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煩了,只是受了點小傷。」
「這怎麼可以?如果現在不好好的處理,以後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
在邵宣穎的堅持下,服務生帶著他們進入貴賓室。
服務生恭敬地退出貴賓室後,邵宣穎突然一把捧起雲妮的臉。
他俊魅的臉靠近她,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龐,讓氣氛頓時變得暖昧。
杜雲妮嚇了跳,退了兩步,就差雙手沒合抱胸前,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額頭的傷口還疼嗎?」他再度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是那麼溫柔、富有磁性。
「不疼,一點也不痛。」雲妮小小聲的說著,但在看到他那雙勾人的眼眸後,直覺想跳離現場。「我想……我還是出去好了。」
想落荒而逃嗎?沒那麼簡單,他可還沒欺負過癮呢!
「慢著,你的傷口還沒上藥。」宣穎一把就將雲妮拉了回來o
「啊!」雲妮一個不察,隨即被他拉進懷裡。
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令她迷亂,心跳也已然失控。
杜雲妮倉皇地想推開他,卻羞窘地發現,她高雅的蕾絲禮服居然在此時被他的腰帶纏住,兩個人踉嗆一下,就跌進一旁的沙發裡。
邵宣穎想站起來,卻懊惱地發現,腰帶和她那蓬鬆的雪紡紗纏在一起,一時間沒辦法解開。
一開始他只是想開個惡劣的玩笑,試探她會有什麼反應。誰知這下弄假成真,真的跟她纏在一起了。
鼻際傳來陣陣幽香,他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不討厭跟這頭張牙舞爪的母老虎,抱在一起的感覺。
「你能不能……先站起來?」雲妮紅著臉輕推開宣穎。
這種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姿態,實在是太暖昧了。
「我也很想站起來,可惜,我們的衣服好像纏住了。」宣穎一臉的咬牙切齒。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一直像這樣疊在一起,若是被別人看到,誤會可就大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只好……」邵宣穎邊說邊挺起身子,站了起來。
一陣布料撕裂聲後,他們終於分開了,但雲妮花錢租來的名貴小禮服也毀了。
天啊!這件名牌禮服不但租金不便宣,售價更驚人。現在可好了,她肯定得花上大把鈔票賠償這件禮服了。
一想到今天原本打定主意來大賺一筆的,結果一筆生意也沒賺到,反而還了了一大筆。鳴……她真的是虧大了。
宣穎的眼角瞥見她一臉心痛的模樣,背對她藏起戲譫的笑容。
「真抱歉,我不得不這麼做。」他一臉很抱歉的表情。
人家道歉得那麼有誠意,她還好意思叫人家賠嗎?更何況人家剛剛還請她吃了一頓豪華的五星級料理。
只是,這個溫文的貴公子也未免太脫線了一點,不是勾到她的頭髮,就是弄翻酒,剛剛還跟她纏在一起……
唉!真是多災多難的一餐,但她好歹享受到了富貴人家才有的待遇。就當花錢買個經驗算了。
杜雲妮牙一咬,強忍著心痛到微微抽搐的嘴角,勉強自己露出寬宏大量的微笑。「沒……沒關係!反正只是一件衣服,再買就好。」 』
雲妮在心裡苦笑,這麼貴的禮服,打死她都不會再穿第二次。
「這怎麼好意思呢?是我不小心弄破了你的衣服,應該由我來賠償才對。」邵宣穎邊說,邊摸著身上的口袋。
「不必了,沒關係。」杜雲妮口是心非地說。
,「請你務必接受我對你的補償。」
「既然你堅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雲妮的眼裡露出了希望的光芒,甜笑著期待他遞出的支票。
然而,宣穎摸索了半天,卻沒拿出半張支票來。
他尷尬地笑著,「不好意思,我現在才想起來,支票忘了帶。」
雲妮聽到他的話,臉頓時垮了下來。
早知道他這麼脫線,就不該對他抱著任何期望才對。
「沒關係,忘了就算了。」
她彷彿看見那輛可愛的奧斯汀,外加高額獎金,和那象徵著直銷榮耀的藍寶石,就這麼長出翅膀——飛了。
雲妮當下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說服自己——不能失去風度、不能失去風度,就算有多失望、懊惱、不甘心,都不能表現出來。
雲妮硬逼著自己,朝他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邵宣穎沒漏看她臉上任何一種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表情如此豐富可愛的女人。
於是,他拿出名片遞給了她,溫柔地笑著說:「請收下這張名片,明天有空請來我的公司一趟,我再將賠償禮服的支票拿給你好嗎?」
杜雲妮拿起名片,赫然看見「邵宣穎」三個大字。
這名字好像很耳熟?她曾在哪兒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o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邵宣穎的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馬上回答:「我叫杜雲妮。」
「杜雲妮。」這個名字在他平靜的心湖泛起圈圈細小的漣漪,但他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總經理,你父親剛抵達會場,他正在找你。」特助孟陽在門外說著。
「我明白了。」
邵宣穎轉身,風度翩翩地向雲妮解釋:「我有事必須先離開。」
「我也剛好想走,那……幸會了。」為免這位脫線貴公子再度為她帶來什麼災難,杜雲妮連忙把握機會順道離去。
宣穎望著她那落荒而逃般的身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孟陽站在門邊,試探地問:「想必總經理玩得十分盡興。」
嘗過了玩弄獵物的短暫快感,邪惡的獅子咧嘴笑道:「哪裡!」
「這次狩獵有什麼收穫?」
「也沒什麼,只不過害她跌倒一次、撞傷額頭、毀了一件蒂芬妮禮服,和差點抓下她的頭皮而已。」他一邊整理儀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還有,差點就吃了一次「豆腐」。」
「不知你這餐享用的如何?」 、
宣穎不想跟別人分享對她的感覺,只是答非所問地道:
「把潑辣的母老虎,馴服成溫順的小綿羊,還不錯玩。我父親正在宴會廳等著見我嗎?希望不會又是想介紹什麼名門千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