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不誤,多說無用,她三番兩次意圖謀害香座,水閣不會饒過她的。」
戰座說完,便要上前帶走紫煙。
「且慢,」沐聖陽伸手攔住戰座,「在下不願水闊和飛霞派為此再起爭端。」說著便將手掌搭在紫煙肩上。
「你……你……啊……好痛……」紫煙頓時臉色慘白,慘呼不絕,身子如爛泥般軟倒在地。
「這點痛苦,和吾妻所受的比起來差多了。」沐聖陽冷冷地說道。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紫煙臉色大變。
「就算殺了你,也無法挽回香妹一身功夫。」沐聖陽緩緩說道:「我廢了你的武功,是要你嘗嘗當時她所受的痛苦,同時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恃武凌人。」
「我……我是飛霞五老……的愛徒,誰也不能欺負我。」紫煙臉色蒼白。
「要報仇,叫令師來找沐子煦。」沐聖陽冷冷地說道。
「還有天府方烈陽。」一直抱胸旁觀的行方烈陽出聲了,他不希望師弟思愛甚篤的生活被打擾,所以插嘴分一點責任。
沐聖陽聞言對師兄微微一笑。
紫煙咬著牙勉強站起身,跟隨地循原路養出谷外,
「看來此地不可久留,我和香妹還是另覓他所安身。」
沐聖陽看見靳寒陽眼含歉意地凝望著他,便走過去拍拍師兄的肩膀說道:
「四哥,我想凝香姑娘並非惡意洩露我的行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方烈陽笑道:「我們兄弟好久沒聚一聚了,寒陽封劍退隱,現下連聖陽也要退出武林,今夜趁著兩位弟妹都在,咱們一家人好好喝一杯。」
他爽朗地向靜觀的戰座一招手,說道:「戰座,你也一塊兒來吧!」
沐聖陽則對藥座笑道:「藥座是我們夫婦的大媒人,也不是外人,一起同樂吧!」
於是沐聖陽、方烈陽、靳寒陽、凝香、華天香等七人在這世外深谷之中,開懷暢飲,談笑高歌,直到天明。
曾經是正邪兩派的是陽掌教、天府將軍,和水閣香座、藥座、戰座,竟然同桌飲酒,喜悅歡暢,武林中人若是看到這一幕,恐怕下巴都合不攏。
正是空,邪亦是空,只有真情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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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聖陽牽著妻子的手,和兩位師兄方烈陽、靳寒陽以及藥座。戰座道別。
「不管你在天涯海角,只要有難之時,為兄必當飛奔而至。」
方烈陽大手拍著沐聖陽的肩膀說道。
聖陽是五陽之心,永遠不變。
靳寒陽也以劍柄在地上書下離別之語。
「天香,這些藥草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藥座將細心打包好的藥草塞在華天香手裡。
「保重。」
戰座依然不多言語,但簡短二字,讓華天香感受到她真心祝福之意。
於是沐聖陽夫婦便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離開這深谷,前去找尋屬於他們的世外桃源,建立家園。
「戰虹,同為水閣之人,香座成為聖陽的妻子,你感覺如何?」
方烈陽問著身旁被稱為水閣戰神的女子。
「身為武者,我為失去一位絕代高手感到遺憾。」戰座緩緩說道:「可是身為女人的那一部分,我為她由衷歡喜。」
沐聖陽牽著妻子的手,悠閒地游賞沿路山水,忽然想到一事。
「哎喲,我倒忘了一件重要事物。」
華天香不解地望著夫君。
沐聖陽笑道:「你因為醫治恩師而牽進這一串事故,還險些喪命,我卻一直未履行諾言將聖香交給你。」
華天香望著夫君俊雅的容顏,嫣然一笑,說道:「你已經交給我了。」
華天香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聖香(沐聖陽),你(你)也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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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聖陽後來以沐子煦之名,在一桃源樂野之處定居,開立私塾。其弟子中有許多傑出的學生,分別在天府、地朝兩國擔任高官要職,並發揚老師的理念,努力維持兩國和平,致力於百姓安樂。
沐聖陽感念純陽子教養之恩,在妻子同意下,立下子孫凡是男子必人道門修持十年的家訓。
百年之後,沐家子孫因戰亂跨海遷至中原定居,並且因地制宜,改換姓氏。其子孫有的因家傳武功而名揚武林,如第七代孫白劍慈,為吳天門八旗之一,而他的妻子則是名震武林的俠女唐回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