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可以有很多嗜好,像你不也是嗎?」她望著他,「你可以是教父,可以是商人,也可以是醫生。」
他沉吟了一下,「我成為數父是因為繼承父親的衣缽,從商是為了振興魯凱斯家族,學醫則是因為我母親死於一次的心臟手術,那不是嗜好,而是不得已的使命。」
凝視著他嚴肅而深沉的表情,可南心頭一震。
這個男人絕不只是表面上看見的那樣,他……很有深度,他的內心世界像深海一樣難以探討。
她不敢再跟他多說,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受到他的吸引。
青木可南,你在想什麼?你來是為了做學術研究,可不是來研究男人!她轉頭看著窗外,在心裡警告著自己。
對,這只是一種錯覺,一種衝動。
因為他是她從不曾遇見過的男人種類,因為他英俊,因為他迷人,因為他……
總之這都只是她一時迷惘,不能當真。
「青木晴子小姐……」突然,他叫喚了她。
她回過神,有點錯愕地望著他。
「雖然我還不相信你,但是……」他眼神凝沉而冷肅,「別傷害尼爾的感情。」
她一怔,一時啞然。
傷害尼爾?不,她絕不會,因為她是「青木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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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晴子從米蘭打了電話回來。而在電話中,可南向晴子提及今天所發生的事。
「什麼?怎麼那麼巧?」晴子難以置信地低叫。
「就是那麼巧。」可南有點無奈地說。
「我看你跟尼爾的哥哥挺有緣的。」晴子趁機開她玩笑。
「有緣你的頭啦!」可南沒好氣地嗔道:「你不知道我都快嚇出心臟病了。」
「他對你很凶嗎?」晴子問。
「沒有,他……很好。」說著,她想起白天發生的種種。
晴子在電話那頭打趣地說:「也許他喜歡你。」
「得了,晴子,」可南莫名地一陣悵然,「別忘了他以為我是你,青木晴子。」
「但是你不是啊。」
「他以為我是嘛,你怎麼那麼魯?」她有點生氣。
聽出姐姐的聲音中微有惱意,機靈的晴子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你幹嘛那麼激動?難道是……」
「你別亂說,我沒喜歡他!」一時情急,她自己露了餡。
「我又沒說你喜歡他,你幹嘛不打自招?」晴子像是逮到了她的把柄,頓時樂不可支。
「青木晴子,你!」雖然隔著電話線,晴子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可南還是因為自己的臉紅而焦躁起來。
「你再開我玩笑,我就不當你的分身了。」可南威脅她,「要是我不當你的分身,看尼爾怎麼跟你去米蘭。」
「……」晴子一怔,「你怎麼知道?」
「是他哥哥說的。」可南輕哼一聲,「尼爾在你身邊吧?」
晴子心虛地沉默了幾秒鐘,「對啦……」她聲調軟軟地小聲回道。
可南得意地繼續說:「你想,要是我跟他哥哥說我是你姐姐,尼爾會不會因此被禁足?」
「姐……」這會兒,晴子立刻又變成一隻撒嬌的小貓咪,「別這樣啦……」
「看你還敢不敢開我玩笑。」
「你別跟我計較,我是小孩子不懂事嘛!姐……」
「以後要對我客氣一點。」她幾乎要笑出聲音來了。
「是,女王。」晴子恭敬地喊道。
「不准再開我跟尼爾他哥哥的玩笑。」
「遵命。」
「嗯。」終於,她滿意地一笑。
此時,電話那頭傳來晴子賊賊的笑聲——
「說真的,你有沒有喜歡上尼爾他哥哥?」
「青木晴子!」她羞惱地大叫。
「哈哈……」這會兒,換成是晴子在那頭得意洋洋,「再見,姐姐。」
語罷,她沒給可南罵她的機會,飛快地掛斷電話。
這一頭,可南鼓著雙頰,羞惱又無奈地扯著電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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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魯凱斯宅邸。
安東悠閒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報紙,翻著翻著,一篇來自米蘭的報導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場昨天晚上在米蘭舉辦的時裝展,而謝幕時站在設計師身邊的人居然是青木晴子。
「她居然……」她出席時裝展?馬可波羅醫生明明交代她近日內不可以上伸展台,為什麼她還……
虧她還是個在伸展台上活躍多年的知名模特兒,居然這麼輕忽自己的身體!難道她不知道這可能讓她從此上不了伸展台?
思付著,他倏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抓起車鑰匙,他飛奔到車庫。跳上其中一部奔馳跑車,他開往目的地——她家。
來到她住處的門外,他聽見裡面傳來幽揚的樂聲。
「青木晴子。」他敲門,並叫著。
不一會兒,門開了。
「咦?」正在做蛋糕的可南,看著門外神情嚴肅而慍惱的他,「是你?」
見她穿著圍裙,他愣了愣。因為他很難將伸展台上的她,跟穿著圍裙的她聯想在一起。
「有事嗎?」她問。
「你在搞什麼鬼?」他劈頭就質問。
她一怔,心想該不是她的身份已經穿幫。
「我……」人家說先自首無罪,她還是先……
「你居然上伸展台?!」他懊惱地大吼,「醫生吩咐你的事,你都忘了?!」
「伸……伸展台?」她有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
但旋即,她回過神。她當然沒上伸展台,因為上伸展台的是晴子。
他以為她是晴子而質問她,是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他幹嘛那麼緊張?
他跑來這裡吼她,就為了她「負傷上伸展台」?
「你想一輩子上不了台嗎?」他瞪了她腳踝處一眼,發現她還包著繃帶。
「我……」她當然不能說上台的不是她,「我只走一場。」
「一場都不行。」他說。
「工作是早就排好的。」
「你應該告訴他們你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