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人人有份。」敦栩恆一臉公正、公平,「我相信愛瑪不會計較多給我們幾杯的。」
「什麼東西人人有份?」屏幕那頭的梵戩聽得一臉茫然,他剛剛好像有聽見愛瑪對吧?
「你不要理會他們的胡言亂語。」上官朔堂無奈地橫了旁邊三個正在興風作浪的傢伙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如果沒事的話,梵戩應該是不會覺得老將自己的臉給秀在屏幕中會很好玩才是,又不像他主子一樣吃飽了太閒。
梵戩怪異地瞄了眼離屏幕最近的教栩恆,隨後才決定聽從上官朔堂的建議,講正事,「上官門主,有你的急電。」
「我的急電?」上官朔堂微露訝異之情,照理說烈知道他是來參加每半年一次的集會,門內所有大小事務皆由他代理,怎麼會……還未等上官朔堂自己想出解答,烈的臉便代替梵戩出現在屏幕中,「門主。」
「有事嗎?」上官朔堂問話語氣不疾不徐,一如他所給人的感覺一樣,溫文而淡然。
「是有關妮雅小姐的事……」烈語氣略帶遲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擾到門主的正事,但實在是事態緊急……
「妮雅?」上官朔堂眉一攢,「她怎麼了?」
如果他沒記錯,他應該是在前天才剛跟她提出分手吧?一如交往前的協議——好娶好散,他與她應該就此成為兩條平行線,互不交集,怎麼現在她的名字又會出現在他耳中?
「妮雅小姐說如果你現在不馬上回到她身邊的話,她就……」烈話說到一半打住,瞄一下臉上平靜無波的上官朔堂。
「就怎樣?」上官朔堂問話的聲音依舊是淡而溫和,如此,反而叫人猜不著他的情緒,究竟是喜是怒。
「就死給你看。」
「哼,女人!」未待上官朔堂做出反應,在一旁的祈律岍不屑地嘴一撇,冷聲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上官朔堂想也沒想地便下決定。
「朔堂,你瘋啦?」祈律岍驚訝地低喊,「都已經說要分手卻還死纏爛打的女人最不可愛,難道你也吃她仃那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
上官朔堂拍拍祈律岍的肩,要他別太激動,「我總不能真眼睜睜看她去死吧?」
「你管她那麼多,她愛怎麼死是她家的事。」祈律岍不屑地低哼,「我說朔堂,你未免也太爛好人了吧?」都已經分手的女人還管她那麼多幹嗎?要是自己,才不管她的死活咧!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沒良心啊?」敦栩恆毫不留情地桶他一刀,人人都知道祈律岍是個標準的「女性殺手」,一旦分手便絕不回頭,不知已有幾顆芳心、幾條芳魂終結在他手中了。
「敦栩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祈律岍咬牙瞪他一眼,這死小子,就淨會在口頭上佔人便宜,「小心禍從口出,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你已經計劃要暗殺我很久了?」敦栩恆誇張地露出一臉懼意。
「殺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咧。」祈律岍咬了他一口。
打斷他們頗自得其樂的抬槓,上官朔堂自椅子上站起來,並抓起外套,「你們慢聊,我得先回法國處理一下事情。」
「你何必管她那麼多?」司徒搶冥邪魅的瞳眸裡出現嘲弄與不屑,「那種女人死有餘辜。」
「對啊。」司空列極附議,「朔堂,你就不要管她那麼多了,她又不會真的去死。」哼,女人,做做樣子她們最會。
「不,妮雅不同。」上官朔堂緩緩搖頭,「她性子剛烈,真的有可能去死。」
「死就讓她去死,反正人又不是你殺的。」祈律岍一臉無謂。
而上官朔堂給他的回應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先走了。」
「真搞不懂他為什麼永遠能一副不疾不徐、從容不迫的樣子?」愣愣看著上官朔堂消失在門口,祈律岍發出這個疑問。
「而且對女伴永遠那麼體貼——無論是交往中或已分手的。」司空列極提出第二個疑問。
「總而言之,他是個對女人有求必應的呆子。」司徒傖冥冷冷地下結論。
「女人本來就是該用來疼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批評朔堂!」敦栩恆鄙夷地看著他們三人。
「少拿你自己跟朔堂相比。」祈律岍自鼻孔噴了口氣,「人家朔堂那叫『人性』,而你,只有……」
「獸性。」此話出自三人的合奏,還非常異口同聲。
「你們……」敦栩恆一臉受傷地看著他們,然後奔至望月謙臣身旁尋求支持,「謙臣,你看他們啦,咦,你這是……」抱怨的聲音在看到望月謙臣電腦的畫面時,瞬間轉換成驚呼。
畫面中出現的是上官朔堂正往機場而去的身影,連他臉上的細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真有你的!」在聽到敦栩恆的驚呼而湊過來看的三人讚歎地說道,祈律岍還捶了他肩膀一下。
原來,望月謙臣不知何時已在上官朔堂身上裝了小型衛星收發器,而他的電腦則連接他自己的私人衛星,所以上官朔堂此刻的一舉一動全落入五雙興趣盎然的眼中。
安慰歸安慰,朔堂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事,否則……嘿嘿!衛星傳送的畫面不知可不可以儲存?
邊觀賞,五個人心中邊心照不宣地想著。
一步出海關,上官朔堂便輕易地發現早已在機場等候的烈——烈永遠懂得讓自己處於最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門主。」一瞧見上官朔堂,烈便恭敬地喊道。
「情況怎樣?」邊從容不迫地往座車的方向走去,上官朔堂邊把握時間地問道。
「妮雅小姐將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堅持要等到你回去。」烈盡職地回報,私底下也非常不屑妮雅的死纏爛打。
「她太傻了。」輕皺著眉,上官朔堂搖搖頭惋惜道。
烈太明白他主子說這句話的意思了,那代表他對女人一向的溫柔正在逐漸消退中,惹惱了他,他甚至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送她上路。