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騙來,又騙我去虎溪橋都是好意,那安排一個侵犯我,把我拖到橋下的可怕變態也是好意嗎?」
「呃?」晴子一怔。
「幹嘛那樣嚇人?我……我……」想起發生在虎溪橋下的可怕經歷,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慢著,姐……」晴子神情嚴肅地問:「什麼變態?你在說什麼?」
「別說你不知道。」
「我只是幫尼爾他哥哥約你去赴會,可沒安排什麼閒雜人等……」
「那他是誰?」
「我哪知道啊?」晴子無辜極了。
「我不信。」可南正在氣頭上,根本無法接受晴子的說法。
「我什麼都不管了,一早我就回東京去。」說完,她轉身就走。
「姐,姐……」
晴子想追,但尼爾拉住了她。「算了,寶貝。」
「可是……」
「她在氣頭上,你跟她說什麼都沒用,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盡了人事,接下來只能聽天命了。」他說。
聽見他這麼說,晴子露出了「你好棒」的崇拜眼神。「親愛的,你好有哲學家氣息……」
尼爾有點驕傲起來,「那當然,佛羅倫斯可孕育出不少哲學家、文學家以及藝術家,天知道我不會是下一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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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可南便收拾好行李,迅速地離開霞之棟。
「青木小姐,你要去哪裡?」迎面而來的旅館女老闆疑惑地望著她。
「我……」她猶豫了一下,「我要退房。」
「咦?」女老闆微怔,「你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嗎?」
「不是,我……我有私人的原因。」她說。
女老闆沉默了一下,「是這樣啊,那……請讓我送你出去吧。」
「有勞你了。」可南向她一欠。
「別客氣,應該的。」女老闆微笑欠身,「請。」
在女老闆的領路下,兩人前一後地往旅館前門的方向走去。
途中,晴子跟尼爾蹦了出來——
「姐,」晴子一臉無辜地問:「你真的要回去?」
可南還有點怪罪她的意味,「當然。」
「別這樣嘛。」晴子趨前,撒嬌地纏著她的手,「我承認我是幫了安東一點忙,不過……」
「一點?」可南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還敢說一點?」
「姐……」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她斷然地說。
晴子還想說,尼爾卻拉了她一下,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你們玩得愉快一點,別擔心我的事。」雖說在氣頭上,但身為姐姐的可南還是很有大姐風範的。
「老闆娘……」忽地,有位女中急急忙忙地小跑步過來。
「阿彩,什麼事?」女老闆問道。
「有警察來了。」她說。
「咦?」女老闆一怔,「警察?」
「是的,他帶了一個很帥的外國人過來,那個人好像是義大利人。」
「啊!」女老闆還沒出聲,一旁的晴子已經驚呼:「義大利男人?」
她反射動作似的看向可南,「一定是尼爾的哥哥。」
「呃?」聞言,女老闆驚疑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晴子聳聳肩,「他做了什麼?怎麼會被警察帶過來?」
「不……不關我的事。」可南臉上有著憂色;卻言不由衷。
「姐!」這下子,晴子有些火大了。
她一把拉住可南的手,「我們快去看看。」說著,她拖著可南往大門而去。
「不……不要……」可南嘴巴雖拒絕著,但兩隻腳卻本能地動作著。
女老闆、晴子及尼爾見狀,不約而同地追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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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旅館大廳,只見一名警員站在櫃檯旁跟服務人員閒聊,而另一名義籍男子則安靜地站在一旁。
晴子定睛一看,發現那真的是安東。
「真的是尼爾的哥哥!」晴子不顧可南的反對,硬是將她拉了過去。
看起來有些疲倦的安東在此時也發現了晴子,及她身後的可南。
剛起床的晴子沒有化妝,而安東這才發覺……原來不化妝的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同。
「安東……」尾隨而來的尼爾訝異地趨前,「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安東淡淡地一笑。
「警察先生,」女老闆走了過來,疑惑地睇著一旁的安東,「發生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警員笑咪咪地說:「這位先生替我們捉到了犯人。」
「呃?」女老闆驚訝地瞪大眼,「你說的是那個……」
「對,就是他。」警員說。
「呃,請問……」晴子好奇發問,「你們說的是什麼犯人?」
「噢,是……」女老闆有點凝口地,畢竟在觀光勝地出現所謂的「犯人」是極為敏感的事情,更可能影響到當地的觀光事業。
警察看她有點為難,主動替她解釋:「是這樣的,最近這兒出現了一個強暴犯,常常利用半夜襲擊夜遊或落單的女性。」
他才說完,可南陡地一震。「強……強暴犯?」
難道她昨天晚上遇到的就是那個強暴犯?如果真有其人,那也就是說那並不是安排的?
「今天一大早,這位先生就拎著犯人到警局來,經被害人指認,確實就是嫌犯。」警員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不到我們沒抓到犯人,卻讓一位外國旅客破了案,哈哈……」
「姐……」晴子用手肘蹭了可南一下,「你說的變態會不會就是……」
可南有點內疚地低下頭,當她不經意地瞄向安東時,竟發現他正注視著她。
「我英語不靈光,跟他勉強溝通了一下,才知道他的女性友人在昨晚曾遭到襲擊,他希望我們能帶犯人過來讓她指認一下。」說著,警員望著晴子及可南,「你們二位是……」
「是她。」不待他說完,晴子已經指著可南,「她是受害者。」
「晴子……」什麼受害者?她又沒有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