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一O三,三十四!」
「oK!坐好!」
喬諺把號碼很快地輸入儀表器內,在一個小螢幕上,正有兩個小正方形方格在交錯 移來移去,兩格互相交疊成一個正方形的同時,喬諺按下一個鍵,頓時從機車後方兩側 噴煙射出兩顆迷你小飛彈,正中地射在後面跑車的車前蓋上!在一陣火光爆炸之後,再 加上一陣緊急煞車聲,那輛跑車車頭一歪,衝進了一旁的河道裡!
「好厲害!好好玩哦!」倩妮忍不住興奮地拍手叫好。
「才不好玩──還有兩輛!我要轉彎過橋了。」
喬諺又轉彎過橋到河道的另一邊,而且開始和另一邊的追兵逆向行駛,兩輛黑車繼 續跟進──
不料,喬諺突然低喊一聲:「喔哦!不好了!」
「怎麼啦?」
「轉錯彎了,前面有車禍擋住,我們過不去!」
「那該怎麼辦?」
倩妮情不自禁地摟緊喬諺,越過他肩膀可以看見前方不遠的車禍現場,還有交通警 察在疏導來車。
喬諺不得不跟著減慢速度,不過他竟然心有旁騖地轉頭邪笑說:「怎麼辦?抱緊我 啊!再抱緊一點沒關係!」
倩妮又羞又氣地反而鬆手,用力地出粉拳睡在他肩頭上,氣急敗壞地啐罵道:「都 命在旦夕了,你還想揩油暗爽!」
「等一下泡了水,那就更爽了!」喬諺似乎很認真,但又像在開玩笑地「我們可以 去跟前面的交通警察報案呀!」
「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凶狠殺手,恐怕不會把「殺警察」 當作一回事。」
倩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頓了一下,她才想起來地急問:「等一等,你剛才 說什麼「泡水」!」
喬諺正忙著在操控那些異常先進複雜的儀表按鍵,他每按一個,機車上就有一個部 分在「變形」,臂如說:排氣油管突然縮進去不見了,在倩妮座位的後下方,卻冒出來 一個像「電風扇」的圓形東西,而且在前後車輪的兩旁,這時正充氣球般地冒出來四粒 「安全氣囊」,氣囊還似乎不忘替這個牌子的機車在作廣告,上面的「HoNDA」商標字 樣越來越大,引起了路旁行人的嘖嘖稱奇和圍觀!
「喬諺,你……你要幹什麼?」倩妮一時手足無措地驚問道。
「坐好抱緊我就是了,我保證不是要吃你豆腐。」
後面約兩輛黑色跑車已經追趕上,車內的黑衣殺手正迅速地持槍下車來,準備上前 來抓人;也在這時,喬諺突然催油門,將機車朝一旁的河道飛沖而去──
飛車凌空而起,伴隨著倩妮的一聲慘叫:「啊──」
不抱緊都不行,在倩妮以為機車要衝進河裡的驚魂時刻,機車卻因為那四粒大氣囊 而平穩地落在河面上,只是在四周圍濺起了一片煞是好看的水花!
殺手們並沒有料到追一招,氣急敗壞之餘,也只有束手無策,而河道兩旁的路人則 還以為在拍電影表演特技,正紛紛駐足在拍手叫好!
喬諺又催了催油門,這一部「水上」摩托車以優美而驚險的姿勢,飛快地穿過一道 又一道的橋樑底下,遠遠地只有倩妮受驚的尖叫聲傳來──
「施喬諺!我回頭再宰了你──啊……」
比利時布魯塞爾杜倩妮和施喬諺兩人離開阿姆斯特丹之後,便搭乘一架噴射小專機 ,直接到鄰近的比利時避一避,以甩脫掉遭人跟蹤的可能性。
在布魯塞爾市中心,兩人住進了最豪華舒適的皇家溫莎旅館,倩妮起先有點不願意 ,因為一間單人套房住一晚就索價一萬三千五百元比利時法郎,但是喬諺也有他充分的 兩點理由:一是這家旅館距離機場只需要二十分鐘,若是兩人還需要逃命的話,會比較 方便一些;二是倩妮剛經歷了一場「水陸」
驚魂追殺,喬諺認為有必要以舒適的落腳處來「補償」、「安慰」她一下。
顯得有些花容失色、披頭散髮、身上衣服沾滿了臭河水的倩妮,在進入她住的套房 之前,還不忘消遣一下喬諺。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讓我嘗足了當國際間諜的癮,要不 是本姑娘天生大膽……」
喬諺很「不解風情」地直直反唇相稽,「杜大膽姑娘,我可沒叫你來跟淌這「渾水 」,你那顆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逞英雄也不必這樣呀!」
噢!氣得她都要火冒三丈、頭髮冒煙了,這小子不但不感激她的「豐功偉業」, 竟然還這麼不給她面子?
她氣得直磨牙,兩手交抱在胸前怒說:「對不起,我不是「雄」的,我也不必逞什 麼強!」
「那你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再行動?」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因為他以前的「花名昭彰」,卻又對她視若無睹、特別冷淡,讓她不得 不「好奇」?因為在她知這他的情報頭子身份之後,她又不得不對他產生一股崇拜敬仰 嗎?
她當然不會這麼承認,而且她也不是施喬諺老是左擁石抱那些「胸大無腦」的美女 之一……不過,在她內心的最深處,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感覺是不願承認的?難道 說她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哼!她又不是生來「倒貼」的,那不是太沒個性了嗎?憑 她的「姿色」
和「才華」,她「犯得著」去愛上一名花花公子嗎?
倩妮的舌頭打個轉,喬諺卻似笑非笑地辭住她片刻,然後接問:「因為什麼?」
她擺出一副「老虎惘」的標準姿勢,但是顯然「演技」不是很爐火純青,凶巴巴地 答道:「因為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耶,怪了,我愛上哪裡去、愛做什麼事,樣樣都要問 你報備嗎?上廁所要不要?」
喬諺裝得很天真無辜地邪笑,「上廁所不必報備啦,不過你該去洗個澡了,阿姆斯 特丹的河道污染可能挺嚴重的。」說完,他裝模作樣地皺皺鼻子,又舉起自己的胳臂來 嗅一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