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闕夜薇痛叫出聲。
「你幹什麼?!」上官朔堂拉下她的手,並大力將她甩到一邊。
拿絲跌坐在地上,不怒反笑,「告訴你,你這樣大力保護、細心呵護的,其實早就已經是個殘花販柳,在男人堆裡打了好幾滾,她值得愛嗎?值得嗎?哈哈哈……」
哪個男人會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清清白白的,她相信上官朔堂也不例外。
上官朔堂摟緊闕夜薇那明顯僵硬的身子,冷冷看著拿絲張狂的笑容,「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拿絲跌跌撞撞地自地上站起來,「我沒證據,可是我有證人,你想聽幾號證人的證詞啊?」
她有無數的手下都被她指派去「上」過闕夜薇,只差沒錄影存證罷了,證據?需要什麼證據?光證人就足以壓死他。
「證人?」拿絲的表情讓上官朔堂的心整個發寒,他發現自己懷中的人兒已經開始發抖,「是你指使的?」
「我恨,很所有比我年輕漂亮的女人,美麗應該只屬於我一個人……」拿絲的眼神散發著狂亂奇怪的光芒,然後又自憐地撫著自己的臉,「可是我現在卻已不再美麗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
「所以你就指使人對薔薇……」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上官朔堂此時氣憤得只想殺人。
「怎樣?心疼了?」瞧見上官朔堂眼裡的心疼與不捨,拿絲變態地笑得更開心。
當燈光與榮寵皆已遠離她,她的心墮入痛苦的深淵,她絕對不允許有人過得比她快樂,世界原是以她為中心點繞著轉,一旦她痛苦,她要所有人的心都跟著陪葬!
「不要說了!」闕夜薇突然授開上官朔堂的手,往後返幾步,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下,「我早就說過我很髒,我配不上你……」
「薔薇……」上官朔堂伸手要拉她卻被她躲開,「這不是你的錯,相信我,你並不髒。」
情況怎會失控到如此地步?上官朔堂低咒不已。
原本以為人救出來就沒事了,沒想到這老女人真難纏,心裡已達變態的境界。
闕夜薇邊搖著頭邊往後退,「不,我很髒,我沒辦法將清白的自己給你,我恨這樣的自己……」淚水像洪流一樣狂洩,心痛到難以平復,她轉身跑出去,「你會遇到更好的女人的,忘了我吧。」
說忘就忘,感情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上官朔堂殺人的眼光凌厲地掃向還在瘋狂大笑的拿絲,「你該死!」冷颼颼的語氣告在旁的烈與羅列格皆不禁為拿絲捏一把冷汗。
沉穩的門主一向內斂極少發火,但每個人都知道惹他發火的下場是很可怕的,一向不爆發的活火山一旦爆發起來置人於死的威力可是更驚人。
「那我也會要你的愛人陪葬。」
上官朔堂大步走向她,掐住她的脖子,冷冷地吐出鬼魅之聲,「在那之前,你會先死得很難看。」「哈……」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難的拿絲依舊在笑,「我在這邊死……咳……她在外頭自殺,一樣……一樣可以給我陪葬……」
「該死的!」上官朔堂猛地臉色一變,放開她往門外衝出去。
拿絲跌坐在地上,「哈哈……咳咳咳……」即使剛從鬼門關轉回來仍止不住她瘋狂的笑聲,「背叛我的人都該死,」她瞪向闕氏父子,「你們也不例外。」
闕英阜搖搖頭對她歎口氣,「拿絲,不要再錯下去,你要錯到什麼時候呢?」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拿絲狠狠瞪著他,「要不是你,我的臉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著說著她掩面痛哭。
闕英阜走過去蹲下來握住她的手,「你根本就不聽我解釋,我沒有背叛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他痛心地看著她。
是他的錯,沒盡一切力量將誤會解釋清楚,才會使得她恨了這麼久,連他的一雙兒女也賠進去。
「那那天我看到那個女人是誰?」她甩開他的手,「你說啊,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你根本就變心了!」
所以她才會去施打能回復年輕的肉毒桿菌,才會……得不償失!變成現在這樣。
「我跟你說了那是我侄女。」闕英旱無奈地猛皺眉,「況且你比她多了成熟的女人風韻,我怎麼會棄你選她呢?她太年輕了。」
「真的嗎?」只要是女人,都愛聽恭維,拿絲眉開眼笑地拿開手,然後在觸及闕英阜那看起來明顯比自己年輕的臉時又垮下臉,「可是我的臉變成這個樣子……」
「無論你變成怎麼樣,我還是愛你的。」闕英阜溫柔地拭去她的淚。
拿絲溫馴地倚在他懷中,卻又猛然推開他,「可是我愛的人不是你,是上桓……」
這番話讓在一旁的闕上桓整個人發毛起來,「我、我才不要咧!」
那種巫婆!虧他老爸忍受得住,他不禁顫巍巍地打個冷顫。
「上桓!」闕英阜沉聲斥道。
闕上桓只好聳聳肩,噤聲地走到一旁去。
「我就知道我很醜,你們都嫌我醜……」她自地上爬起來,臉上厚重的粉因被淚水浸濕而斑駁,顯得更加嚇人,然後她衝過去扯住敦栩恆的衣襟,「你也有七星珠對不對?幫我……幫我回復美貌,我求求你幫我……」
敦栩恆本著對女性同胞的溫柔,並沒有殘忍地推開她,「那只是無稽之談,你也相信?」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放過。」
「她瘋了。」羅列格附在數栩恆的耳邊說,「只可惜我是腦科醫生,不會醫神經病。」
「拿絲,你不要這樣——」闕英阜走過去要拉開她,她的粉都被淚水浸糊滴下了,再不將她拉開恐怕敦門主的衣服會慘不忍睹。
「你懂什麼?」拿絲很恨地推開他,「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
曾經是眾所矚目的她,曾經一舉手,一投足均引導流行的她,曾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她,如今只能龜縮在這外表看起來已荒廢的別墅裡見不得人,因為她的心已不見天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她好恨!誰能瞭解她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