們不得不把車子送修,暫時投宿在一問小旅店。
「這間飯店好像……怪怪的。」打量過後,心采心頭毛毛的。
這是一間比「塔安飯店」更陳舊更小的旅店,住宿的人好像有點複雜,而且來來往往的只有她一個女人。
「先進去洗吧。」陸磊守在公共浴室外,小旅店的房間小得沒有附設衛浴設備。
有他的守護,心采安心的洗完了澡,她在睡衣外罩了陸磊的大外套,嬌小的她,外套足以遮到膝蓋。
「你也趕快去洗澡吧。」她溫柔的催促陸磊,在揚滿塵上的山路裡開了一天的車,想必他也累了。
「男人一天不洗澡無所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房裡。」陸磊摟住她,順手接過她手中的盥洗用品和衣物。
「把公主和王子帶到房間來陪我好了,你洗快一點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這裡再怎麼說也是飯店啊,我們付了錢住進來,至少會保障我們的安全。」
其實她也沒把握,因為這裡跟她所見過的其他飯店都不同,有種「龍門客棧」的詭譎感。
「總之我不放心。」他的目光落在她清麗潔白的小臉上。「或者,你進來陪我一起洗?」
她的雪頰驀然泛起困窘的酡紅,他哂笑,知道保守又含蓄的她是不可能幹這種荒唐事的。
他搭著她的肩膀踅回房間,鼻間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皂香,她好香,香得讓他想咬她一口。
一進房門,他就返身將她壓在門板上,熱吻抵上她的唇際,他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吻抱著她上床。
他的吻從唇到頸,滑落到雪白如凝的胸前,他一路解開她的睡衣和內衣,濡濕的舌尖也一路探索,他粗厚的雙掌捏拱起她豐潤的柔胸,唇舌不停繞行吮舔,撩撥她的感覺。
「叫我的名字!」陸磊環抱住她小巧的細腰,俯唇輕吮她滑嫩雪白的頸子命令著。
心采的俏臉一片粉紅,吐出那個令她情意真切的名字。「磊……」
她早就在心中這麼叫過他千百回了,她也曾嫉妒過藍台薇可以這麼叫他,現在她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
她輕喚他名字的羞澀聲音就像催情劑,健實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身子,他的男性氣息緊密包裹著她,將她送上了青天,在她喘息不止的逸吟間,他埋入了她身體的最深處,放任了他的慾望。
她燙紅著臉蛋埋入他赤裸的胸膛裡,感覺到他的手正溫柔的輕撫她的發,彼此的氣息都還很強烈,喘息交融成一片。
激情過後,睡意席捲而至,陸磊從身後抱住了她,結實的雙腿纏住了她細白均稱的腿,讓她舒服又安適的在他懷裡入夢。
房裡飄著淡淡的霉味,心采睡得很熟,朦朧間,彷彿聽到聲響,那擾人的聲響一直持續著,直到她不得下睜開惺忪的睡眼。
黑暗中,好像有人在房裡移動,一隻長指點上了她的唇,示意她噤聲。
心采瞪大了眼睛不敢妄動,她能感覺得到陸磊的氣息,她身邊睡的人還是陸磊沒錯,他的身軀正緊繃著,有股蓄勢待發的前兆。
她的心惴惴不安,暗付著發生了什麼事?房裡顯然有第三個人在,她和陸磊會有生命危險嗎?
她把十指捏絞的好緊,心臟也跳的好快,無聲的黑暗中,那人在翻東西的聲音格外清楚。
她可以肯定他們是倒楣的遭小偷了,只怕那個小偷有同夥又有武器,那麼手無寸鐵的他們該如何是……
突然之間,陸磊敏捷的翻過她躍下床,同時將全部的被子擁向她,將她密密固定在床靠著的牆邊。
「啪」一聲,燈亮了。
第八章
「想活命就不要動。」陸磊用當地話開口。
燈亮了,開燈的人是陸磊。
心采驚訝的看著站立於床前的陸磊,被窩裡的她還光裸著身子,他是什麼時候穿好衣服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放屁!」竊賊凶狠的瞪著陸磊,他手裡有把亮晃晃的刀子,地上的行李全被他翻得亂七八糟,正在找值錢的財物。
心采輕抽了一口寒氣。
她一生中從來沒遇過這種事,上次在白色花園裡被個登徒子調戲已經是她最恐怖的經驗了,沒想到那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感覺到膽戰心驚,渾身寒毛不由自主的豎起,誰也無法預知不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這個可怕的匪類會……會有槍嗎?
「老子告訴你們這兩個帶衰鬼,這裡的觀光客全知道一條規矩!」竊賊齜牙咧嘴的說:「倒楣被搶就裝睡,這樣才能活命,聽懂了吧?滾回床上去睡,老子拿完想拿的東西就會走!」
對於竊賊的威脅恫嚇,陸磊的表情一派漠然,他略抬下顎挑挑眉,沒有半點惱火,只淡淡的勾揚著嘴角。
「是嗎?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