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熱熱鬧鬧,吃得開心,飯後江金賢與尹聖昊到客廳泡茶,謝易芯則躲在廚房幫於觀處理善後。
兩個女人一邊洗著碗盤一邊閒聊,感情很快的熟絡起來,於觀愈采愈喜歡謝易芯,也看得出來她對尹聖昊是真心的。
「人的一輩子才短短數十年,聖昊卻過了三十幾年不開心的日子,好可憐啊!不過現在真好,有了你,看他笑得多開心!易芯,你一定要對他好一點,別再和他吵架了,他真的好可憐啊!」於觀看著客廳說。
謝易芯奇怪的看著她,又順著她的目光去看尹聖昊。
「他為什麼可憐?他是董事長的兒子不是嗎?」
有錢人不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嗎?
於觀嗤了一聲,「董事長的兒子有啥了不起?他才不希罕!」
她轉過頭來,面對謝易芯一臉不解時才發現,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他可能還沒告訴你吧,他和家裡的人處得並不是很好……」
然後她說出尹聖昊童年那段不快樂的回憶,以及江金賢為何遠自美國把他叫回來的原因。
謝易芯咬著唇,難過的看著尹聖昊,「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有錢的人都很幸福……」
「所以你不應該怪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我想對他來說,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快樂的,是不是副總經理或是董事長的兒子,都不是重點。」
「他也這麼說過。」
「是嗎?」於觀笑了,「看來金賢這回硬把他拖回來,還拖對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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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易芯打從於觀那裡聽過有關尹聖昊不愉快的童年後,對他的觀感又有點變了。
此刻,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偌大的臥室只留了盞小燈,昏黃的壁色令人備覺孤寂,她似乎感受到了尹聖昊童年時的無助,心口泛起一陣酸澀。
雖然她也是在沒有父母的陪伴下成長,但是身邊一直有個疼愛她的外婆,自小生活雖然過得貧困,但外婆所給予的愛彌補了一切,所以她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欠缺了什麼。
反觀聖昊,活在華麗的表象中,卻在父母情感不睦的陰影下成長,忍受著童年的孤寂……
她想,那些日子肯定很難受吧?
一陣心疼,她翻身下床,朝尹聖昊的房裡走去。
晚上喝了點酒,酒氣末過,尹聖昊躺在床上,受今晚愉快的氣氛影響,胸口間盛滿歡愉,一時間也睡不著。
想著易芯的嬌甜,想著易芯的可人,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著笑意。
一陣安靜,他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以為真是醉了,這時易芯怎麼可能來他房間?
尹聖昊的門沒鎖,謝易芯悄聲推門而入,裡面漆黑一片。
真是她!
他屏息,不敢出聲。
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蹲下身,伸手摸摸他的臉、摸摸他的額頭、摸摸他的手,就像外婆常常摸她的樣子。
謝易芯皺皺鼻子,眼眶紅了起來。
以為他睡著了,低下頭,想要吻吻他,結果嘴巴都還沒碰到,整個人就翻了個身被鎖在床上——
「你……你不是已經睡了?」突然被抓包,窘得她整張臉都紅了。
黑暗中,壓著她的人目光炯炯。「你偷襲我?」
「哪有?」謝易芯縮在他懷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我……我只是……只是……」
他怎麼沒睡呢?這下子糗了……
「只是什麼?說呀!」他沙啞的問,輕抬起她的臉端詳,臉上是一片溫柔。
「你說沒有關係,說說看。」
他低下頭,下巴抵著她的肩,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在這黑魅的氛圍下,又因身上些許酒氣作怪,男性的需求叫囂甚之。
她的心跳撞得劇烈,聲音之大,恐怕連他都聽見了!
「你先放開我,這樣壓著我,我怎麼說話?」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姿勢,而且他的唇正在她肩頸處游移。
「我不想放開你,易芯,今晚留在這兒好不好?」
他悄悄解開她一顆上衣扣子,嘴唇探到衣襟裡。
她知道這樣子不對……她必須拒絕……而他一定會接受……但是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他身上的酒氣醺醉了、被他的吻迷惑了,也被胸口的悸動融化了。
她覺得被吻過的地方全著了火,激起她全身感官敏銳的反應,他的唇舌火熱,讓她快喘不過氣。
「等……等一下。」她喊停,「我們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其實自己明明就很想的……
「我想要你。」他的眼中閃著情慾之火,直盯著她的胸口。
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采,低喘的發現自己睡衣的扣子已經全開,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脯。
「不要看!」她連忙七手八腳地抓攏睡衣。
他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
「為什麼不可以?」他沙啞的問,緊緊看著她,一手捏住她下巴,不讓她的臉移開。「易芯,看著我,告訴我,你在我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一雙刻寫著熾愛的黑眸、看到了一張男性化的面孔。他一直很好看的,一開始她就這麼覺得。
此刻他的臉上寫著焦慮、寫著心急,他似乎怕她看不出來他的真心,誤以為他只想侵奪她的身體……
怎麼會呢?她當然知道不是,他不是這樣的男人,他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你看見了什麼?」他有些急切地問。
她沒有回答,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尹聖昊低歎一聲,俯下身去,吻上她……
她無法令自己抗拒他,她是那麼的愛他……渴望他目光的探視、渴望他全心的憐愛……她一直是渴望著的……
這一夜,他強壯的男性氣息,充斥著她全身的感官,他們獻出了彼此的心,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融著。
第十章
尹家大宅一早就充斥著一股緊張、嚴肅的氣息,僕人們忙進忙出,似乎在準備著什麼盛大的宴會,尹夫人也一大早去做了頭髮,換上了合身的旗袍,不過臉上並沒有任何笑容,反而是一臉的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