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才想請你幫我查出她的過去,我想知道她傷人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麼?」
「查出之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看著辦嘍,哪邊讓我比較不爽,就辦哪邊。」很痞子的回答,就跟他的人一樣。
奈兒想想也是,獵人從不受制於人,誰是獵物由他們來決定,否則就失去當獵人的樂趣了,況且皓烈雖然平常吊兒郎當,但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拿捏分寸。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好,我幫你,不過我得提醒你,『死神』可不是好對付的人喔,要招惹她,你的命得夠硬。」
「所以我才要請你幫忙,好作萬全的準備,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鷹,暫時先瞞著他,透過你,鷹比較不會有疑心,而且鷹還不知道『死神』是女的。」
「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把我拖下水,真有你的!」
「謝了。」
蕭奈兒又虧了他幾句後,才中斷連線關機,她雙手撐著下巴對窗外出神,腦子裡轉著剛才跟皓烈的對話,忍不住掩嘴竊笑。
她有預感,皓烈與「死神」之間,必然會有精彩的發展,就不知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可真令人期待呀,她等著看好戲嘍!
當溫若男悠悠轉醒時,已是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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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有人在廚房做菜,是地瓜的味道,真令人懷念啊,聞得肚子咕嚕咕嚕叫。
她呻吟一聲,努力從混沌的思緒中理出自己發生了何事。
為何會躺在床上?為何房間很陌生?為何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就像被迷昏一樣……
猛地一震,纖弱的身子從床上跳起來,驚慌地審視四周。她想起來了,自己中了暗算而昏迷,趁著四下無人,心驚膽戰地檢視自己,為了掩飾女性特徵而綁在身上的繃帶還是完好的,臉上的假皮也沒掉。
幸好!她暗自鬆了口氣,但天生敏銳的警覺性又再度使她緊繃。
「誰!」殺無赦的目光狠狠往門口掃去,即使精神尚未恢復,多年的磨練,無須經過大腦思考,仍立刻擺出備戰姿態,瞪著門口昂然挺立的陌生男子,也就是破壞她好事的人。
「你終於醒了?」
韓皓烈笑瞇瞇地走進來,手上還端了一盤餐點,感受到自己的接近讓對方的殺氣提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他將餐盤放到小茶几上,整個放到她面前,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在地面前坐定,閒話家常地聊著。
「你肚子一定餓了,吃點稀飯吧!」他嘴角勾著笑意,一雙眼在她臉上放肆打量,沒有因為她的怒瞪而收斂。
她不說話,全身警戒地瞪著他,對茶几上的飯菜連瞄都不瞄一眼,有若一隻遇上熊的母獅子,伸著利爪,只要對方有任何不軌,隨時準備戰鬥。
「喔,對了。」他才稍微挪動了下身子,便見到一頭利剌全部張開的刺蝟,害他也頓了下。
他自認還算長得人模人樣,應該沒到青面獠牙的地步吧,她的表情卻像看到鬼一樣,令他有些啼笑皆非。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真要傷害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想是對方接受了他的說法,緊繃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
「你睡了一天一夜,先喝杯水吧。」韓皓烈倒了杯水,端至她面前,露出一排如黑人牙齒般的友善笑容。
溫若男因他這突來的動作,身子往床內退了下,眸中的寒芒更為凌厲逼人,閃著生人勿近的警告。
不過獵人天生習慣與野獸纏鬥,與敵人共舞,不懂什麼叫害怕,何況自從知道她是女人後,對她只有好奇,何來畏懼之有?所以對那警告假裝沒看見,更加接近她。
匡啷!
杯子被她毫不領情地打落,擰成了碎片,也濺了他一身濕。
韓皓烈揚了揚眉,熱呼呼的好意被潑冷水,這是可以預料的。
水沒了,吃稀飯吧!
為她端起稀飯,以匙拌涼,還好心吹一吹。「來,吃一口。」
狀似親暱的舉止和語氣,更惹火了她。
這一次,韓皓烈沒給她機會打掉碗,俐落地躲開她揮來的手,一會兒拿高,一會兒降低,一會兒往左閃,一會兒往右避,樂得跟她玩遊戲,再配上那既土匪又迷人的笑容,十分樂在其中。
啪!
遊戲暫時中止,因為有人犯規。她沒繼續朝他那碗稀飯揮拳,反而趁其不備拿起桌上的碟子砸了他滿臉,害他變成名副其實的「面有菜色」。
冷笑,爬上她高傲的嘴角。
韓皓烈抹了一把臉上的醬油,再拿下掛在頭上的青菜,即使人家不領情,他保持微笑的功力依然不變。
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帶勁!
轉眼間,兩人又過手好幾招,就算「死神」再厲害,在麻醉藥才消、一整天沒進食、又滴水末沾的情況下,韓皓烈可說是大大地佔了上風。
沒花多少功夫,便制伏了這只凶性大發的小野貓,雖然身上又多了幾道抓痕,但皮粗肉厚的沒關係,就算被抓被咬,也挺痛快的。
「你真是不死心。」他搖搖頭,抱怨她太固執,瞟向被他箝制的纖纖玉手,裡頭正藏著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
他早看清「死神」的意圖,她表面上裝作不領情,其實是要故意打破杯子,好用碎玻璃割破他的喉嚨,若被割中,命大的話只會變成啞巴,更lucky的話,有機會可以向真正的「死神」報到。
幸好幸好,他是奸詐的始祖、狡猾的祖師爺,這種彫蟲小技難不倒他,而且還有豆腐可以吃,趁著一團混亂時,他順勢壓向她,堅硬的胸膛貼上那微微起伏的柔軟胸部。
果不其然望見她眼中的慌亂,忍不住想逗逗這個冒牌男人。
「滾開!」她警告。
「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破壞我的事,還敢自認是我的恩人!」
「容我提醒你,要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已經流血過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