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褒後貶的一番話,令羽蝶氣得雙頰染上一層緋紅。
「我的體力不如你又如何?像你這樣憑暴力欺凌一名弱女子,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楊羽蝶怒咬紅唇的嬌俏模樣,竟別有一番獨特的風情,令緊摟著她的趙穎華見了,也有幾分心動。
更何況她緊貼著他的玲瓏嬌軀,還一直掙扎扭動個不停,勾誘起他體內野性的慾望。
他俊魅的容顏,始終掛著一抹邪笑,還刻意地將她摟得更緊。
「哦?照你這麼說,你這個弱女子,三更半夜闖進另一個男人的屋裡,又該怎麼說?」
面對他的逼問,羽蝶一時愕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愣愣地看著他,這才發現趙穎華那俊美冷峻的五官,近在咫尺,登時他迷人的男性魅力,竟令她感到一陣目眩。
他呼吸的熱氣,有意無意地輕吐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令羽蝶渾身掠過一陣異樣的酥麻。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此刻她心中浮現警訊。
「一名女子在三更半夜,闖進另一個男人的房裡,有什麼企圖,再明顯不過了。」話一說完,他突然俯身吮住羽蝶嫣紅的唇瓣。
突來的一吻,令羽蝶陷入一片錯愕之中。
直到他性感的薄唇鬆開她的菱瓣,她仍然無法反應。
「放開她。」張至麟一見趙穎華那刻意調戲楊羽蝶的輕佻模樣,便怒從中來。
那個傢伙居然敢吻她?他連羽蝶的一根手指都不敢碰,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羽蝶?
趙穎華絲毫不理會憤怒的張至麟,甚至還不顧羽蝶的掙扎,刻意將她摟得更緊。
「美人闖進男人的房間,可以這樣處置。至於另一個男人……」
穎華深邃的黑眸微瞇起來,顯得更加深不可測。
「唯一的處理方法,只有移送法辦!替我打通電話到警局。」他下令。
「慢著!」羽蝶一聽趙穎華要將張至麟移送法辦,連忙出聲阻止。
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想出了這個餿主意,還勉強張大哥陪她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一定要扛起這個責任,至少不能拖累張大哥。
「請你不要將張大哥移送法辦。」
「哦?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楊小姐。」
趙穎華的俊顏淨是嘲諷的笑意,摟住她纖腰的手,用力地圈住她。
羽蝶再也無力掙扎,就像戰敗的俘虜一般,低聲下氣地說:
「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張大哥吧!」
「你憑什麼要我放人?」
「只要你肯答應放了張大哥,我願意任憑你處置,不管你是要將我移送法辦,還是怎樣,我都沒有異議,只求你不要為難張大哥。」
「羽蝶,你在說什麼傻話,不要對這種人低聲下氣,就算他要將我當竊賊移送警局,我也不在乎。」張至麟此刻只希望她平安無事就好。
趙穎華根本無視張至麟的存在,他饒富興味地看著那只不再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問道:
「你真的願意為了那個男人而犧牲自己?只要我放他走,即使凌虐你都沒有關係?」
楊羽蝶無奈地點了點頭,不敢望向那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霸道男子。
「不行,我不准你為了我做這樣的犧牲,我絕對不准那個下流的男人,碰你一根寒毛。」
一想起方才趙穎華吻羽蝶的那一幕,張至麟就又怒火中燒。
「只要我答應放了那個男人,怎麼處置你都沒有關係?」
他一手緊圈住她的纖腰,一手輕撫她清麗的臉龐,完全無視於張至麟的存在。
她只能無奈地點頭。
「放了那個男人。」趙穎華冷笑地下了命令。
「不,我不走,除非羽蝶跟我一起走。」
「如果你堅持不肯離開,我立刻就通知警方,前來處理這件『竊盜未遂案件』,讓警方將你帶走。而且我會向警方解釋,這位楊羽蝶小姐,是我邀請來的客人。」
他話中之意,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羽蝶,攆走張至麟。
「你好卑鄙。」張至麟咬牙切齒地說。
「多謝你的恭維。但我再奉勸你一句,要走就快,再不走就白費了楊小姐為你所做的犧牲了。」
「羽蝶……」張至麟仍想說服羽蝶不要屈服,但一接觸到羽蝶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就心軟了。
再想到如果他不肯妥協,就連羽蝶也有被捕入獄的危險,想說出口的話,只好吞了回去。
「如果你真的不會將羽蝶交給警方處理,我走就是了。」
至麟無奈地再看羽蝶一眼,頹然離去。
那個礙眼的不速之客一走,接下來,趙穎華打算好好地盤問這名美麗的不速之客,查清楚她闖入他的別墅的企圖。
她到底是個商業間諜,為了盜取他家中重要的商業機密資料而來?還是覬覦有著億萬身價的他?
「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闖人我的別墅有什麼目的?」
他不相信她只是個單純的偵探,一般的偵探會充當樑上君子來探案嗎?
「我是什麼人,相信你應該還沒忘記才是。至於我闖人你的別墅的原因,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
張至麟一脫離趙穎華的威脅,她眼中立刻恢復了野性的火光,令趙穎華越來越想征服眼前這只刁鑽潑辣的小野貓。
「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我放那個男人走?」
他看多了現實勢利的女人,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一個願意為了夥伴而犧牲自己的女子。
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兄妹?情侶?夫妻?
他深邃的黑眸瞇成了一條縫,心想,如果他們真是為了盜取財物而來的鴛鴦大盜,他絕對不會輕易地饒過這對男女。他的眸中閃動著一股莫名的火焰,隱藏著某種謎樣的情緒。
「像你這種為了商場上的利益,不惜犧牲任何人的冷酷商人,當然無法明白朋友之間,那種可以為了對方兩肋插刀的珍貴情誼。」
「你們只是朋友?但我看他對你的樣子,好像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他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